登陆注册
955800000019

第19章 在西篱村的日子 (2)

我离开洪校长时,心里带着些疑问。不是我不相信校长的话,而是校长不一定有我想的一方面。于是,我找到了李超和张静所在的五年级一班的班主任黄老师。正是下课时光,黄老师听了我的询问,马上出了几道问答题,上课前准备让同学们做一下。学生们下了课,虽然喧闹,但基本都在教室里。我与李超、张静打招呼,他们的脸上依然矜持没有笑容。铃声响了,同学们很快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上。“这位是城里来的记者陈云老师。”黄老师向同学们这样介绍我。学生们一边鼓掌,一边瞪大眼睛望着我,仿佛我会给他们出一个难题。

问答题传下去后,同学们很快做完了。张静在问卷上答道:“我很想很想我的爸爸和妈妈,我有两年多没见到他们了。其实家里虽然没有钱,但与爸爸妈妈生活在一起,才是我最快乐的。”张静把答好的问卷给我看时,落寞的脸上已经挂满泪水了。我不禁一阵凄楚。接着,我再看李超的。李超在问卷上这样写道:“我已经按爸爸的吩咐,每天锻炼身体练习倒立了。现在我已经能坚持倒立两分钟了。我想象中的城市是富丽堂皇的,可是那里的学费太贵了,我不能去那里上学。”我看了会心一笑,心里想李超是个很乖的孩子。我摸着他的头说:“你真乖。真是好孩子。”他仰起头朝我看看。小脸上显现出骄傲来,但就是这样他还是没有笑容。

我与黄老师在收上来的问卷上,一一看着。那个叫陈诚的学生这样写道:“爸,你能早点回家吗?我很想你。可也没有办法,我们家为了盖这栋小楼欠了伍万元的债,你还要为我挣学费。你为我出远门去劳累,等我长大了一定好好报答你。我要早点赚钱,赚很多很多钱。”还有一个叫谢茹敏的学生这样写道:“爸爸,虽然我们家养鸡赔钱了,可是我相信只要我们继续努力,总有一天我们可以把债还清。天冷了,我比原来感到更加孤独了。”黄老师说:“真没想到啊,孩子们会想这么多,有这么多的心理问题。”

李超和张静所在的班,一共有36个学生。其中25名学生的父母在外地打工。这个班的学生大多很瘦小,有的几乎营养不良。我告别学生和黄老师后,走出校门看见冬日温暖的阳光下,宏伟乡的田野上油菜正低伏着,我仿佛看到了一种新的希望。而不远处,一栋三层的新楼刚刚落成。一个孩子从地面一堆高高的瓦楞上飞了下来,大有雄鹰展翅之势。倏地我想起了李超的姑父,想起了他正在工地干活,想起我为他买的馒头已经分给同学们吃了。但我还是想去工地看看他,我对这个我不认识的男人产生了莫名的同情。也许是小酒馆老板娘骂得太凶,也许是因为我喜欢上了李超这个没有笑容的男孩子。他的姑父,我就有了多一分的关心。

我向路上打听了几处正在盖房的工地。我凭直觉选中了一处笔直朝前走去。那是西篱村正在盖新房的几户农民家,从宏伟乡中心小学回到西篱乡,我得走上一个多小时,那还是绕小道走的。我走得有点疲累又口干舌噪,路上看不到一个小店。我只得决定先回小旅馆喝口水,再把房间或者旅店先换了,以免晚上又是被楼下的小酒馆吵得一夜睡不好。

我回到小旅馆时,旅馆老板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正在与旅客吵架。我站着听了半晌,原来这旅客也是因为“吵”,睡不好,要求退房。但老板不同意,老板说:“你要退,预付的压金就不能还。”男人觉得很亏,说:“去你妈妈的,你们这里是黑窝。昨晚白白被你们的小姐骗去两百元,还说是进来给我一把热水瓶,我一打开门她就一把抱住了我,我推都推不开。接着我就被你们捉住了。我有口难辩。老子哪里要睡这种‘鸡’,你们简直就是强行勒索。老子不住了,但压金不退是没有道理的。”

“你半途而废,我们这里的规矩就是这样的,你好逮也要入乡随俗。”老板一边说,一边摆出了一股打架的样子。那旅客也许不想再吃眼前亏,拎着包就走了。走到门口,他回过头说:“去你妈妈个‘X’,这钱老子给你妈买花圈吧!”老板回敬他说:“你小心路上被汽车压死。”

看着他们的一番吵闹,我对老板说:“我想换房间,有没有不临街的,安静一点的房间。”老板说:“不临街的房间没有了,都满住着。”我转身喊服务员老婆婆给我开门,老婆婆哆哆嗦嗦地拿了一大把钥匙。门开了,我的床铺依然散乱着,热水瓶的水也是隔夜的。我顾不得太多,先喝了水,然后出去找别家旅馆。

“小姐,要入住吗?”新新小旅馆门口站着一个50多岁的大妈。她说:“我们这里经济实惠,也干净。不像他们那里那么‘黑’。”她说着用嘴呶呶我住的那家小旅馆道:“那是什么旅馆啊,简直就是旧社会里的鹞子。”我说:“我要安静的,不要临街的,最好有卫生间的。”大妈说:“安静的,不临街的有,就是没有卫生间。我们有痰盂,很干净的,我都消毒过的。”

我跟着大妈看房间,北面的房间虽然不临街,但没有太阳,阴森森的,像有无数个鬼魂在游荡。但只要安静能写东西,我就满足了。我说好吧,我住这一间。于是我很快回转去,退了原来小旅馆的房,把东西搬了过来。我在退房时,老板说:“你真要退?别后悔啊,我们这里虽然吵闹些,但人气旺。你到那边去,嘿,保你吓得逃出来。”

我对老板不退压金,没好感。所以他再怎么说,我也知道他们是同行嫉妒。我没理老板,拿了发票提了旅行箱就走。到了新新小旅馆,大妈说:“你叫我孙里嫂吧,我两个儿子媳妇都在城里打工,这小旅馆就我与老头子张罗着。我还带着一个8岁的孙子,一个13岁的孙女。他们一个上二年级,一个上六年级。我们平时也没时间管他们,由他们放野马。”孙里嫂说着已经把我领到楼上北面的小屋。这个房间,一张大床,一只床头柜,一张写字台。既没有电视机,也没有卫生间,幸好有电话,我就可以通过电话线上网,把写好的稿子传回报社去。孙里嫂说:“楼下有自来水,洗脸洗衣什么的到楼下去。洗澡就没有地方了,只能用木盆在房间里洗,或者到乡政府的公共浴堂。”孙里嫂交待得很清楚,这让我感到了一种实在和亲切。

孙里嫂说完走了。一会儿,她拿着一只痰盂上来说:“我刚消毒的,很干净的。”孙里嫂把痰盂放到了墙角边,看我在整理东西又说:“我们这里条件不太好,比不得城里,但空气比城里好。你要是住一月以上,我还可以给你打折的。”我说:“好好,谢谢,到时候再说吧!”孙里嫂这才离开了我的房间。我第一件事情,就是采写宏伟乡中心小学的报导。这房间确实很安静,听不见公路上的汽车声和临街小酒馆的喧闹声。我在笔记本电脑上刷刷地写着,那些没有笑容,过于瘦小的孩子给我印象太深刻了。李超、张静、田小雷等,他们一个个在我笔下成为精灵,这些没有父母在身边疼爱着的孩子,有着一个不幸的童年,但也许对他们的成长反而有利。大概不到两个小时,我就写完了三千字的文章了。在这手机没有信号,电话不能拨长途的小山村,上网溜达就是我唯一与外界联系的方式了。

我把文章传给报社后,已经是午后一点多了。匆匆忙忙去小酒馆里吃饭,老板娘见我说:“上午与我吵架那老头,从脚手架上摔下来死了。你看人是不是不能无理取闹。”听老板娘这么一说,我十分震惊,吃饭的胃口也减了大半。我说:“要一碗咸菜面。”老板娘说:“还要些什么?”我摆摆手。

小酒馆依然热闹着,有一桌在喝酒划拳;也有一桌,几乎个个都在边吃边抽烟。烟雾让我喘不过气来,我三口两口地扒完了面条,直奔李超的大伯李加强家。李加强坐在客厅发呆,见我来了他忍不住说:“我那妹夫真是死得轻如鸿毛啊!人要倒霉了,什么坏事情都缠身了。真是命啊!”他说完呜呜地哭起来。我第一次看见一个农村男人的哭,尽是这样撕心裂肺。仿佛所有的苦难、沉重得像山洪暴发那样。

我呆呆地站着,等李加强哭完了,才随他去他妹妹李加英家。李加英家距李加强家只十几分钟路,远远望去就能看见她家三间土灰色矮房前,已搭出了一个棚,摆着两个花圈。我从皮夹里拿出两佰元钱,让李加强差人帮我代购花圈。李加强说:“你是城里来的记者,你要写写我们这里人命如草菅。一个活生生的人,一下就死了,没有人能替他负责。”我“噢噢”地点头,提出要去看看究竟是脚手架不牢倒塌,还是他自己从脚手架上掉下来的。李加强说:“警方都已拍了照。脚手架没问题。”

“我妹夫就是从那上面掉下来的。”李加强用右手指着左边最高的脚手架说。我说:“这脚手架不规范,没有防护纱。”李加强说:“咱们农村盖房子从来就没有防护纱,咱们没有城里人讲究。”李加强这么一说,我就想着他妹夫早上与老板娘吵架,没吃完早饭一气而走的场景。如果是这样,饿晕了从脚手架上掉下来,那么老板娘该负有责任。但问题是我们不知道他究竟是怎么掉下来的?我有点后悔早上没有将四个馒头送到他妹夫手上,也许他妹夫吃了我送去的馒头就不会从脚手架上掉下来了。

从脚手架回到李超姑姑家,李超姑姑李加英抱着丈夫的尸体,一边哭一边如唱山歌似地唱着叙述她丈夫生平的小调儿。悲伤的气氛笼罩着整个家,有一种直让人淌眼泪的感觉。早上还是鲜蹦活跳的人,现在就笔直地挺在床上死了。生命是多么脆弱与无常。这天晚上李加强和一些亲戚,就守候在李超姑姑家。李超姑姑的两个在县城读书的儿子,也将当夜赶回家。李加强说:“李超爸爸明天也会赶回来,见他姐夫最后一面。”我这才知道李超爸爸辗转南北,最近刚在杭州的某家通讯设备公司做保安,而李超的妈妈却在几户人家做钟点工。他们辗转南北,过年也不回家就是为了省来回的路费,为了积累多一点钱好回家盖房子,好供李超日后上大学。

我离开李超姑姑家时,李超与奶奶来了。奶奶听见女儿唱着调门儿哭便说:“好了好了,要哭坏的。人都已经死了,也没有法子了,自己身体要紧。”奶奶的话是心疼女儿的话,也是有道理的话。奶奶见我要走,说:“白发人送黑发人,悲哀哉。”我说:“奶奶,那是意外,意外的事故。”

晚饭我仍旧回到小酒馆吃,老板娘有点幸灾乐祸。她脸上笑嘻嘻地问:“要点什么?”我坐着不说话,朝她看看。她说:“喂,在问你要点什么?”我说:“咸菜面。”她说:“一个城里女人怎么尽吃咸菜面?是不是在城里山珍海味吃多了,到这里来换换口味?”我没作声,也不想与她搭话。我总觉得假如早上她对李超姑夫态度好一点,也许李超姑夫就不会出现意外事故了。在我的潜意识里,仿佛她就是杀害李超姑夫的凶手。

孙里嫂的这个小房间确实很安静,整个二楼就住着我一个旅客。我起先上网看邮箱,与朋友在QQ上闲聊,并不觉得恐慌。但当我关闭电脑,躺进厚厚的被窝时就听见“呜呜”的哭泣声,还有“吱吱呀呀”门窗的碰撞声。我想那是因为风把李超姑夫家的哭泣之声传过来了,李超姑夫与我有一面之缘,他是否在向我喊冤呢?我这么想着,把头埋进被窝里,但翻来覆去睡不着。子夜时分,我扭亮灯,从旅行包里找出安定,服下四片。也许服了多一些,我一直睡到中午方才醒来。醒来的第一件事,我在孙里嫂给我的痰盂里拉了一泡长长的尿。怕尿酸影响房间的空气,我在痰盂上盖了一张报纸。下楼梳洗时,孙里嫂问:“睡得很好吧!”我说:“好,很好。”

我依然到小酒馆吃饭,与老板娘已经是一回生二回熟了。老板娘说:“你常来吃,我给你优惠价打八折。”我说:“谢谢!”她又说:“我叫翠花,你叫我翠花好了。”翠花给我递过来一份菜单,她说:“你不能老吃咸菜面,那样会没营养的。”我想想也是,在这小山村两天,我还没吃过鱼和肉。于是,我点了一条葱油扁鱼,一块东坡肉,一只炒青菜,还要了一瓶红葡萄酒。当然我不会把一瓶酒喝完,我只是喝一小盅,为这小山村特别的寒冷暖暖身子。

我还是选择与李超姑夫一起坐过的那张临街窗口的桌子。在等待菜端上来的那一刻,我恍惚间又看到李超姑夫把整口饭吐了出来,桌上烂烂的一滩,然后他用手在饭粒中抓出了那粒石子,冲老板娘骂道:“他妈的,你这饭是怎么做的?这么大的一颗石粒。”我望着翠花亲自给我端上菜来,我忽然忍不住说:“翠花,假如你昨天早上对李超姑夫态度好一点,说不定他就不会饿着肚子从脚手架上掉下来了。”

“啊,你说什么呀,他的死难道都是我的不是?他是自己寻死,有事没事尽挑我们的毛病。你说饭里有一颗石子,用得着这么大动肝火骂人吗?他就是要与我们过不去。上帝有眼,这叫恶有恶报。他的死怪不得我,也与我无关。”翠花一边说,一边在我的菜单上划着勾。我望着她,没再说什么。也许她是无辜的,但我心里总消除不了对她的嫌疑。

同类推荐
  • 爱情买卖

    爱情买卖

    如果结婚只为了找一个长期饭票,那卖笑是零售,是批发……生活富有富的开心,穷有穷的开心,重要的是开心,而不是富穷。
  • 多彩的乡村

    多彩的乡村

    这是一幅九十年代中国北方农村绚丽多彩的生活画卷。主人公赵国强即是当今的乡村英雄,他不畏权势,不谋私利,勇于冲破重重阻力,冲破各种传统观念的束缚,终于走上共同富裕的康庄大道。 小说现实感极强,并具有浓郁的生活气息
  • 先睡一觉再说

    先睡一觉再说

    刘浪,生于70年代,中国作家协会会员,黑龙江省作家协会签约作家,鲁迅文学院第十五期高研班学员。若干诗歌、中短篇小说发表于《飞天》《文学界》《山花》《作品》等数十家期刊,多篇小说被《小说选刊》等报刊转载。
  • 慧深还俗

    慧深还俗

    光盘,广西第四、六、七届签约作家,中国作家协会会员、广西作家协会理事。获广西、全国报纸副刊好作品二等奖以上30余次。创作及出版长篇小说6部,在花城、上海文学、作家、钟山、北京文学等中国核心刊物发表作品若干,迄今共发表各类作品150余万字。
  • 传灰姑娘和花美男

    传灰姑娘和花美男

    所谓的才子佳人和今天的韩剧差不多,男主人公一表人才、玉树临风,起初也许富贵也许落魄,但最终必然功成名就,锦上添花。女主人公,不但美若天仙、艳盖西施,还兼擅诗文,学富五车。这样两个人在一起,又是一段佳话……
热门推荐
  • 嫁有嫁道

    嫁有嫁道

    嫁有嫁道,一本送给女人的专属爱情解决方案。 本书用最温暖方式——案例解析+心理励志;最短时间——八周半,最详尽的过程——从认知自己到选对他,为女人提出最实用的指导意见。 全女性视角,告诉女人:剩女并不可怕,不怕嫁的晚,就怕看走眼。首先摆正位置,总结自己优势,刷新外表、全面出击,在人海茫茫中发现你的m.pgsk.com,选择他,培养他,收获他。
  • 时间去哪儿了

    时间去哪儿了

    周兮编著的《时间去哪儿了(最实用的时间规划管理书)》讲述了:习近平主席曾说:2014年春节期间,中国有一首歌,叫《时间都去哪儿了》。对我来说,问题在于我个人的时间都去哪儿了?我们每个人都会问自己,时间去哪儿了?如何合理安排时间?合理利用时间?合理规划时间?你的时间丢了吗?这些问题正是《时间去哪儿了(最实用的时间规划管理书)》要解答的。
  • 我们三个都是穿越来的

    我们三个都是穿越来的

    我是因为看了很多的穿越小说,也很想穿越。谁想我想想就能穿越,穿越就穿越吧,居然穿成怀孕九月的待产产妇,开玩笑嘛!人家在二十一世纪还是黄花一枚呢。这也可以接受,可是明明是丞相之女,堂堂四皇子的正牌王妃怎么会居住在这么一个几十平米得破落小院子里,她怎么混的,亏她还一身绝世武功,再是医毒双绝。哎。没关系,既然让我继承了这么多优越条件,一个王爷算得了什么?生下一对龙凤胎,居然都是穿过来的,神啊,你对我太好了吧?且看我们母子三人在古代风生水起笑料百出的古代生活吧。片段一在我走出大门时,突然转身对着轩辕心安说道:“王爷,若是哪天不幸你爱上了我,我定会让你生不如死的。”然后魅惑地一笑,潇洒地走了出去。片段二当我对着铜镜里的美人自恋地哼出不着调地歌时。“别哼了,难听死了。”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接着一声尖叫紧跟着另一声尖叫。我用上轻功躲进了被子里.~~~"我和你一样是二十一世纪来的。”“你好,娘亲,哥哥,以后要多多指教。”来自两个婴儿的嘴里,我摸摸额头,没高烧啊。片段三“小鱼儿,我可是你孩子的爹,况且我没有写休书,你还是我的王妃。我会对你好的。”安王爷霸道地说道。“你们认识他吗?他说是你们的爹?”我问着脚边的两个孩子。“不认识,”女孩说道。“我们的爹不是埋在土里了吗?怎么他一点也不脏?”男孩问道。那个男人满头黑线。“对不起,我们不认识你。”说完拉着孩子转身就走。片段四“爹爹,这是我娘,你看漂亮吧?”南宫心乐拉着一个白衣帅哥进来问道。我无语中。“爹爹,你看我娘亲厉害吧?“南宫心馨拉着另外一个妖精似地男人走了进来。我想晕。“这才是我们的爹。”“才不是呢,这个才是”两人开始吵起来了。“我才是你们的爹。”安王爷气急地吼道。“滚一边去。”两个小孩同时说道。屋里顿时混乱之中。转头,回屋睡觉去了。推荐完结文《别哭黛玉》完结文《穿越之无泪潇湘》新文,《极品花痴》
  • 无人区

    无人区

    以后的岁月里,来寻找丈夫和亲友的男女们在傍晚的寂静中站在峡内聆听了片刻。就发现原来神经的承受能力是极其有限的……,这是上世纪八十年代初的一个冬天,发生在地球之上、中国西部的一种万众一心走向灾变的悲惨举动。数万淘金汉分别来自青海、甘肃、新疆、四川、宁夏五省区。他们中的许多人在此覆灭,尸骨无存,只留下眼望雪峰摇摇欲坠时的惊叫,只留下雪石冰岩掩埋人的一刹那,生命的*后一声哀鸣。这惊叫和哀鸣变作浆汁,渗入冰岩,浸入时间,在不朽的大峡中日复一日地显现着,石破天惊
  • 不打不骂穷养男孩

    不打不骂穷养男孩

    “穷养”的男孩,从小就能养成吃苦耐劳的作风,从容面对各种困境。“穷养”的男孩,不会轻易被生活中的挫折打倒,始终斗志昂扬。“穷养”的男孩,懂得自我约束,不易被外界的诱惑所引诱。“穷养”的男孩,更懂得责任的内涵,敢于担当。本书的最大特色,就是针对穷养男孩问题,提出了更具实用性、科学性的教育方法,如个性、能力、习惯等多方面。
  • 永远的驿站

    永远的驿站

    按其题材内容大致可分两大类。其一为人文景观、遗迹,如《崇武古城》、《封闭与开放的土楼》、《走进四堡》等,作者凭藉这些历史遗存表达了加强国力、走向开放及弘扬传统优秀文化的热切愿望。其二为历史人物,如《民族英雄郑成功》、《世纪侨魂》、《睁眼向洋看世界》等,书中共收录这方面的文章15篇,通过郑成功、陈嘉庚、林则徐等人物的风云际会,尽情讴歌了他们“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的道义精神及神圣的历史使命感与社会责任心
  • 及格的幸福:缘分天定

    及格的幸福:缘分天定

    “是否这样的伤害才是你给我的全部?”“留不下你的心,我也要霸道的留下你的人!”……“幸福如果可以用一百分来算的话,你给我的却只够及格成绩!”“我无法给予你满分的幸福,却依旧要你留在我的身边,因为我给你的是满分的爱!”……“爱情没有对错,而你却强行的加入对错,那么谁对谁错呢?”“为何你的世界变成了黑色,为何我走不进你的世界,到底哪里出了错?”
  • 日本在华的间谍活动

    日本在华的间谍活动

    这是一本亲历者书写的、深刻揭露抗日战争前后一段时期内日本间谍在华活动的著作。作者万斯白是意大利人,后加入中国籍。曾在张作霖的特务机构工作,并亲历了张作霖被日本暗杀事件。后因家人被日本劫持,不得已加入日军特务机关并为其效力。因仇视日本军国主义、同情中国的抗日力量而被日本人痛恨,后逃往上海,并发表了本书。书中记录了他在日本特务机关工作期间的种种经历及见闻,揭露了日本间谍在华活动的大量秘密,如日本间谍在中国的组织及活动、张作霖如何被杀细节、日本人在中国如何压榨民脂民膏等。
  • 创业型企业如何打赢人才战

    创业型企业如何打赢人才战

    本书主要传播人力资源管理中的招聘管理技术,创业型企业在招聘过程中出现的一系列的问题,难点,本书从招聘管理9大体系环节解决招聘管理各种的问题,帮助创业型企业打赢人才战,并从录取人才的角度获取市场竞争优势,使公司快速稳健的发展。内有详细的招聘案例及50幅左右幽默搞笑的配图。
  • 请君入瓮

    请君入瓮

    一年前,面对苏素的百般讨好,某个男人挑了挑眉,“你,离我远点,别让我再看到你。”一年后,面对某个男人的百般求饶,苏素抱紧怀中的孩子,嗤笑一声。“对不起,先生,您说的人在一年前因为滚得太远,暂时回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