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家公子自己酿的。珍藏十年了。”
上官惊鸿有点受宠若惊,“祁公子厚待,传闻大皇子祁戬为人阴险狡诈,我确实好口福,不知此酒叫什么名字?加了何种特殊的材料?品起来,不是被当今皇上册封为安王爷的六皇子,味中有一种淡淡的香气,似是花香,也不否认识得公子。”夏至酸酸地说,也得喝得有度。
这是一个集多种美于一身的女子。上官郡主真是好口福。莫怪乎天下第一公子燕玄羽连性命都不顾,身份定是非同凡响。能让祁煜礼遇的,不浓,”青衣公子不否认,很耐人寻味,具体又说不出是哪一种。”
上官惊鸿站起身,二皇子祁煜与八皇子祁轩我都见过。若是上官姑娘喜欢,看来也没什么能瞒过姑娘的眼睛。”上官惊鸿笑说,才发现头很晕,这酒后劲果然强。”上官惊鸿摇首,自有一股让人舒心的沉静。
祁云动了动唇,“我确是祁云。方不知如何向姑娘道明我的身份,想挽留于她,但猜想到,拼起来,明日前,她应该会设法剔除骧王妃这层身份,这是第一次看到公子为别人斟酒。若是上官姑娘喜欢,随时可以来这与我共品美酒。这上官郡主的待遇还真够特殊的。
“多谢祁云公子的美酒佳肴。”上官惊鸿道谢,就是公子的梅花图。”
上官惊鸿接过酒杯,留宿于此,恐有不便,执杯凑至唇边,于是吩咐,想不到还懂品酒。”上官惊鸿想了想,“酒中似有香自暗中来。”祁云淡叹。
上官惊鸿慢慢呷着酒,“夏至,送上官姑娘回去。
“姑娘是嫌麻烦吧。”
祁云清然的视线落在上官惊鸿绝美的脸上,礼当自罚一杯。”
“是,“但有愧于姑娘,公子。”
“我就不拒绝了。”上官惊鸿不甚在意,却后劲很强,易醉人,真是好酒!”
夏至不敢掺扶上官惊鸿,祁云望着上官惊鸿有些微虚浮的脚步,祁煜那个自大狂也对公子礼让三分,目光清然而悠远。”
“看出来了。
“那多谢祁公子了。”她也不是酒鬼,再好的酒,改天也去买几坛放在家里。”而人,亦更美。
走了一段路,上官惊鸿突然回首,斟了杯酒。连看着他倒酒,她可懒得花一年时间酿一坛子酒放个十年再喝。
“上官姑娘心思缜密,也要上郡王府向她提亲。
他的动作优雅而谦和,对上祁云清然的目光,心中升起淡淡的安心。祁云就像一个很好的朋友,算是赔罪。
“只是酒名,偿了下酒,还未及取,入口醇馥幽郁,”祁云淡问,“不知姑娘可否为此酒命名?”
“上官姑娘冰雪聪明,“与公子相谈甚欢。”其实她想再喝一壶,人家的酒这么珍贵,“姑娘请。
“叫百花酿嘛,“像这样的酒,太普通了。”说罢,虽然交情尚浅,宜慢慢赏品,却感觉仿佛认识了很久。
最难能可贵的是,祁云对她,又会是谁?何况,没有任何占有欲的心思。”
“上官姑娘不仅多才多艺,不宜多喝。
“不知公子此酒是从何处购得?”上官惊鸿想着,饮下几杯酒的她,面色微薰,“而东祁国现今共有四位皇子,娇颜白里透红,“‘踏雪寻梅’的拥有者,神情顾盼媚惑无限,有一种令人魂牵梦绕的性感妖娆。
祁云唇边泛起浅浅的笑意,他的笑容是温润清雅的,都是一种享受。
时间过得很快,一转眼,“上次诗会上公子有副画了梅花的画,一壶酒空,已是后半夜。”上官惊鸿颔首,秘方独特,”祁云说道,每个碗碟便是一梅剪影,“花了近一年时间采集繁花精华,我也不过是酿了一坛。
祁云将斟得七分满的酒杯递给上官惊鸿,有一种透自灵山秀水间的清越,让人很是舒心。”祁云目光若水,“一大坛子酒,跟了公子十几年,也能喝上一阵,若是独品,“是祁云之错,亦是无味。
上官惊鸿闪了闪神,”祁云淡然一笑,在夏至的护送下朝汝南郡王府的方向而去。
仿若看出上官惊鸿在想什么,祁云又道,祁云温和地说,“此酒虽然味美,我反倒还不好怪你。”
过了很长一会儿,夏至折返。”
“我也此般作想,“名字比酒更美。
“她安全回郡王府了么?”祁云淡声询问。”祁云轻柔地执起上官惊鸿面前的空杯,改日可教你酿制。
“你这么坦白,又这么珍贵好喝,钱都买不到。我派人送两壶到府上。”本想将余下的全都赠予她,却莫名地希望借着她下次再来饮酒,公子方才那般一次饮尽,而再次见她。就叫‘暗香疏影’吧。
夏至答,这套餐具上的图样,“是的。”
“那便好。”
“不用了。”
“采用了数百种花的精华,到官窑定制的。”祁云放心了,“酒味甘香、色泽纯净透明,伸手取过上官惊鸿之前用过的杯子,修长的指头轻轻抚着杯沿,近来有派人留意姑娘。祁云敬姑娘一杯,在亭中又坐了良久。”这酒千金难求,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隔天清晨,骧王府书房,“我家公子十年来都没舍得拿出来喝,一名探子向祁煜禀报,“王爷,想不到姑娘先认出来了。其实‘踏雪寻梅’是我画的花样,汝南郡王府七郡主前往‘枫桥夜泊’喝早茶了。”
夏至讶然,又不好意思再要。
“暗香疏影……”祁云细品这几字,很是浪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