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宫中的人都这么变态的吗?白寒不知道。
不,也不是的,比如南宫浩轩,比如……南宫宇泽。
南宫宇泽……这时候竟然想看到他,那么想……看到他。还是,想着他。那到底是想着他,还是想着李修洁呢?
牵动嘴角,白寒虚弱地露出浅淡的微笑,却因着嘴角的疼痛而皱起了眉。真疼……要是自己就这样死了,那他……会不会有点难过?
埋下头,白寒真是想笑自己。他是南宫宇泽,不是李修洁……不是……
而且,他是皇子,自己这样的人,怎么能在他的心中留下地位呢?白寒没有那样的自信,也没有那样的奢望。
“看样子,好像还真挺受得住的,”看着白寒的安静的垂着头,南宫伟祺还真像赵贵妃说的,来了兴致,“牢狱长,你这儿应该还有些好东西吧,本王难得来一次,也让本王见识见识。”
“是,二皇子。”行了一礼,牢狱长奉命退了下去。
闻言,白寒将头稍稍抬起,呼吸仍旧不稳,眼中涣散,却还是将视线定格在了南宫伟祺的脸上。他这个表情……跟刚刚的赵贵妃可真像。
被白寒这样看着,南宫伟祺心中有些不是滋味。她这是什么意思?即使自己刚刚那样对待了她,她难道对自己都没有一点畏惧之意?这确实让人火大!
“在父皇那儿,你是白女史,在三弟那儿,你是白管家,”朝前踱了两步,南宫伟祺重新站在了白寒面前,与她看着自己的眼神相对,“不过在本王这儿,你什么也不是!”
咫尺相对,南宫伟祺热热的呼吸喷在了白寒脸上,却让白寒可以感受到他体内没有丝毫温度的气息。扯开一抹笑,南宫伟祺转回了身。
“殿下对六皇子……”微启朱唇,白寒说出了自己的感受,“可真好。”
停在原地,南宫伟祺伫立不动。
看着他的背影,白寒没有眨眼。额角的汗顺着脸庞向下,停留片刻,便滴在了地上,仿佛发出了轻微的声响。
转回身,南宫伟祺迅速地挪到了白寒身边。抓住白寒的头发,南宫伟祺脸上的表情是难以言喻地狰狞。
被迫仰起头,白寒吃痛地紧皱秀眉,嘴唇紧闭,让自己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她想说什么?她知道什么?她想提醒自己什么?南宫伟祺盯着白寒的脸,仿佛想在她的脸上看出端倪,不过却只看到白寒痛苦的表情,其他依旧一无所获。
眯着眼,白寒不是很清楚地看着他的表情,不过,却还是可以感受到他手中的力度,这是一种让她快要窒息的感觉。她到底说错了什么?
“你想说什么?!啊?!”靠近白寒,南宫伟祺对着她小声低吼,不过这样的神情和这样的语气听在白寒耳中,似有些恼羞成怒的成分。虽然疼痛的感觉分散了白寒的注意力,不过因为这种感觉太强烈,却还是窜进了白寒的心底,不可磨灭。
白寒什么也不知道,而且因为头上的痛楚,让她无法说出一句话来。咬住嘴唇,白寒痛苦地揪着眉。真……疼!
打量着白寒的表情,南宫伟祺好像失去了对她的所有耐心。好,她倒是有骨气!
甩掉白寒的发,南宫伟祺转回了身,然后一屁股坐在了赵贵妃刚刚坐过的椅子上,脸上阴郁的表情比刚刚的赵贵妃更甚。
因为南宫伟祺刚刚用力过猛,白寒的头重重地磕在了脑后的木桩上,发出了响亮的碰撞声。闷哼一声,白寒虚弱地垂下了头。她今天出门真应该看看黄历,有些事本来就要信邪,要是算出自己今天会有牢狱之灾而且会受皮肉之苦的话,她一定不会出门。
“牢狱长,让你的人给本王好好伺候!”牢狱长走进来,南宫伟祺威严地对着身后的人下着命令。白寒是彻底听不太清楚了,她只觉得疼,浑身地疼,从头到脚,从上到下,从内到外。很疼。
“是,二皇子殿下。”
埋下头,牢狱长对着南宫伟祺回禀,然后抱着手中的东西向前走去。
将东西放在地上,牢狱长伸出手将白寒四肢的绳子悉数解开。
手脚失去支撑的力量,白寒再也坚持不住地倒在了地上。长发铺了一地,有些破的衣衫在地上开出了一朵凋零的残花,合着血迹的色彩,真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美。
脸贴在地上,白寒感觉到有些冷,动了动睫毛,手指好像恢复了一些力量,不过却不能动弹。
他……又想做什么?在趴在地上,白寒仰视着面前俯譀着自己的南宫伟祺,不明白这个变态的男人到底还想怎样对自己。不过她觉得,一定不会是什么好事。
扯开嘴角,南宫伟祺靠在了身后的椅子上,一副享受的样子。他对女人从来都没有怜香惜玉的心态,当然,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更加不会。
“开始吧,牢狱长。”拂开长袖,南宫伟祺低声说着,然后便是一脸的期待。
白寒动不了,可是她害怕南宫伟祺的这种表情,她有点想逃,不过,却还是无能为力。该怎么办,该怎么办呢……南宫宇泽……南宫宇泽……救我……
走进白寒,牢狱长将手中的东西放在了身旁,然后自己蹲下身子停在了白寒身旁。白寒睁眼,看到了他眼中不带丝毫感情的眼神。嘴角的血流到地上,开出了一朵血色的桃花,就跟之前在三皇子府的桃花……一模一样。
凝视了白寒一会儿,牢狱长最终还是伸出了手,然后将白寒的外套一把撕了下来。
睁大眼,白寒眼中时间便溢满惊恐。他……他想做什么?!不要!
动了动身子,白寒在地上挣扎起来。全身像是被雨淋湿的钢材,生出了锈,然后在自己动的时候便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然后便浑身疼痛。
不要……这个男人想做什么?为什么要脱她的衣服?为什么……她不要!
不顾白寒的挣扎,牢狱长继续着自己刚刚的动作,将白寒的手固定住,牢狱长一寸一寸地将白寒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要是像刚刚那样撕,那她待会儿就真的没衣服穿了。
很欣赏白寒挣扎的样子,南宫伟祺觉得有些满足。看来这个女人也不是什么都不在乎嘛。
看着自己的衣服一丝一缕地被脱了下来,白寒心中的无助感再一次如洪水般排山倒海地朝她席卷而来,不要……不要……
为什么她要来到这里?为什么她要经历这种事?为什么,为什么!
泪水滑过脸庞,滚烫的温度灼伤了她的眼,白寒无声地抗议着自己现在的境遇。可是……这里没有疼惜她的人……南宫宇泽,为什么……你不来?
最后,白寒身上还是只剩下了一件浅淡的肚兜,因为趴在地上,所以南宫伟祺看到的,就只是一根白色的绳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