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这样的无暇碧玉,糟蹋了可真是可惜……”看着白寒背上的光洁肌肤,南宫伟祺发出了这样的感叹。好像……还不错。只可惜多了几条斑斓的血痕。不过倒是有种别样的美。
侧过身,白寒将自己蜷缩了起来,紧紧抱住自己的手臂,白寒浑身发抖。为什么……成了这个样子?
将白寒的身体直起来,牢狱长用力抓住了白寒的头发。扬起头,白寒闭上了眼,泪水顺着眼角滑落,显得她满脸悲戚。
白寒不想再做多余的挣扎,只因为她知道,这……是没有用的……不过,她却还是死死地护着自己身前绣着浅色兰花的白肚兜。
将白寒的发甩到身前,牢狱长看着她背上的鞭痕。其实天牢里不常有女犯人,所以他也不常这样对待女人。不过,自己的身份跟这个地方是不允许自己心软的。
将罐子打开,牢狱长将罐子里的蜂蜜倒了出来。黏黏稠稠的液体缓缓下降,然后悉数淋在了白寒的背上。
难受地紧蹙着秀眉,白寒的泪凝结在了脸上。原来古代折磨犯人真的有这种方法,白寒证实了这一点,不过,却是用自己的身体。
“好倔的女子……”食指敲着自己的脸庞,南宫伟祺用手托住了自己的腮,脸上的笑意始终不减,满富兴趣。这个女子跟他那个三弟的性格……可真像。
感受到背上的感觉,白寒的理智反倒有些清楚了。他待会儿应该不会拿些虫子来放到自己的身上吧?
扯动嘴角,白寒竟然露出了笑意,脸隐藏在长发之下,让南宫伟祺只看到她的眼,却并没有看到她那样苍白的表情。
说不准,因为这个男人真的是……有点变态。也许真的会那么做。
“牢狱长,够了。”摆了摆手,南宫伟祺实在对白寒这样的不痛不痒产生了厌倦心理,要驯服这匹马,可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更叫他有兴致的是,这匹马还是个女人。
“二皇子……真仁慈。”双手撑在地上,白寒用尽力气,然后缓缓地从地上坐了起来。擦了一下嘴角,去并没有看南宫伟祺的脸。不用看,她也可以猜到他的表情。
“白女史可真是嘴牢,看来本王的三弟是找了个好家仆。”嘴角噙着笑,南宫伟祺对着面前的白寒讲。
“殿下错了,白寒现在……是圣上的陪政女史。”
“看来女史当真不愿说出实情?”摆了摆手,南宫伟祺不想跟她废话。
轻轻摇头,白寒无奈地笑了笑,有些事情本来就没那么复杂,很多人偏偏就不愿意用简单的方式去想。自己本来就没做什么,他们为何要固执地找出个主谋来呢?难道他们还非得以为是南宫宇泽不成吗?
“哼!”拍着掌下的扶手,南宫伟祺站了起来,脸色可没有了刚刚的耐性,“女史最好仔细斟酌,本王本来无意这样对待一个女子,女史不要逼本王才好。”
长发垂在身旁,白寒一手撑在地上,一手抬起,摸着自己脸颊上的伤痕,然后皱了皱眉,真疼,“二皇子多心了,六皇子不日便可痊愈,希望二皇子信白寒才好。”
几步上前。南宫伟祺蹲在了白寒面前,然后一把将她的下巴抬了起来,这个女人还在跟自己打太极?!
直视着南宫伟祺的眼,白寒眼中一片淡然。一时间都已经经过了这么多的事情,她还会怕他掐死自己或者是他的耳光吗?
“白女史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咬着牙,南宫伟祺对着白寒轻声说着。
“敬……酒?”吃力地将这两个字吐出来,白寒嘴角溢出了笑意。
看着白寒的脸,南宫伟祺眉头紧皱,这个女人倒是挺有骨气的!
甩掉白寒的脸,南宫伟祺起身转了过去。双手撑在地上,白寒仍旧没有动作。
“你最好还是想想该跟本王说些什么,否则本王明日便不会再这样轻易地就结束。”背对着白寒,南宫伟祺轻声说着。
“对于六皇子的事,二皇子……可真执着。”埋着头,白寒顾自回答。
侧过头,南宫伟祺皱着眉看了白寒一眼。这个女人可真不知好歹!
“最好把你这些话全部咽回去。”甩开长袖,南宫伟祺迈开步子踏了出去。按照他的性子,白寒今天是没命了。可是,这里是天牢,他是没有权力的,即使他是皇子。
扯开笑意,白寒待在原地没有动弹。
牢狱长走过来,然后捡起地上的衣服扔在了白寒身上。扯住衣衫,白寒将头埋在了肩膀上,好像……还是很冷。
老者静静的在一旁看着南宫宇泽的神情,嘴角溢出了笑意。大将之风,王者之气,只怕……不是凡人。
凝视着白寒的脸,南宫宇泽脱下了自己的外套,披在了白寒身上。身子轻微起伏,传来白寒如呓语般的呼吸声。南宫宇泽清晰地看着她不是很安稳的神色,他是个聪明人,本来他是不该来的,也正是因为白寒曾是他三皇子府的人,所以,以赵若雅的手段即使他对白寒不闻不问,恐怕他也不能在此事面前干干净净。
他一早就料到赵若雅不会放过这样一个探白寒底的机会,可是……他没有想到她会下手这么狠。
手抚在白寒脸上,南宫宇泽再次轻声叹息。跟她说过要远离天佑,可是这个女子好像真的是好心得太愚蠢了,希望这次能让她看清自己现在是在什么地方什么身份的好。
站起身,拿出一个小巧的瓶子,南宫宇泽踌躇了片刻,然后还是将白寒身上的外套全部脱了下来,当然,以他绝对伟岸的身躯挡住了门口狱卒的视线。
伤口让南宫宇泽觉得有点触目惊心,握住青花色瓶子的手再次紧了紧,天色越来越暗,南宫宇泽的表情也彻底地掩藏在了夜色之下。
扯开瓶口,南宫宇泽将里面的粉末轻轻倒在了白寒的伤口上。
“唔……”昏迷的白寒被伤口刺激的痛楚弄得有些疼,不禁皱起眉呜咽了一声,不过却依旧没有睁开眼。
伸出中指,南宫宇泽在白寒的伤口上轻轻点着,尽量放柔自己的动作却又要让药渗入到白寒的皮肤里。还好她昏睡了过去,否则她一定会痛彻心扉。
费了一点时间和功夫,南宫宇泽终于将所有的伤口都完全涂上了粉末。将自己的长袍披在白寒的身上,南宫宇泽站起了身,走到老者面前,打量了一番。而老者亦是如此。
“在下见老伯面慈心善,有一事相求。”他并不了解面前这个狼狈的老者,但是照他刚刚的话,南宫宇泽决定还是暂时放下自己的戒心。
“公子抬举,”老者笑了笑,“若真是心善之人,只怕也不会出现在这里。”
看了老者一眼,南宫宇泽看不懂他的表情,看来……这似乎不似一个普通的平民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