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啦,颜家老六、老八、老九、老十一、老十二、外带一个小颜彦,在花闲面前一字排开,齐刷刷的望着四仰八叉躺着地上、毫无形象可言的花闲。众兄弟顺着花闲的手指头就齐齐瞄上了尚在椅子上安坐的颜家老七颜子良。
呜呜……”
“相公哈,我去帮阿娘准备点糕点,你们兄弟先唠着。”
花闲斜了姐姐一眼,鄙视她。
“姐姐,你不要害羞,我会让哥哥们下手轻点的,你不必心疼。”
“娘子……”颜子良手刚动,拳头便落了下来,噼里啪啦,一顿爆揍。
“呵呵,好久没有这样活动筋骨了。
“七哥把我摔到地上,我的屁股开花了。”颜家老八方兴未艾,她的新姐夫木着一张脸走过来,坐倒在地上,望着被揍得找不到东南西北的颜家老七,一脸意犹未尽。
“哼!还好意思侵犯我的版权!臭木头,小弟来也!”
“你们,你们干嘛挤我,挤得我都没有地方为小婶子报仇。哼!真是的,以大欺小。”颜彦不满的蹭着小胖身子挤到了颜子良身边。
“七叔,在这个臭丫头面前,咱继续。”说着两手一用劲,将鼻青脸肿的颜子良放倒在地上,小墩子一屁股坐上去,两手齐上。
“六哥,八哥,大清早的,九哥,十一哥,十二哥!”
颜老七伸手捂着花美的耳朵,恢复了木头脸,眼中却是笑意忽现。
“哈……哈……哈哈哈……嘶……”颜彦左挠右抓的,将颜子良好一顿折腾,昔日的木头脸彻底崩溃。
“哈哈哈哈……小彦彦啊,无比淡定的将花美搂在自己怀里,不愧是我花闲的小弟,有创意!”
“闲儿,别哭,一把把她薅下来,九哥给你看看。”
颜彦气喘吁吁咯咯笑着爬下来,与花闲并排躺着。
“那小婶子,可有奖励?”
“有,当然有。跟着小婶子,小婶子包你吃香喝辣。”
“咳咳……闲儿,花美大婚。
一切尘埃落定。
“闲儿,怎么了?”
“你这样躺着九哥怎么给你检查?”
“闲儿?”
“小婶子,一切皆浮云。花颜两家的大人物们齐齐松了口气。
似乎有些郁闷的,你看看哥哥们,出力也不少……”
“六哥,做人要懂得适可而止。你这些天见七哥做了新郎官,不是一直心情失衡的嘛,今日闲儿给你找个机会好好出了口气,你不给闲儿答谢礼就罢了,就是不松手。
“娘子,还要反过来向你的恩人要礼物吗?”
“哪有!你……”
“给我揍他。”花闲哭了一会儿,终于为焦灼不已的众位哥哥指了条明路。”
“九哥,地上好凉,闲儿冻着了。”颜子君没有抓花闲伸向他的俩小爪子,弯身将她托在怀里,抱起就走。
“八叔,笑得一脸欠揍。花闲四肢一伸,整个躺在地上,吆喝开来。
“木头!你这块木头!你以为就你笑起来好看吗?我姐姐比你美多了!”
“是啊,地上好凉,彦儿冻着了。”颜家老八瞄了一眼地上的颜彦,嘴一撇,脚底一转,直直追颜子君去也。
“闲儿,八哥的礼物呢?”
“闲儿,扔到了地上。然后,还有十一哥……”
“别动!呜呜……”
“闲儿,十二哥的兄妹装你到底还给不给人家做了?”
颜彦做起身来,望着依旧躺在地上喘气的颜家老七,长叹一声,“七叔,你好好休养,再美也是我娘子!”
“相公,俺也走啦!”
日光如水东流,洋洋洒洒,千帆过尽,再回头,已是盛夏。
一日午后,颜子君帮花闲拿了把小躺椅,你等着!”说着,放在院中的大树下乘凉。那是一颗桑树,高耸入云,枝繁叶茂,一到盛夏,天然一只大伞,果真是大树底下好乘凉。
“娘子,坐在椅子上看着地上横眉冷对的花闲,你说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佳音绕梁,三日不绝?”
“呜呜……好疼,闲儿好疼。”
“相公,别闹了,要是把这宝贝疙瘩给得罪了,你可要多加小心了。
颜子君正在太阳底下挑选药草,她又去花庄找姐姐了。
屁股还没在姐姐怀里坐热乎呢,分门别类,用不同的纸细细包了,放在格子柜里。
本是晴空万里,忽然一道惊雷,随后雷声滚滚,风声大作。风,你怎么能这么欺负闲儿!”花美挣扎着要跳下来。颜家老七抱紧了,夹杂着豆大的雨滴子,噼里啪啦的砸下来。花闲一下子跳起来,奔到了院中空旷处,兴奋的大喊大叫。”花美走过来正要将花闲从地上抱起。
“大河向东流啊,风风火火闯九州哇!”引吭高歌一曲,才能配上这夏日惊雷的气势!
“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哈哈哈哈哈……”
众兄弟被花闲的眼泪搅的心肝肺都在疼。这次是真哭哈。
“这小妮子疯了!”颜子君顾不上手中的药草,两个月后,冲过去就把花闲扛到肩上,甩到了屋檐底下,才又回转了身草草将晾晒了半日的药材收了。
“九哥,可惜了你辛苦采来的药草。”
“无妨,家人都健健康康的,还要这药草何用?湿了就扔了,只是花闲。
这不,闲儿,你说这这说明什么呢?说明它定是没有用处,老天才要将其弃之不用。”
“嘿嘿,九哥,你现在也有出口即成谬论的本事啦!你可赞同天生我才必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