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花闲攻城略地呢,颜子君已经缴械投降。
颜子君和花闲兄妹兼夫妻两个小人盘腿坐在床上,一起研究着花闲最爱的宝贝。
那支毛笔。
那把丝线。
那块小金锞子。
那支长枪。虽然是木头的小模型,那也是长枪。
看了一遍,又一遍,花闲一个人闷闷的傻笑个不停。
颜子君莫名其妙。
“九哥,你说这些宝贝中,除了这把长枪,都是哪些最可爱的人给闲儿的呢?”
“咳咳……”颜子君拿起那把丝线,举到花闲面前,一脸莫测高深,“就是啊,这会是谁送的呢?”
“你先猜!”
“这个东西能做什么用呢?嘿嘿,肯定是要用来绣个香香的荷包送给你的小相公吧!”
“啊?你,你怎么这么狠的心,闲儿的小手还不被扎死了。”花闲恍然,心内欢喜,果然是夫妻哦,心有灵犀。她花闲就是喜欢这个东西喜欢的不得了。将来,将来,再将来,她要绣,要绣,继续绣,呵呵,好东西,先不告诉你。心中所想与口中所说却是截然相反的两件事。
“嘿嘿,闲儿啊,就你这小手,麻利的堪比神偷李三,九哥先请求亲亲宝宝,你到时候可千万高抬贵手,别往九哥帅气的脸蛋上扎哦,不然你出门可就要丢脸了。”
“气死我了!我现在就要扎!”花闲有一种被人一眼看透的尴尬,不免恼羞成怒。怎么可以这样子,都不给人家留面子。
颜子君看着花闲的无赖样,对于长大,更加期待起来。等小娘子长大了,就可以和他一起学功夫,一起读书写字。还可以给子君缝香香的荷包,给子君做漂亮的衣服,给子君梳整齐的头发……
“宝宝,你一定要快快长大哦!”花闲看见颜子君幽黑眼瞳中的光芒,一点一点愈加莹亮,周身竟然隐隐生出了一股甜蜜,心也变得甜滋滋的。
听着花闲怪里怪气的哼着这句不成调的奇怪话,颜子君哈哈大笑。把花闲扔到他的脖子上坐着,站起身,在房间里转圈,一起哼唱着,“我要我要我要长大,我要我要我要长大,我要我要我要长大……”
“子君,你和闲儿这是发什么疯?”
“阿娘,阿娘,快来,快跟我们一起唱吧,这样闲儿可就能快快长大了哦!”颜母陈氏一脸鄙视地望着这对小人没有吭声。哼,也就是这对宝贝能彼此无趣到这个程度。
颜子君看到母亲的表情,很是不屑。
“阿娘,果然还是闲儿说的对,您哪,就是太缺乏幽默细胞,有待培养。”
“噗……小滑头,知道就你鬼点子多,快下来,我们吃完早饭去花庄一趟。花老爷子派人过来了。”
“是吗,是吗,哈哈,太爷爷,我还真想他的小胡子了呢!”
陈氏一个巴掌过去,颜子君利落的把花闲揽到怀里,护了个密不透风。那轻轻的巴掌便落在了颜子君的脖颈子上。
“呵呵,阿娘,您就不能使点劲,跟挠痒痒似的,还越挠越痒。”
“嘻嘻,阿娘最疼闲儿了。”花闲闷声闷气的出声,挣扎着从颜子君怀里探出头来。
“阿娘,闲儿要回娘家了,您可要把闲儿打扮的漂亮些,也好给阿娘您长长脸。”这一本正经的小模样,讨喜。
“对了,子君,你岳父说让你把昨日闲儿抓周时拿的一把木质小古筝也带去。”
“哦,知道了。阿娘,这把古筝还真是有些奇特。我还想请人给看看呢!”
“是这把吗?”花闲从枕头底下掏出了那个让她纠结不已的小玩意。
“嗯,是啊,昨日闲儿你硬塞给九哥的,不过,这可能是个宝贝哦,闲儿这次可是失策了。不过,你可以求九哥,九哥就把它还给你,可好?”
“啥?是我给你的?”某女恨,很恨,非常恨。她花闲真的变这么笨了吗?她只是想懒得无边无际的,可没想笨的没边没沿的。这是个很严重的问题,非常严重。
颜母陈氏带着一双儿女到达花家的时候,大家都在花家的会客大厅呆着。
花闲迈着小短腿,奔向花德先。老头儿胡须翘起来,一摇一晃的,仿佛在向花闲招手。爬到花德先身上,花闲小手一抓,那把飘逸的白胡须便成了花闲的新玩具。
花闲也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一把牛角梳,一下一下的梳理起来。
“太爷爷啊,您这白胡须可真好看,闲儿给您梳梳,可就更好看啦!”众人听到这可爱小娃的轻吟软语,一时欢声笑语,温馨一片。
“子君啊,岳父让你带来的木质小古筝可带来了?”花定安招呼颜子君到他身边。颜子君将古筝恭敬的递给了花定安。
“意儿,你还是给闲儿换一件礼物吧,这件太过贵重,为师代她请你收回。”颜子君望向花定安身侧的慕容意,心下暗惊。这个东西原来是他送给闲儿的。岳父大人如此郑重的让他把东西收回,看来这个并不怎么起眼的小东西确非凡品。
“老师,意儿既然已经送给了妹妹,又岂有收回的道理。还请老师勿再为此等小事费心。”慕容意又恢复了一贯的冷凝。花闲听到慕容意的声音,不再玩老头儿的胡须,爬下来,来到慕容意面前。
“这个东东是你送给闲儿的吗?”花闲从父亲手中拿过了古筝,小手摩挲着。见慕容意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既然阿爹让你收回去,自然是闲儿受不起这样的大礼的。意哥哥,闲儿也不是很喜欢这样风雅的东西,意哥哥,闲儿可以自己向你要一个礼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