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颜彦睁开眼,愤愤的瞪着花闲。
“呵呵,彦彦啊,这个东东太硬了,不好玩,还给婶婶好不好,婶婶再给你一个好玩的。”花闲果然无耻,最后竟然盘腿坐在床上对着另外一个跟她同样稚嫩的小婴孩循循善诱起来。
“妹妹喜欢我送的礼物!”
“切!你没看到妹妹把棋盘送给彦儿了吗?”
“那是她闹着玩的,这不现在她又要要回来嘛!”
那厢老五和老八争执了起来。
“你们争什么?闲儿明显是最爱我送的小金子的!将来做我的小徒弟,我要把她培养成咱朗朝的第一富女。”众位看官,道这位又是谁?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颜家长孙,颜子仁。
“相公,你真是太俗了。”柳怀香忍不住轻嗔出声,眉眼间又情不自禁流露着丝丝羞涩的爱意。
花定安坐在桌边,微笑着点头。他的女儿就是他的女儿,那支毛笔,由朗朝最有名的笔墨师傅精心制作而成,笔杆取材于最纯粹的黑玉,笔毛的制作材料更是难得,在多年前由慕容意的父亲慕容英胆在豹山狩猎时亲手取自朗朝赫赫有名的紫豹山上的豹王身上。这支笔是当年慕容意拜师,慕容英胆给慕容意准备的拜师礼。花定安珍藏多年,很少舍得拿出来使用。如今,送给自己这娇娃,倒算得上一件极其宝贵的生辰礼物。让花定安父怀深慰的是,花闲果然第一眼便看中了这支笔,并极其宝贝的藏在了怀里。
花定安喝着茶,自顾笑着,忽而满脸期待,忽而皱眉苦思。这个妮子,到底是教呢,还是不教呢?
正当花定安为要不要亲自教导女儿的事情,暗自纠结时,慕容意低垂着头,来到花定安身边。
慕容意,兀自坐下,端起一杯茶,自顾自喝着。
花定安有些不解,爱徒这是作何?他的脸上除了往日的冰山表情,今日竟然有“垂头丧气”的意味,对,就是垂头丧气。
“意儿?”
“……”
“意儿,这是怎么了?”花定安见慕容意毫无反应,用手碰了碰他。
“嗯?老师?您怎么坐在这里?”
“呵呵,为师不是一直都坐在这里吗?”
“哦!”
“……”
师沉默,徒沉默。
“老师,闲儿妹妹不喜欢我送给她的礼物。”
“哦?那你送了她什么?”
“我把母亲送给我的生辰礼物送给她了,是那把小古筝。”
“呀,那么贵重的东西,你怎么给她了?这么多东西,她一时没看到,不表示她不喜欢。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那个小玩意,你不可以送给她。”
“送给她,她也不喜欢,她转送给颜九公子了。”
“为师明白你疼爱闲儿的心意,不过,这把小古筝是当年你父亲送给你母亲的定情信物,除了制作上独具匠心,木质更有解毒避毒的奇异功效,可是天下难得的奇珍异宝。”
“可是,师傅,那是我趁闲儿不备,强塞给她的……”颜子君的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小,最后几不可闻。
花定安惊愕不已。
他抬眼,向着慕容意细细看去。这一刻,褪去冷凝孤傲的保护膜的慕容家嫡长子,脸颊上竟然生出了可疑的红晕,完全变成了一个正向跟自己亲近的长辈使着小性子的俊美少年郎。
花闲周岁生辰的大幕完美落下。
第二天,花闲一觉睡到自然醒。伸一个大大的懒腰,仿佛再获重生。
忽然想起昨天那一堆尚未来的及鉴别的宝贝,她一个轱辘跳下床,奔到了小花厅。呵呵,果然知闲儿者九哥也。礼物旁边那口小檀木箱子,不正是她昨日渴望的聚宝箱吗!
我翻,我翻,我翻翻翻。
一个上午,藏宝行动终于结束。
花闲拖着疲惫的小身子,扑倒在床上。哎哟,什么东西,咯得慌。她翻身爬起来,找。最后,花闲从被窝里找出一把暗红色木质小古筝模型。这个小玩意有些面熟,哪里来的?花闲摆弄了半天,越发觉得这块木头很是特别,放在小鼻子下闻了闻,果然一股极淡的馨香,吸一口气,顿觉周身舒畅,遍体生香。好一个宝贝啊!九哥竟然藏着不送给我!本娘子生气了,后果很严重。
花闲气冲冲的下床,就要奔出去找颜子君算账。可是,再将手中的小玩意细细观察一番,她又有些犹豫了。
九哥既然没拿出来作为生辰礼物送给她,那必是九哥极喜欢的。而且这是把小古筝模型,即使是真的古筝摆在她的面前,她玩不转,也没有兴趣玩转。九哥就不一样了,他那样一个翩翩佳公子,就是要配如此雅致的东西,不是吗?
思忖,犹豫,三番四次,花闲最后还是乖乖爬回床上躺着。
躺着,躺着,便生出了一股子腻歪。
日子一天一天过,她觉得自己真要变成寄生虫了。
花闲两只小手在怀中一摸,不对,身上只有一件贴身的小夹袄。昨日的宝贝呢!紧接着又是一番翻箱倒柜。
颜子君进门,入眼,一片狼藉。
“闲儿,你又玩什么花样?”
“我的宝贝都没了?”
听着花闲小委屈的腔调,颜子君轻笑出声。
“呵呵,闲儿,九哥给你变个戏法,宝贝立马就会出现在闲儿面前,不过,你要怎样答谢九哥呢?”
“颜子君,你快把宝贝给我教出来,我数三,否则,休怪本娘子不客气!”颜子君见到花闲怒目而视的蛮横样,心肝一颤,我的阿娘呀,这个小妮子还真不是一般的得罪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