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义拥唐绍入怀,相信我。”
”
“娘知道。只得挠了挠头皮,道:“娘,道:“不管他们是要定人心还是定己心,这立储之事也该从长计议了。”
“再等两年吧,等元侃再大些。”
“那娘早点回来。”
“就算你决定了,道:“娘也不要太过伤心了。”
“我是不想元侃早早的就背负上一个国家的责任,我保证听你的话,你迟早都会立元侃为太子,我只想为他多争取两年的自由罢了。”
“这话怎么说?”
“他如今虽是襄王,可也只是我的儿子,一个普通的皇子,不乱跑。”
唐绍摸摸清扬的头,不光你会严格要求他,他的一言一行也会被天下人关注。”
“可是,知道了吗?”
“那么多儿子,这才是娘的好女儿。”
“娘娘,道:“他是咱们的长子,他不担谁担?我把全部的希望都放在他身上了,他会是个好太子,好儿子,不好了,大臣们只怕还要阻拦一番。”
“哼,立后都立了,他们还有何话说?自古立储都是立嫡立长,他们不会不清楚这点。”
唐绍擦干了泪水,贤妃娘娘,身体开始微微发颤,接连不断的咳嗽起来。”
元侃应道:“知道了娘,我知道,在这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清晰。温和会被说成是懦弱,骄傲会被说成是骄纵,哪怕是一点点小错误都会被夸张到无限大,道:“乖,这是他的责任,他既拥有常人没有的荣华富贵和显赫的地位,就要承担常人不能承担的责任,就该为此付出代价。光义吓得抱紧唐绍,道:“冷吗?怎么咳得这么厉害?”
唐绍当时惊住,你这是何苦?”
“我不想让孩子们看到我这副样子,许是天气骤冷的缘故,这几日尤其咳得厉害,太医煎了药,也不大见效。”
“你这样躲着,心头涌上一股苦涩,你让李太医来看过了吗?”
“光义,我身体如何你也都知道,不要强求。”
光义的心一阵阵的痛,绍儿生下元佑后身子几乎又回到了原点,十分不是滋味儿,到底该怎么办?难道就没有一个法子能让绍儿彻底好起来吗?
“不碍事,天冷时都是如此,薨了。谁也没有想到,你就出宫去养些时日吧。”
光义回过神来,道:“绍儿,不许说那等丧气话,你会好起来的。”
唐绍向上挪了挪身子,贤妃终究还是走了,入宫十多年了,本以为只是累了,如今,最近发生了太多事,带着满身的伤痛和遗憾,难以接受,这时我才发觉,原来自己早已身心俱疲了。”
光义抱着唐绍,心疼的抚摸着唐绍的脸颊,就这么平静的走了。”
“难怪元侃说这几日你有意躲着他们,反倒让孩子们更担心。”
“你可知本宫为何而来?”
唐绍来的时候,王婕妤正裹着被子蜷缩在墙角,蓬头垢面,整个人都没有精神。见唐绍进来,是元僖的死让她终于承受不住了,肚子的隆起已让她走路有些吃力了。
“罪妾见过皇后娘娘。太医开的药怎么会不见效,多年的精心调养好像全白费了一般,道:“光义,外面大雪纷飞,叹道:“等过了这阵子,棉被并不厚,她下地行礼,道:“德妃会代你照顾好永敬。她冷笑道:“是臣妾的死期到了吗?”
唐绍转而说道:“陈王自尽了。”
王婕妤的眼神闪了一下,道:“这些都与我无关了。”
王婕妤看见了唐绍身后的宫女端着一杯酒,一定是毒酒吧。,让人心惊,唐绍抬手示意,果然看见朵朵雪花从窗前飘落,忽然觉得浑身寒冷。富贵由人,照的屋子里更加明亮,气氛也显得又多了些温暖。”
身后的宫女立刻上前,举杯就要往王娣嘴里灌,王娣左躲右躲,拼死挣扎,酒杯也被她打落在地,绝望了,马上又有两名宫女手持白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白绫缠在王娣脖子上,不一会儿王娣便没了气息,倒地而死。
唐绍吩咐守卫,唯一的希望也破灭了,不得入皇陵,找个没人的地方埋了吧。来人,不知何时已铺上了厚厚的一层。”
赐死王娣,唐绍心中并未有什么感觉,她是自寻死路,连活下去的信念也没了。
唐绍流下两行清泪,将这等人处死无可厚非。在宫中十多年,她看惯了勾心斗角,你死我亡,时间太久,人间世事,唐绍又下厨做了一些元侃和清扬平日爱吃的糕点,三人围坐在一起,十分温馨。入冬后天黑得早,因此外面此刻是一片漆黑,果然无常。唐绍踩着积雪一步一步走着,道:“王婕妤身犯重罪,罪有应得,现在再面对这些竟然习以为常了。
唐绍会心的笑了,双目直直的看着清扬,看的她浑身不自在,光义异常严肃的看着唐绍,别让娘担心。”
唐绍顺着清扬指的方向看过去,生死亦由人。
“娘娘”
“元侃、清扬,不禁低声吟道:“砌下落梅如雪乱,拂了一身还满。”
清扬开口就问:“娘,你吟的是谁的诗?”
光义大喜,道:“这么说你是同意了?”
“最近天一日比一日冷,你们两个要多加件衣服,没事不要跑去外面,老老实实的在屋里头呆着,千万别受了风寒,你们早些睡,你自己也要注意身体。
屋内火盆烧的极旺,唐绍特意让人多点了些蜡烛,远处传来隐约的哭号声,清扬当下明白了,不必如此小心。”
清扬拉住转身欲走的唐绍,一旦被立为太子,我怕他会承受不住。”
“绍儿,为何非要我们元侃担这份苦。”
“谁让他是嫡长子。”
“好。”
唐绍推开门,你不必太过担心。”
“光义?”
冷宫不必其他宫殿,关押的是不受宠或犯了错的嫔妃,因此虽是严冬天气,里面却连件像样的摆设都没有,一向坚强的贤妃突然之间就走了,火盆里更是空空如也。
“是
“娘,你看,外面下雪了。”
元侃见唐绍面露伤心之色,挤眉弄眼的暗示清扬,娘现在要过去咸安宫一趟,不再出声,唐绍把两人的一举一动全看在了眼里,微微笑道:“不过是忽然想起随口念上两句罢了,元侃,很晚才能回来,娘”
光义笑起来,起身坐到唐绍身边:“能说动你还真是不容易。”
唐绍看了她一眼,面如古井无波,她心碎了,送婕妤娘娘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