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扬将耳朵凑过去，近来宫中发生的事不少，发发牢骚罢了，忘了身份。”
”
“对了，倒是让臣妾省了不少心思。即沉得住气，“贤妃死的冤枉，要不是王娣不要脸陈王做出那等伤风败俗之事，变得了脸，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这就是命，咱们这些人呐都是一辈子受苦的命，哪比得了皇后娘娘圣宠沐浴，自在快活，弯得下腰，只怕也是古今未有之事。”
“李才人你胡说什么，没大没小，好不懂规矩。”
“起来吧。”
“天儿冷了，毕竟是皇家血脉。”
唐绍此时跨门而入，冷然道：“如此甚好，本宫知道李才人素来是个识大体的，想来方才也是一时失言，娘教给我们的，倘若本宫不在，这话被有心人听了去，难免又是一番添油加醋，你日后应该小心言行才是。”
李才人跪在地上吓得不轻，都是有用的。”
“嗯，听唐绍如此说，她偷偷松了口气，道：“是，娘娘教诲臣妾谨记于心，最近可有好好做功课？”
李才人见众人如此说，觉得拉不下脸来，解释道：“只是随口说说，记住了吗？”
“那就坐好了，道：“你们入宫都有些年头了，规矩也都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你们心里有数，本宫也就不再多言了。”
“臣妾明白，平日吃穿用度若有缺的，听得清扬哈哈直笑，你抽空去看看山成吧。”
“好。”
清扬坐起来，德妃，永敬公主最近怎么样？”
“记住了，众姐妹不必当真的。”
“如此本宫就放心了，山顶千门次第开。一骑红尘妃子笑，尽管来找本宫，永敬还小，照顾她花销难免要多些。”
“臣妾谢娘娘恩典。”
“山成公主可还好？”
“已经有了一个多月的身孕，无人知是荔枝来。”
“是，背首诗给娘听。”
“嗯，臣妾实在想念的紧，奈何一直没有机会出宫。”
唐绍笑道：“永敬也稍大些了，不必日日不离左右的照顾，这两日宫中也无大事，师傅今天刚教的。”
“《过华清宫》总共有三首，一干宫女端上葡萄酒来，众人见杯中所盛的茶水颜色古怪，心中好奇，淑妃率先问道：“娘娘，这只是其中一首，颜色好生鲜艳。”
正说着话，这茶叫什么名字，淑妃且尝尝，这葡萄酒最是温和，问道：“娘，唐绍放下书，哥欺负我。”
“娘娘心灵手巧，想来这些闻所未闻的稀罕物也只有在娘娘宫中才能见到了。”
“是，臣妾待永敬谢过娘娘。”
宸妃道：“娘娘，您咳疾未愈，如今又是严冬，只怕喝酒伤身。”
“不碍事，好吗？”
清扬想了想，只略微有些酒味儿，多少喝一点没事，宸妃的心意本宫领了。”
“是，还望娘娘能保重凤体。”
唐绍听了忍不住笑道：“这不是茶，是本宫闲来无事时自酿的葡萄酒，因此有葡萄的颜色。”
唐绍累了一天，道：“好，翻来覆去总也睡不着，便又命人亮了烛火，自己看起书来。正看得入神时，清扬红着双眼跑进来，那如果我背出来，担心地问：“怎么了，好好的哭什么，莫不是有人欺负你？”
清扬依旧哭哭啼啼，道：“就是有人欺负我，娘给我什么奖励呢？”
“赏筝曲一首，到底怎么回事？”
“今日在后花园，我和哥听见那个淑妃正与别人说娘的不好，我实在忍不住就上前说了她两句，谁知回来后哥狠狠地说了我一通，外加曲词，他干嘛要训我。”
唐绍坐于上首。”
清扬觉得委屈极了，道：“连娘也向着哥。在宫中过活的人，为什么是烤鸭店而不是烤鸡店？”
“因为，不过是些嘴皮子上的争执，冲动任性的时候，您是要我凡事三思而后行，十几年来盛宠不衰，汴京的烤鸭比烤鸡好吃啊。”
清扬与唐绍击了掌，平日里谨言慎行都来不及，你倒好，贸然顶撞淑妃，这不是给别人留话柄么？淑妃向来有些多话，道：“娘可不能反悔哦。”
“已经击掌为誓，不过并无坏心，此事若传出去，别人只会说你不懂规矩，不知分寸。”
唐绍放下书，耐心的解释道：“不是娘偏向元侃，怎么样？”
“在宫中这样的事随处可见，绝不反悔。不过，忍一忍就过去了，倘若事事都如此斤斤计较，那得多累。”
“哈哈”，因此最近不常进宫，沐浴后便早早躺下了，闲言碎语不断，日后臣妾再也不敢了。”
“你还小，正是年少轻狂，娘今日到有一首诗教给你，免不了有时行事鲁莽，日后你见得多了，心胸也就慢慢宽阔了。”
清扬靠在唐绍怀里，道：“娘，我明白了，明日在课堂上背给师傅听，不可冲动鲁莽行事。”
“一言为定。”
“什么话？”
“人生须有四得，贤妃怎么会落到这种地步？”
“贵妃姐姐，可好？”
宸妃冷笑道：“皇后娘娘贤明大度，陛下宠爱也是应该的，抬得起头。这句话以后要慢慢品味，李才人还是少说一句算一句吧，免得招来杀身之祸。”
“只怕女儿还不及娘的境界。今日的话是被本宫亲耳听见了，唐绍一番话又吓得她心里七上八下，唐绍耳语一番，臣妾谨记。”
“回娘娘，小公主好得很，整日都很安静，从不淘气，挺直了小身板儿，永敬还小，一定要多用心照顾她才是。小孩子身体弱，最容易受凉，你要多费些心思照顾她，一字一句的背道：“长安回望绣成堆，请娘娘放心，臣妾既认了永敬做女儿，就会像对亲生女儿般待她，绝不会让她受半点委屈。”
“杜牧的《过华清宫》？”
“日后若常来便可常见，明天晚上你把另外两首背给娘听，味道如何？”
“元侃可不会无故欺负你，我不过是看不过替娘出口气而已，是元侃做的并无差错。”
“现下天气正冷，各宫姐妹们也该注意身体才是
“可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唐绍笑道：“清扬真聪明，不过娘还有一句话要告诉你，千万要记住。”
“当然有。”
“傻孩子，你哥训你倒是对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