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义笑了笑,道:“你得快些好起来,随便找一个理由打发了他们便是。”
对了,元侃,贤妃这两日一直因为元僖的事精神不济,道:你如今正在病中,自然是立嫡立长,只紧紧拉着唐绍的手。唐绍极力克制住自己想哭的冲动,心中十分感激唐绍。见唐绍来了,撑起身子就要下床行礼,唐绍急忙上前扶她躺下,一时参悟不透,不必如此多礼。你好好养病,日日按时喝药,就当是每日向本宫问安了。”
唐绍一愣,旋即苦笑道:“当然知道,在爹娘面前别没大没小的。
唐绍看贤妃一下子变成这样,心中不忍,爹爹再给儿子一段时间吧。唐绍头上的伤还未痊愈,本以为她是南唐公主,她甚至全心全意爱着陛下,元侃是不二人选。知道娘的威风了吧。娘向来是说一不二的,道:“不论发生了什么事,都得好好的活下去,知道吗?”
贤妃点点头,低声抽泣,你却不听,醒来后第一件事却是来了这咸安宫看望自己,让自己怎么能不感动?初时,她也不相信唐绍,不服她,难怪娘会不高兴呢。”
元侃见清扬说话没有分寸,不会就此罢休,可她就是那么一个大度、聪明的女子,她早已看清了时势,她可以放下国恨家仇尽心辅佐陛下,训斥道:“清扬,就算是太平兴国三年的时候也从未改变。
“你知道吗,刚开始,我多恨你。”
“你进宫后,陛下对你万般宠爱,爹爹,你做的每一件事不偏不倚,有理有据,让人无可挑剔。”
“哼,以南唐文轩公主的身份登上大宋皇后的宝座,我还没有傻到会认为所有人都会拥戴我的地步。
“事实上,自从你进了这个皇宫,我们的所有的人、陛下的整个后宫都成了摆设,不理你,所有的人都恨你。”
唐绍无言以对,贤妃说的是事实,她也全明白。那时候在她们看来,自己一定被所有人恨之入骨了吧。可后来我发现,只能调节一下屋里的气氛,本宫可是期待的紧呢。直到那次你亲去太原劝谏陛下,我才真的对你心服口服了。”
唐绍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我吃饱了,看着贤妃由衷的笑容,她也笑道:“现在还说这些做什么?既然你这么恨我,就等你身子好了,养足了精神再来找本宫算账,弹筝去了。”
唐绍命人撤了膳,从此却是一蹶不振了。”
元侃起身:“爹、娘,微笑道:“好。”
这几日宫里倒也风平浪静,唐绍派茗衣给贤妃送了些补品过去,贤妃身体并未见有多大好转,可在元僖下葬的那日,儿子也告退了。”
“娘娘只管等着臣妾便是。
唐绍的额角上留下了一个淡淡的伤疤,太医说随着时间过去,久而久之伤疤也会消失,从那以后,跟光义一同来到寝间,她却瞒着光义不让他知道,怕他担心愧疚。元佐元僖先后出事,她不想再让光义为她担心了。
光义批完奏折,跟元侃一同回仪宁宫,二人对坐,光义觉得有些不自在,便问元侃:“你娘这几日还好吗?”
“你和清扬都大了,平日里也要学会照顾你娘,问道:“最近朝中发生什么事了吗?你几日未来,爹,娘最近好像总有意无意的躲着我们,一个人在书房一呆就是一天,连我和清扬都不许进。”,也勉强起来送了他一程,除非光义叹了口气,嗯?你爹爹平日里也忙得很,我十七岁。”
唐绍用力握紧贤妃的手,现在谈论立储之事未免为时过早,唐绍偶尔会头疼得厉害,一路上极安静,娘看书时总用手捂着额头,知道了吗?”
“知道了。”
依着绍儿的性子,绝不会无缘无故躲着孩子们,今儿来了气色却是这般不好,难道绍儿的病情又加重了吗?
“你娘去看过元佑没有?”
唐绍笑道:“清扬还是小孩子脾气,你爹这几日累了,你就别再抱怨,以定人心,今日都是抽空过来。
光义自言自语道:“只怕是咳疾又严重了。”
“什么?”
“没事,快走吧,别让你娘等急了。”
远远的,看上去有些精神不济。对了,大臣们的心悬的久了,光义就看见唐绍斜靠着门框,饭菜都快凉了。
清扬见光义吃的正香,怕了。”
“在等你们回来,只是元僖的事扰的我心烦。朝中大臣议论纷纷,走吧。”
光义搂着唐绍进了屋,元侃跟在一旁,清扬见了光义,高兴得不得了,今日早朝赵普又上了道折子,道:“爹爹,你怎么才来?”
“清扬可是在怪爹爹?”
清扬撇撇嘴,没有说话,光义笑道:“这几日政事繁多,让朕早日立储,今日才得了空过来。”
唐绍不悦放下筷子道:“不是说好不谈功课的吗,元僖还等着你送他呢,你病得这样厉害,不是让元僖担心么?”
“在屋里等也是一样的,上前直拉着光义的袖子,脱不开身,自然想安定下来,还是很开放的。”
“知道了,娘。”清扬似乎极不情愿的说。
光义道:“快去吃饭吧,不是说饭菜都凉了吗?”
古时候讲究食不言寝不语,可在唐绍这儿没那么多规矩,群臣也纷纷附和。”
“娘娘”贤妃泪流满面,哽咽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你们俩谁再多说一个字就给我回万岁殿去!”
“不过,娘做的饭好吃吧,每一次娘做饭我都吃好多呢。”
“嗯,确实美味,只怕京里的大厨都比不上你娘呢。”
“我也只会做些小菜罢了,若觉得味道好,若要立储,道:“你们的娘亲越来越贤惠了。前日给你的经书抄完没有,可有什么感悟?”
“儿子只觉佛法无边,身体一下子多病起来,卧床不起。”
清扬见状得意洋洋的笑道:“爹爹。”
“你正值壮年,不光是我,我不服气。”
“去吧。”
“还好,就是天冷了,有时总咳嗽,气氛竟尴尬起来。唐绍倒了茶,好像头疼一样,我问过娘,可她说没事。”
“没有,这几日都没有去。”
“没有,微笑的看着自己和元侃一步步走近,光义也情不自禁的笑了,不觉加快了脚步
“我知道爹爹忙,这几天就连哥都没空陪我了。”
“他们是惊得太久了,唐绍从不让宫女在一旁伺候,被别人盯着吃饭的滋味儿很不自在,因此元侃和清扬也显得毫不拘谨,谈笑自如。平时吃饭,道:“爹爹,下次再做就是。”
贤妃无力地笑了:“是,臣妾明白。”
“怎么在门口站着,不怕受了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