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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2)

起初他以为是自己的学历不够、经验不足而导致紧张,后来他发现不仅仅如此,他天生厌恶疾病,这种厌恶几乎成了强迫症,使得他从跨进疹室的那一刻就有了抗拒。这样的心理注定他在医生这个职业上不可能发展,他在医术精进的这条路上走不下去。

而他的同事们,他们在面对疾病时多么潇洒,多么自信、果断、具备超凡的掌控能力!简短的问话,少少几眼的判断,最多加上一副听诊器,“唰唰”几笔就开出潦草的处分,把病人们降服得五体投地。

为什么在他和同事之间有这么大的差距?同事们的学历不比他高,脑袋不比他聪明,钻研精神不比他强,为什么在同事手上举重若轻的日常诊断,到了他的面前让他如履薄冰?

仔细回想,他觉得根子还在于他当初进入医学院的经过,他是被父亲用手段不顾一切推出去的,全部过程充满阴谋,弥漫了卑劣,唯独没有美好,没有尊严,没有他自己的选择和展望。也因此,对于学医的抗拒和恐惧,会如影随形地缠绕住他,无论怎么都解不开这个纠结。

他必须跳出去。他一定要跳出去。时代不同了,他应该重新选择命运的。罗卫星都考上大学了,他为什么不可以试一试?

秋天开学,罗卫星一手拎画夹,一手拎着他的铺盖卷儿,欢天喜地地去了南京。紧跟着乔麦子开始当住校生,便于强化高三最后一年的课程学习。杨云升任县畜牧站的站长,三天两头出差,带着她的技术员们往乡下跑,推广良畜品种,辅导先进的养殖方法,顺便也做些防疫和治病的工作。偶尔罗想农在街上碰到她,看见她穿一条灰色回纺布的工装背带裤,带同色的袖套,晴天雨天都喜欢脚蹬一双高腰胶靴,再配上她干净利索的头发,显得精神抖擞,兴致勃勃,仿佛在她的身上迸发了第二次青春。

相比起来,年近六十的父亲罗家园状态很不好,他思想落伍,见识陈旧,正在一天天飞快地从这个时代的漩涡中心退出来,勉强地挂在人群边缘,凭资历霸占在冷板凳上,等着退休回家的那一天。因为被束之高阁,他倒有了充分的自由,每天都会提前半小时从单位下班,拎着篮子去菜场买菜,回来择、洗、切、烧,一番忙碌之后,把饭菜热腾腾地盛上桌,等待罗想农下了班一块儿吃饭。年轻时他热衷权力,从未有兴趣染指厨艺,六十岁才学吹鼓,难免笨拙,不是烧得咸了,就是烧得淡了,再不然就是夹生,焦糊,该放醋的反而放了辣,弄出一些奇奇怪怪的味道。他不好意思,十分歉疚,用筷子点着桌上最好的菜,底气不足地劝说罗想农:“吃啊,多吃点,味道不行,营养还是保证的。”

父子两个偶尔也会喝点小酒,是罗想农陪着父亲喝。一天的坐诊已经使他精疲力尽,回到家中,他恨不能赶紧逃回房间,关上门,开一盏小灯,好好地读上几页他喜欢的书。可是面对父亲的目光,他又不忍心就这么撇下父亲走开。父子两人对面而坐,各执一个薄瓷的小盅,慢悠悠的,沉闷而又温馨地吃着喝着,把时间拉长,把父子相处的过程拉长。

喝着酒,谈一些时政方面的事,大道消息和小道消息。罗家园说,干部平反的动作好像加快了,今天在菜场看见了县委老书记,之前他一直关在苏北的劳改农场里的。还有,“四人帮”作恶这么多,说是要押上法庭呢,当真不当真?真到了庭上会如何审判?啊唷,想不出来,有点意思。包徽农民“包产到户”的动静闹大啦,报上都登消息了,江苏会不会推广啊?青阳又该怎么动作啊?理发店里居然又开始给顾客烫头发了,卷那些螺丝样的头发卷儿,招摇过市的,太资产阶级!今天局里分到两张自行车票,年底却有三个年轻人要结婚,“二桃杀三士”嘛,啊啊……

父亲的言谈碎碎的,棉絮一般丝丝拉拉的,东拉西扯,游移飘浮,没有什么确定的主题,没有非说不可的事情,仅仅是一个父亲在享受着跟儿子说闲话的乐趣。

也有的时候他们会沉默,所有能说的话题都说到了,搜肠刮肚也找不出谈资来了,罗家园用一声舒舒服服的叹息作为收场,他们不约而同地端起酒盅,闷头喝一口酒,两双筷子同时插进菜碗里,汤汤水水中捞出可吃的实物。

沉默之中,他们一定在相同时间想起了杨云,想起了住校学习的罗卫星和乔麦子。墙壁上的那张曾经的“合家欢”照片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他们。他们想到了,但是都不会说。很多时候,不说的份量比说更加沉重,所以他们的腰在那一刻都弯了下去,是被缺席的那三个人的份量压弯的。

有一天,罗想农找人事科长谈考研的事情被再次拒绝后,心情压抑得厉害,喝了几盅酒之后,很失态地哭起来,肩膀一抖一抖,头低垂着,说不出话,也不敢看他的父亲。面对他困守鱼池的现状,面对眼前这个分崩离析的家,他简直不知道自己接下来应该怎么办。他觉得自己无缘无故就成了一个被时代抛弃的人,身体还年轻,灵魂却已经千孔百疮,看不到前途也看不到希望。

罗家园从嘴边把酒盅撤下来,悬空举着,无比难过又无比心疼地看着罗想农。儿子已经二十多岁了,胡子拉碴的人了,可在他面前还是个孩子啊!

很长一段时间里,两个人都不出声。罗想农是用手心捂着自己的嘴巴,罗家园则是挺直身子,用劲地吸气,借此调动他脑子里的想法。白酒的香气在他们之间淡淡缭绕,墙上的挂钟嘀嗒嘀嗒走得刚劲而坚决。

“放心!”罗家园叮地一声放下酒盅,直直盯住罗想农的眼睛。“放心啊儿子,你的事情,爸爸一定能帮你解决。”

隔了一个星期,一天傍晚,罗想农带着一身医院消毒水的气味下班回家,推开屋门,发现餐桌边坐着一个大眼睛的姑娘。他一开始没有反应过来,以为是父亲老家来的一个亲戚。他对她点头,微笑,刚要开口询问一句什么,父亲一边解着围裙一边冲出厨房,头发上沾着亮晶晶的鱼鳞片,身上带着煎鱼的油烟味,笑眯眯地对儿子介绍:“认识认识吧,她叫李娟,在交通局工作,管档案,是吧李娟?”

李娟在交通局工作,她父亲是卫生局的一把手,青阳医院上上下下敬若神明的李局长。但是罗家园一开始没有对罗想农说穿这层关系。父亲知道儿子的性格和为人,如果说穿了,罗想农明白这桩婚事的功利性,出于自尊,出于清高,他是无论如何不会接受这个女友的。

李娟那年二十四岁,粗黑的发辫盘在头顶,向日葵的花盘一样,很有几分灿烂。她的眼睛大,嘴巴和鼻子也大,圆鼓鼓的,显得憨拙和富态。她在文革那年小学毕业,后来父亲被打倒,她跟着家人被遣送到乡下,马马虎虎念了个初中,实际上没有学到太多文化。这样的女孩子,相处起来简单,没有负担,不需要提心吊胆。

当晚罗家园就苦口婆心劝说罗想农:“你要听我的,接受她,这姑娘天生就有帮夫命,我看出来了。”

罗家园革命一辈子,唯物主义一辈子,临退休,在儿子的婚事上,他突然归从了唯心论,相信了星宿和命相说。

罗想农的心里,说不出来的感慨和酸涩。父爱太沉重,他实在是无言以对。

不知道为什么,见到李娟的那一刻,他心里没有想到乔麦子,一丝一毫都没有想起来。乔麦子在他心里是妹妹,是他怜爱和珍惜的小女孩,妹妹跟哥哥的婚姻没有关系,跟性爱、生育、过日子都没有关系。

李娟天性羞怯,待人随和,家务事上粗活细活都是一把好手。模样算不上闭花羞月,倒也周周正正挑不出毛病。独女,父母都是干部,自己也拿着一份不低的工资,家庭没有任何负担。罗想农有时候很遗憾地想,她为什么如此的中庸又如此的完美呢?如果她有某一方面的明显的缺陷,比如瘸个腿,比如长几粒麻子,再比如说话结巴,大舌头,斜眼睛,烂鼻孔,他不就可以下决心拒绝这个女孩吗?

接受,还是拒绝?他心里纠结,迟迟做不出决断。

杨云风尘仆仆从乡下回家,罗想农把李娟领到母亲面前去过目。李娟到了杨云家,看见久未住人的屋子里灰尘斑驳,蛛网交错,二话没说,挽起袖子就拿扫帚,里里外外上上下下地做清洁。杨云惊讶不己地赞叹道:“哎呀,这个姑娘!这个勤快姑娘!”

杨云的思想很传统:女子勤快便是德。罗想农虽然不跟她住,毕竟也是她亲生亲养的儿子,她从心里还是希望他顺顺当当不出差错的。

“谈得差不多,就抓紧把婚事办了吧。二十五岁,也到了结婚年龄了。”

她颁下这条指令的同时,眼捷手快地开始替罗想农张罗:破天荒地走进罗家园的家,指定下一间最体面的东屋做婚房,调来油漆匠重新粉墙漆门窗,同时找人批条子弄木料,请木工日夜赶工,打柜子,打床,打五斗橱和茶几沙发。那段日子杨云自作主张地取代罗家园,重新成为这个家庭的当家人,进进出出忙碌得脚底生风。罗家园一切听凭她安排,心甘情愿把自己降格为一个老帮工,乐颠颠地为她打下手,做杂务。

罗家园心里是不是期待着由这桩婚事带来转机,杨云带着罗卫星和乔麦子重新住回家,团团圆圆过起幸福的日子呢?他肯定是这么想过的。谁在这种情况下都会这么想。

只是最后的结局未能如罗家园所愿,杨云忙完了罗想农的婚事,转头就回了自己家,“啪”的一声,大门重新关上,跟罗家园再不生任何瓜葛。

真是个倔强到要人命的女人啊!罗家园半夜里孤独地睡在床上,辗转反侧,老泪纵横。

罗想农结了婚,成了一个有家室的人。一切都来得迅速而便捷,他甚至都没有来得及细细地考虑,慢慢地感受,有滋有味地品尝。他奇怪自己感觉不到小说书上所描写的那种“蜜月的幸福”。他跟李娟也同床,也爱抚,间或也会亲吻,彼此面对面地躺着说话,但是他就是不兴奋,心跳没有加快,没有发热和出汗,体内的“里比多”肯定也没有上升到某种高位值。

他是医生,什么样的情况叫“高潮”,他心里是一清二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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