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932900000049

第49章 卷三·第八(4)

我小心地寻觅着一切窝棚之类的痕迹。这里还会有看林人吗?没有听到狗吠声,而看林人总是要与它们为伴的。我在林中蹚着,磕磕绊绊往前,终于发现前边有木栅栏的影子,它矮矮的,月光将它的一道阴影投下来。我的心跳多少加快了一点,步子不觉中迈大了。伸手打开栅栏门的一瞬间我终于明白了:这里真的有人。因为我搭手的地方有经常触摸的滑腻感。与此同时我很快发现了坐北朝南的一座地窨子,即半截卧在地下的窝棚。这里一片月光,到处静静的。我轻叩那扇小门,一下一下……等待回应。

大约过去了十几分钟,像猫一样的脚步在身后响起,还没等我回头,一只手就按到了我的肩上。“小白!”我一边喊一边转身,与此同时,一只胳膊把我紧紧揽住了……

我在月色下看着他,一时无语。我一直以为他会变得破衣烂衫面色憔悴,这会儿却要暗暗压住一个惊讶:他还是像分手时一样的神色,衣服也还整洁,只是人稍稍黑了一点、瘦了一点。他的手还是那么有力。

我们进入地窨子。一盏桅灯点亮了。啊,一个收拾得井井有条的小窝!瞧这个人在任何时候都是这么有条理、洁净。地铺是由蒲草做成的,上面是简单的行李;特别让我注意的是地铺旁有一个搁东西的小台子,上面是一小排书。离开铺子远一点的是一个小小的灶台,是自炊的用具等杂七杂八。显然这就是记忆中的那个林子的原址——或相距不远的地方。但这绝不是当年那个护林人的小窝了。记忆中的那个古怪老太婆如在眼前,她那支长长的烟斗好像还在面前冒烟……我忍不住脱口而出:

“真不容易!像猜谜语一样!我差不多完全想不起这儿来了……我直到最后也不敢确定。我还以为你是被传说中的那个沙妖给迷住了——你在沙滩上真的遇到了她,然后就赶来欢会了……”

他一直在端量我,不吱一声。这时“欢会”两个字终于让他露出了笑容。这微笑只是一闪而过,他随即脸色绷紧起来,说:“那个草炭厂待不下了,因为刀脸的人注意上了那里。我不知道去哪儿才能摆脱他们,就连原来准备去的另一个地方也不得不放弃——那里还是不行。我想起了这儿,当然是因为你的故事,还想到了那个沙妖,不过我还不至于蠢到了来这里寻她……正式迁入前我来看过,当第一眼看到这座废弃的地窨子时,就喜欢上了。可我又怕你找不到这里,想啊想啊,好不容易才想出了写那样的一封信——这样即便它落到刀脸的人手里也没事,这信只有你一个能看懂嘛。”

我简要叙述了一遍分手之后的所有情况,但没有过多地讲述在集团保卫部里受到的折磨。我只想强调如下的意思:下一步怎样通过自己和另一些人的努力,摆脱刀脸等人的可能性——我会在城里全力做这个事,我今天主要就是来讨论这个的,看看我们能做些什么、该怎样做。我特别问到了红脸老健他们。小白听着,缓缓摇头:“不,那些人把你从集团保卫部的黑屋里搭救出来,却不会原谅我、也不会原谅老健他们。你有岳父的关系,这是两码事。这点我还不存奢望。这一摊子要搞明白最少也需要好几年,我们没有那么多的时间了。再就是,那天的整个行动是有缺陷的,因此才造成了那么大的损失——冷静下来想一想,自责得很。我们起码应该更智慧一些才是。后来发生了那么大的事儿,我真的没有想到……也许当时气昏了头。我现在矛盾的是,如果不想任人宰割,就很可能是这样的结果:损失了那么多财产、再搭上人命……我为这个不停地责备自己,也觉得对不起老健他们。可问题是后悔已经没用……”

我知道小白难过的心情。他想表述的也是极其复杂的问题,就是这些使他不安,还将让他长时间处于不能解脱的痛苦之中。我问:“老健和苇子他们呢?”

“我们是去草炭厂以前分手的。他们几个由老健领着去山那边的采矿区了。估计混下去没有问题,那一带老健很熟……老宁,我真急着见你啊,只要一天不见到你,我就不能离开……”

“你还要离开?去哪儿?”

小白盯着桅灯说:“我一直想去西部……那里有我的几个朋友。他们是两年前去那里的。这个平原我不能待了——我也不想回城,你知道,离她那么近,我会受不了的。”

我知道他还是纠缠在那个女人的身上……我叹息一声,不知说什么才好。此刻我真想告诉他:快些走出这座迷宫吧,快些放弃吧!如果你能够稍稍地将目光移开一点,就会发现另一个世界,那里有一个同样可爱甚至更加可爱的女性,她就是肖潇……我这样想着,却没有勇气说出来。

“离开前我想托付你一件事:代我去见见她吧,你们也早该认识一下了……去替我向她道个别。你把发生的事情向她从头至尾讲一遍,告诉她:我马上就到西部去了,并且肯定不再回她的那座城市了。如果她有一天真能够摆脱那个家伙,我们就到高原上去过另一种日子!快离开那个肮脏地吧,让我们俩重新开始吧——我会在那儿等她,在那儿和她白头到老……”

“你……真就这样定了?”

“真的,这不是一时冲动。我已经决定了。人哪,不能一辈子待在这片洼地上,这儿人密得挤都挤不动,窝了一团脏气,会把人憋死、闷死!随着年纪越大,肺活量就越小,我想下半辈子好好喘一口气,站到高处畅畅快快地呼吸一场——还是走吧,不想再耽搁了,一转眼就这么大年纪了。这些日子,连做梦都是朋友站在高地方喊我,他们在放开嗓子喊:‘喂——’”

我在微弱的灯光下看着这对晶亮的眼睛。我能明白他的意思。我的另一个挚友辗转了大半个中国,最后也到高原地区定居去了。我抚摸着胸口,那儿被撞得发疼。我不知该规劝还是该鼓励。最后我不知怎么把那个女人的形象与沙妖混在了一起,这使我觉得他必须远离她,与之分离,只有如此,才会走出这无边的荒漠。我的嗓子一阵沙哑,说:

“记住了。我会找到她,我会把这些话告诉她……”

独身大侠

01

告别小白之后,整天都在穿越一座座的沙丘,直到抵达芦青河的姊妹河——界河。身上满是汗渍,风一遍遍把湿漉漉的衣服吹干。这条在上游与芦青河平行的河流,沿着砧山以东的丘陵拐来拐去,虽是水旺季节,但河里的水仍然不多。弯弯曲曲的水流在河谷里绕来绕去,时而分成辫形。由于这里已经靠近了砧山山脉,更主要的是它的上游流经了那个山谷,所以尽管流沙中的含金量极少,也仍然有人在界河里淘金。这儿看上去污染较轻,水色清清,但有人做过检测,它同样有氰化物污染。好在各种水生植物长得也还茂盛,河堤两岸的原野基本保持了原貌。河谷宽阔,干涸的谷底差不多全是淤泥和新冲下来的细沙,一些野草和灌木被埋上了,新的又刚刚生出。这里很容易看到西伯利亚蓼、两栖蓼和浓得像绿毯一样的葎草。靠近河堤处有很多钻天杨,靠近水流的地方是密密麻麻的河柳。河堤的护坡上偶尔还能看到一两株油松,它们的表皮在阳光下泛出一种好看的粉红色。一只喜鹊站在枝桠上,粗糙的嗓门叫起来很像咳嗽,原来另一只喜鹊正在与之遥遥相对的另一棵柳树上。河床中间有几只正在啄食的沙雉,野鸡在对面堤坝的灌木丛中一声声啼叫……

一个猎人打着裹腿,戴着奇怪的翻耳帽,顺着我旁边不远的一条小路走下来。他的挎包是皮革做成的,塞得鼓鼓囊囊。我想那里面一定装着霰弹、一点点吃物等。他的枪挂在肩上,远远地看了我一眼,大概被我的背囊吸引住了,走开几步又转脸看我。他的模样让我想起了武早,有一瞬间我甚至想,武早说不定正在哪一片山地里漫游、偶尔打打猎呢。我想跟那个人打个招呼,后来又忍住了。我直看着他向河的下游走去。那里的芦苇、蒲草和各种各样的灌木长得密密麻麻,有时还可以遇到一片小小的沼泽。我知道那里行路艰难,可是各种野物很多,特别是各种各样的飞禽,简直多得目不暇接。在这繁忙的季节里仍然还有猎人在活动,这是因为各种野物已经开始到了每年里最肥的时候——它们总是在秋天积蓄脂肪,准备度过严酷的冬天。

太阳斜向西方,一天的流云渐渐合拢,天空一片朦胧。山谷变得阴阴沉沉,那长得不高却十分茁壮的油松显得青森森的。山岭的另一面传来断断续续的歌声,声音模糊不清,像是一些稚嫩的嗓门。我迎着一座山岭的上坡走去,很想看到那些活动的人群,找到那些唱歌的人。不过凭经验知道,他们一定在更远的地方——山岭的回音有时使他们的声音听起来很近,实际上却不知要转多少路才能看见他们的身影。我一直往上攀登,不断有酥石被什么野物蹬塌了,顺着陡陡的石坡滚下来,落在前面几米远的山路上。我脚踏的这条山路很窄,它们甚至连马车都跑不开。这些山路都是由打猎的人、在山间赶路的人踏出来的。可以行走的车辆仅仅是一种独轮车,而独轮车在界河以西的丘陵地带非常实用——推车人把连接扶柄的粗绳子挂在脖颈那儿,叫做襻绳;有了襻绳,既可以省些力气,又不容易使车柄从手中滑脱,可是也带来了另一种危险:我曾看到一个在崖坡上推车的老汉在翻车时被襻绳拧住,随着车子一块儿滚下了山崖。

各种各样的灌木填满了油松间隙。从这儿往上,油松渐渐退居了次要地位,而那些叫不上名字的灌木和杂草却长得越来越旺。这儿的水土渐渐好起来,岭上的土层很厚。由于四周的山岭都比较高,这儿就可以自然地汇集起大量的山落水……正走着,突然听到灌木中有什么东西发出咔嚓嚓的响声——抬眼望去却什么都没有。又走了几步,一丛小叶杨下猛地钻出了一只草獾:它往上跳跃了一下,像中弹了似的,滚动一下跑走了。它的那个奇怪动作吸引了我,使我觉得真是有趣。在山里赶路常常能看到这种奇怪的情景:各种野物像小孩子一样顽皮,它们能够独自找乐。有一次我看到了两只喜鹊在地上打架,其中的一只把另一只按在地上,那姿势很容易使你想到那些淘气的娃娃,一个把另一个压在身子底下,还不停地挥掌拍他的屁股。

还有一次我看到了一只猫头鹰,在离我不远的一块花岗岩上,一只眼睛睁睁闭闭,因为正是早晨,天不太亮,它一定能够看到我。可是它竟然没有飞走,就这样一直让我走到它跟前,直盯盯地看着我。它头颅上的毛发长得无比和顺,让人想到一些上年纪的人留起的背头。我在它的“背头”上梳理了两下。这家伙竟然一点也不慌张,只把抓在岩石上的两只爪子挪动了一下,像我们常常看到的那些走钢丝的猴子一样。我曾看到一只漫步的黄鼬:一般而言,这种机智胆怯的小动物一闻到人的声息总是很快蹿掉;可是那次我却看到它缓缓走在一道石堰上,一边走一边用鼻子嗅着什么;当它抬起头时,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在瘦小的脸庞上尤其显得生动明亮。它就那样盯着我,目不转睛地看了半天,竟然忘记了赶路。它昂首挺胸的样子让我神往。那一刻我想,这是多么美丽的一种动物,可惜人们在各种各样的传说中总是把它说得有点邪恶。这是不公平的。

02

登上一个山岭,又听到了那种懒洋洋的、若有若无的歌唱。抬头寻找,什么都没有。从这儿往下看去,可以看到一片开阔的谷地上到处长满了灌木和野草。我觉得那些灌木丛上有着异样的标记,仔细看了看,才发现有的枝条上绑了一些红色布绺。我觉得奇怪,就快步走了下去。

一丛槐棵上绑了红色的布条,在风中呼呼飘动。远处还有不少这样的布条。与此同时我还闻到了一股浓浓的香味。原来灌木下的杂草间好像有什么东西,踢一下,露出一团拌了油脂的糠麸——取一根枝条把这些糠麸拨开来,一群叫“土元”的昆虫在其间爬来爬去。

就在我低头好奇地探究时,突然从一边的树丛里蹦出了一个人,他厉声吆喝了一声,我给吓了一跳。这家伙有四十多岁,脸黑黑的,所以眼白显得很大。他的衣服破破烂烂,用一根桑树皮束着,左手拤腰,右手做成剑指朝我点了一下,嘴里发出一声:“咄!”

我往后退了两步。他又重复着刚才的动作,往前跨了一步。

我正不知所措,又围上三四个和他打扮差不多的人。这些人全都嘻嘻笑着,抄着手看我。他们当中有一个老者,看上去有六十多岁,脸色蜡黄,长着两撇往上翘的胡须,还戴了一顶古怪的、有着一个红豆的黑呢子小帽——只有他一个人不笑,背着手站在那儿。他身边的人指指点点,口气里充满了嘲笑。我觉得不好,就小心翼翼绕过一丛灌木,想从一边走开——经验中这样的路遇,快些躲开才是上策。我知道如果遇到一伙人松松散散,那倒大可不必害怕;这些人若呈现某种有组织的状态,那就要尽快规避了。眼下的这群人分明有个头儿,于是我马上嗅到了一种危险的气味。

可是我刚走开没有几步远,突然听见身后的那个老者厉声喝道:

“给我拿下!”

同类推荐
  • 藏地密码9

    藏地密码9

    一部关于西藏的百科全书式小说!了解西藏,就读《藏地密码》!十年经典,强势回归!火爆热销10周年!数千万粉丝的真爱之选!揭开藏传佛教灵魂转世之谜!这是一个西藏已经开放为全世界的旅游胜地却依旧守口如瓶的秘密——公元838年,吐蕃末代赞普朗达玛登位,随即宣布禁佛。在禁佛运动中,僧侣们提前将宝物埋藏,随后将其秘密转移,他们修建了一座神庙,称为帕巴拉神庙。随着时光流失,战火不断,那座隐藏着无尽佛家珍宝的神庙彻底消失于历史尘埃之中……1938年和1943年,希特勒曾派助手希姆莱两次带队深入西藏;上世纪67年代,斯大林曾派苏联专家团前后五次考察西藏,他们的秘密行动意味深远,没有人知道他们的真实目的。多年之后,藏獒专家卓木强巴突然收到一封信,里面是两张远古神兽的照片……不久后,一支由特种兵、考古学家、密修高手等各色人物组成的神秘科考队,悄悄出发,开始了一场穿越生死禁地的探险之旅,他们要追寻藏传佛教千年隐秘历史的真相……西藏,到底向我们隐瞒了什么?
  • 最后的致意(福尔摩斯探案全集)

    最后的致意(福尔摩斯探案全集)

    本书为短篇小说集,是系列第八部。书中所记录的大部分故事,是从福尔摩斯的老搭档华生医生的笔记簿中收录而来,这些故事发表时福尔摩斯正隐居在英格兰乡间,过着安闲自适的生活,并且想完全从侦探生涯中退休下来,但因为日耳曼战争的爆发,福尔摩斯重出江湖,为大英帝国贡献一己心力,演绎一段段不凡的经历。
  • 夜葬

    夜葬

    西南一隅,有一奇特的丧葬习俗,名"夜葬".凶死的人只能在夜晚静悄悄地送到死人沟中埋葬.四个研究民俗的学生来到这里,想要揭开这神秘文化中不为人知的一面.可他们碰到的,却是一连串不可思议诡异莫名的事……村中的地理先生,欲言又止……山村中唯一的大学生,发现了秘密,却又神秘失踪……山腰上绿树掩映的别墅中,隐居的推理小说作家……别墅中,一瘸一拐走过的管家……还有一只低吠的狼狗……
  • 假如巴黎相信爱情

    假如巴黎相信爱情

    本书是国内第一本揭露移民生存现状的小说。全书以叶子寻找母亲为主线,以叶子与安德烈的爱情为辅线,全面且深刻地揭露了法国风情以及外来移民的生存现状。
  • 周家情事

    周家情事

    无为,原名赵亮。甘肃平凉人,定居广西北海。出版有中短篇小说集《周家情事》。广西作家协会会员!
热门推荐
  • 只要你不拒绝:学会去接受

    只要你不拒绝:学会去接受

    生活中,我们总是习惯了拒绝,在无意之中拒绝很多东西,而选择拒绝就意味着堵死了人生的条条大路,不去尝试,不去改变,只固守旧有的生活。《只要你不拒绝(学会去接受)》强调一种“不拒绝”的理念,旨在告诉读者只有面对失败、付出、改变、尝试、责任、宽容、理解、倾听等的时候,应以一种不拒绝的积极心态去应对,才能迎接希望的曙光。
  • 带着宝贝嫁豪门

    带着宝贝嫁豪门

    “嘀铃铃……嘀铃铃……”午夜电话再一起的响起。程晨立马接起,就怕吵醒了在熟睡中的女儿。午夜凶铃也不过如此,只要是丈夫不在家的夜晚,家里的座机总会准点响起。好像就是从一个月前开始的。接起,“啊……啊!”又是如此劲爆的又销魂的声音,还夹杂着男人粗重的喘息声。这样的电话,快要将程晨给折磨疯了。不是没有想过不去接这个电话,甚至她将电话……
  • 混沌至尊

    混沌至尊

    莫名的穿越异世,俯身废材身上。美女呢?功法呢?奇人异事呢?统统都没有,身为废材又偏偏得到绝世功法,看着心花怒放,却让人各种纠结。不在纠结中爆发,就在纠结中灭亡?你是绝世妖孽,你有大运在身如何?怎敌我一颗赤裸裸的至尊无敌之心。看你如何嚣张的起来!
  • 重生农家女

    重生农家女

    ,她重生到乡村。一醒来家徒四壁,且看小女子如何脱贫致富奔小康
  • 爱妃爱使坏:懒皇帝,你惨了

    爱妃爱使坏:懒皇帝,你惨了

    懒皇帝,知道你懒你小气你奸诈,可你不能欺压到我的头上来呀。我要反击!古乐儿仰天大叫。从此,皇宫鸡飞狗跳,再无宁日。他堂堂一个帝王,天下独尊,却老是在她的手中吃瘪,他不甘心,很不甘心!可为什么吃尽了她的苦头,他的心却在一天天沉溺……
  • 红颜泪倾国

    红颜泪倾国

    我穿过千山万水而来,只为与你携手共谱一曲太平盛世。谁料造化弄人,你的天下终是清平昌盛,你身侧那人,却不是我。马踏天阙,千军万马,簇拥着你的意气风发。万劫不复,身心俱灭,映衬着我的痴心错付。若此生不能得你相随,纵有天下亦枉然。这是你曾亲口说出的誓言。唯愿你我此生相伴,一世长安。那是我自欺欺人的奢望。
  • 美丽娇妻不能弃

    美丽娇妻不能弃

    安雨希期待结束这不圆满的婚姻,但结果偏偏不尽人意,意外促使俩个人发现,原来自己还爱着彼此,依然如此,那么就一切重新开始......
  • 嫡女棣王妃

    嫡女棣王妃

    “姨娘,夫人似乎断气了~”“哼!这么一碗药都下去了,难道她还能活着不成?”“那这······”一个年纪稍长的人朝着这位称作姨娘的人示意了一下自己手中的婴儿,似乎有些犹豫,“这好歹是个男孩,现在夫人已经死了,如果姨娘把他占为己有,然后得了这府中的中馈······”“嬷嬷?!”女子也不等她的话说完,就打断了她,“你记住了,我恨死了这个女人,她的儿子,只能随着她去,我就是以后自己生不出儿子,抱养别人的,也不会要她的。把他给我扔马桶里面溺了,对外就说一出生就死了!”猩红的嘴唇,吐出来的话却是格外的渗人。嬷嬷还想说什么,动了动嘴,却是一句话也没有说,转身朝着后面放着马桶的地方走去。却是没有发现旁边地上一个穿着有些破旧的衣服的小女孩此刻正瞪大了眼睛看着她们两。这是什么情况?自己不是被炸死了吗?怎么会······于此同时,脑中不断有记忆闪现出来,她们是自己的母亲和刚出生的弟弟啊?!不行,先救人。转头看见旁边谁绣花留下的针线跟剪刀,想到自己前世的身手,拿起一根绣花针就朝着那个嬷嬷飞了过去,却在半路上掉落下来,暗骂一声,这人是什么破身体。却引得那两个人听见动静看了过来。女人阴狠的盯着她,“你居然没有死?”微微眯起眼睛,自己的前身也是被她们弄死的了,看样子她们谁也不会放过,抓起旁边的剪刀就冲了过去。随着几声惨叫声,从此以后,府中府外都传遍了她的“美名”——凤家大小姐心肠歹毒,刺伤了府中无数的人,宛如一个疯子。
  • 大师,等等我

    大师,等等我

    小伙伴们,小微新书,希望大家多多支持,大师这部,小微也会一直更,不会弃文文的,大伙放心跳吧。毒女归来:妖孽王爷很倾城http://m.pgsk.com/a/955393/推荐友友的小说:http://m.pgsk.com/a/948294/江湖傲娇女爱上了四蕴皆空的出家人,从而穷追不舍,疯狂求爱,势必要将揽入芙蓉帐中。她,曾经发誓,要用一辈子的时间来让他爱上她。到后来,这终是痴念,执念。不管是痴念还是执念,她强求过,死过,赌过,却终抵不过他的佛。后来的后来,她累了,不想爱了。她说,如果我死了,能让你成佛,那好,我死。他,出家人,本该四蕴皆空,被一个江湖女子缠上,他不理。却不知从何时开始,自己便输了,输了那初见的心动。片段一空旷的大道上,一女子拉着一抹僧衣撒娇道,“无妄,你娶我好不好。”“施主,无妄乃出家人,怎么可娶妻。”温和的声音这就般划过她的心房。她依旧不死心,“那你还俗呗。”“。。。。。。”这次,没了回答,僧衣从手中溜走,她看着那远去的,身影,告诉自己要淡定,淡定。片段二“无妄你看我们的孩子多可爱啊。”此时,她抱着粉嘟嘟的婴儿,逗弄婴儿咯咯的笑。“女施主,孩子是无妄与施主捡的。”一人在旁边辨解到。“那还是我们的孩子,只不过我没说那个捡字面而已。”“。。。。。”片段三“施主,有些事,强求不了。”她笑,竟有几分凄惨,“是啊,强求不了,可是我已强求了两次,死了两次,这一次。无妄,我们来打个赌好不好,若这一次,我跳下去,还活着,我就放手,从此不再纠缠你,若我死了,你可不可以在我墓碑上刻上爱妻两字,好不好。”他未多想,便说,“无妄不赌。”因为他赌不起,他不想再次看着她死在自己面前。山间回响她的话,“无妄,你不赌,我赌。”
  • 疯丫头拒爱:误吻恶魔校草

    疯丫头拒爱:误吻恶魔校草

    她,外表娇柔甜美,时而装纯装嫩,时而妖媚,时而小白兔般可怜兮兮,然却是古灵精怪。遇上了他,楠圣高中四大天王之一,外表温润如玉,实则邪恶如火。当她与他相遇,腹黑与邪恶的对抗,水与火的不容,慢慢的相遇,相知,他们是否会冰释前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