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酒点燃不了这木盒,自然可知。
是到宋代才出现可蒸馏的酒,酒的度数才大大提高!
那她现在所处的朝代连宋代也不如,他们的酿酒技术岂不是依然低下的无法言语?也许她可以凭着这点生存下去!即使无法这样,象在人间酒浴拼酒一样,这种度数极低的酒她可是真能万万杯不醉了!
酒,是阮宁波与生俱来的天分,还没出生就整天泡在父亲的酒气里,出生后又被父亲每天一点点灌着训练她的美酒意识,如果她活了23年喝过有10000瓶水的话,那她绝对有喝过60000瓶的酒!
也不仅仅是喝,酒已经成为她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就象空气!她会自己在假日里懒悠悠的躲在自己的小空间里酿着自己扮料的酒!然后将那汁液浸注到每一种食物里,她喜欢尝试,喜欢将她所钟情的这美丽和所有的东西融合在一起!
酒是对孤独的驱逐,也是她对梦想的寄托,当你的生命已经化做酒,那还有什么不醇香!
手里拿着那令她无所适从的朵彼岸花,阮宁波不喜欢别人对她命运的玩弄和强加的寓意,她在思索着自己究竟怎么做,下一步该怎么做,哪里有她的目标?一直呆在这里是万不行的,时间一长,刘于仁就会没了耐性,起了疑惑,要稳固必定得有更大的靠山,在她离开这之前,她必须保证她自己是安全无忧的!
可是她来到古代唯一见过的象是所谓的有钱人,却急匆匆的离去,拿到那封信走的神态让阮宁波有一个认知:这个男人不会记起这里会有一个她!
想起曾经偶尔闲暇的午后,冲一杯拿铁咖啡,静躺于阳光之下。
品着,牛奶和咖啡的调配,没有对苦味的亵渎,却注入纯粹的奶香,搅乱咖啡的枯燥,在流动的黑与白之间游走,凝结甜与苦的孤单,却也似甘于涩的挣扎!
她阮宁波以后的日子,会是这样的挣扎!
擦桌子,收盘子,送酒递菜,阮宁波的身影穿梭在摘星阁的一楼大堂和二楼雅间,这些工作她以前都做过,驾轻就熟!164的身高在这里有些突兀,但是配上这样的娃娃脸,却也觉得乖巧伶俐!
刘于仁站在柜台后面,听着算帐先生拨着算盘的声音,看着阮宁波麻利的收起碗,摞在自己怀里,嘴角浮上微笑的同时心里也在嘀咕,这丫头挺能吃苦的啊!
将盘子端去后院洗了之后,送到厨房,阮宁波又急匆匆折回酒窖,有位客人要陈年的青衫酒和红袍灿,加上新酿的木清醇,这位客人还要得真多!
“宁儿,你知道为什么酒都叫这个名吗?这可是咱摘星阁的特色!”
阮宁波取完酒正想端木托盘出去,一旁蹲着的梁醇突然出声了,表情是期期待待,又带点别扭,手挠着头发,眼神闪闪烁烁。
自从阮宁波开始干活的这几天,这酒楼的伙计可都一个个意气风发了,每天里干劲十足,没事都争着抢着跟阮宁波搭话!
“为什么啊?”
阮宁波没有急着走,而是停下来,扑扇着大眼睛非常有好学精神的看着梁醇。她试过淡笑着不语离开,但是结果是他们追着她说个没完,那,她就停下来给他们个SHOWTIME,毕竟和他们搞好关系对她在这可是有好处的!
“这个青衫酒啊,是咱们爷最的心头爱呢!你别看它名字平凡,曾经在咱们罗洲城轰动一时呢!那是至柔小姐转门为爷酿制的酒,费足了心思,青衫那,即是指咱们爷常穿的至柔小姐做的衣服,也意指……哎吆,我的头!”
梁醇捂着头害怕的看了眼突然出现在身后的刘掌事,脚下一软,歪斜的想逃跑!
“臭小子,还跑,至柔小姐,至柔小姐,说了多少次要改口了,死脑袋还是记不住!早晚你这嘴得坏死事,哼!解释不明白就不要乱说话,赶紧干活去!”
刘于仁拉着个脸,教训着梁醇,这些个伙计们看见来了个这么水灵灵乖巧巧的小姑娘,这段可真是上进多了,不过,这话茬子也多!
阮宁波淡淡一笑,向刘于仁一个点头,便紧了脚步,去了前边!
至柔,竟然也叫至柔,会酿酒,呵,虽然梁醇的解释能力很差,但是她多多少少听出点意思,这至柔和他们口中所谓的爷,也就是那个一面之缘的宋工柳,关系不一般!
摘星阁的酒都有一个特别的名字,每一个名字后面都有一个特别的故事,虽然她不是全部都知道,但是为着对这些名字的遐想,她更加认定这个宋家的酿酒业,不管酒做的如何,酒的文化这方面做的不错!佛语有云,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对她来说,酒也是如此这般!
心里想着,暗暗有了方向!
啪的一声响,阮宁波看见眼前这个客人怒瞪着她,衣袖上满是湿意!再看手中的托盘,三杯酒已几乎洒落两杯,迅速的将倒掉的酒杯摆起,接着堆上满脸的歉意。
“客倌,不好意思,让您受惊了,宁儿手笨心粗,弄湿您衣服,但是宁儿很用心的想让您试我们摘星阁的新酒,我们刘掌事说了,在今天的客倌中选一位印堂饱满,中庭带阔,红衣显贵,旺才旺气的,把新酒奉上!宁儿看您气宇轩昂,俊逸不凡,尊中显贵,财气两旺,所以……没想到……真是对不起!”
阮宁波边说,边细细琢磨那人脸上的表情,由阴转缓,再在众人艳羡的目光中转晴,阮宁波顿了一下,静待那人的反应,她没有回头看刘掌事的脸黑到了何种地步,她走了步险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