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她可以轻松玩转两种差别,用她的脸,也许以后在这里,阮宁波只是一个十五岁的孩子!
抹掉泪水,阮宁波心智再成熟,遇上这样的情景也未免一番唏嘘惆怅,但是强者不是一直都是情绪上固若金汤,只不过看你在情绪的废墟上站起需要的时间短长?在她的字典里,坚强是在泪水还没有风干的时候就要转为另一个崛起的自己!
一间不算大,但还算整洁的屋子,简单但还实用的布置,虽说总体感觉上是硬硬的男人气息,但是她已经很满足了!
下午的一幕幕在脑中回放,她环抱着自己的身子呆坐在那里,她是怎么来到这里,这又是什么朝代?她为什么在酒桶里?一连串的问题搅的她脑袋生疼!
她从来是遇事则先解决其事,所以下午时她无条件相信这是古代,集中精神全力应付,可是现在一切都归复平静,她的思索开始了!
幸亏有了这间小小的栖身之所,她,不喜欢做浮萍!她信奉一句话,稳定才能发展,用在这古代,稳定才能活命!
一如她的名字,阮宁波,她需要一个群山环抱的安宁之地,只是这宁静的波纹底下,是否也如止水,无人得知!
心绪烦躁,她拿起桌子上未燃尽的蜡烛,拿上那泡了酒却还未来得及清洗的衣服,窝在怀里,光着脚轻轻的掩上门,蹑手蹑脚的穿过回廊,走向另一头的酒窖!
院子里黑乎乎的,只有她端着的烛火在移动,万籁俱寂!
拿出发给的钥匙,轻轻的转动一下,门开了!将蜡烛放在一旁的酒桶盖子上,粘稳固了!然后慢慢的凑近那先前所呆的木桶,晚饭后她偷听得刘老头和一个伙计的谈话,他们是黑心的打算仍把泡过她的酒给卖了!说什么既然有泡蛇的,泡虎的,泡人说不定更有劲道!
阮宁波趴在那桶缘,眉头拧成了麻花。那本该黑乎乎的酒面,有一个碗口大的红色光晕!回身扫视屋子,见墙上挂着一个细长钎巧的物件,象是舀酒的!迅速拿了过来,在水里游转半晌,只见那水面上的红光跟着转动,感觉到手中那东西有了一点点阻力,忙慢慢细细的先扫到一边,小心翼翼的沿着桶壁逼上来,阮宁波一看见那钻出水面的东西,登时傻了!
那是一支钗,通体晶莹的血玉,触摸上去暖暖柔柔的感觉,然,令人惊心的却是那钗的形状,是一朵盛开的彼岸花!深浅相映的花心和花蕊,在这样的暗夜里,在这样的烛光下,放在手心里,有一种动人心魄的幽暗之美!
这东西会是跟她一起来的吗?又是谁的呢?拿在手里的现在并无见它有什么光芒,为何刚才在水下会发出红光呢?
那个黑衣男子,那笑,阮宁波不会忘记,他绝对不趾表面来的那么简单!也许……她正想着,却敏感的察觉到有人的靠近!忙将怀里抱着的衣服扔在一角的地上,弯低了身子过去拾,因为纸窗上会有影动!
刘于仁进来的时候,见那小丫头正在地上捡衣服!他捂着嘴打了个大大的呵欠,说道:“这么晚了宁儿怎么不歇息,跑来这酒窖做什啊?”
稀松平常的语气,听得出来是质问,阮宁波,将捞起来的衣服护在怀里,低着头,怯怯的说:“刘叔,今天换下的衣服宁儿忘了拿回去了!半夜里突然醒来,想着这贴身衣物放酒窖不妥当,会被人说管理上的疏漏!所以,就来想拿了去……”
刘于仁看着这丫头,现在的样子白白净净,看上去年龄甚小,楚楚可怜的样子,让他不禁怀疑傍晚的时候他是不是花了眼,怎么会以为她跟主子有一样的气势!
“罢了罢了,赶紧收拾下去歇着吧!难得你这么懂规矩!”
摆摆手,示意阮宁波先走!阮宁波得了旨意赶紧着紧了脚步抱着衣服,拿着蜡烛闪身出去!顺带上门,紧走几步,吁了口气!亏了拿着这团衣服!
那玉钗窝在她抱在一块的手臂间已渐渐发热!
回到屋子的阮宁波哪还有什么心思去睡觉!呆呆的坐在桌边,凑着那烛光细细的研究那玉钗,有光在背后,这钗越发的晶莹剔透,却不见一丝她想寻找的东西……文字!光滑,令人绝望的光滑!
唯一有稍许变化的是那朵彼岸花仿佛在光的映衬下蒙上一层雾,象要,象是要燃烧一样!拉过放在一边的刘叔白天差人拿过来的木制盒子,打开,放进去,极端的不搭配,这样一个本可以用做首饰盒的物件,却无法收藏这个玉钗的美丽。这可真让阮宁波犯了难,既不能戴着,也不能藏着,她还真不知如何处理好了!
这样一种东西,不应该是她所拥有的!她总觉得,虽然在手上的感觉暖暖的,但是看着却觉得冷列!
想的出了神,手中的一碗酒就这样浇了下来!那个木盒子完全的被美酒笼罩!惊醒过来的阮宁波慌忙的拯救现场,却又不小心打翻了烛台!燃烧的火,脆弱的木,还有助兴的酒,三者相遇,却造成了让她意外的结果,蜡烛依然在吐着火苗,酒渗入了木材的纹理,但是她所想象的那木盒却没有燃烧!
酒不能催燃,阮宁波的脑海里马上出现了一个分界线!这个所谓的她未知的朝代在宋代之前!
阮宁波记得以前看过一篇评论,因为讲到酒,所以她格外关注,某耗资巨大的知名电视剧里,淮南叛军攻打长安,汉武帝身穿重铠,神情肃穆,把一坛酒浇在柴堆上,扔下火把,大火熊熊而起,蔚为壮观。壮观倒是壮观了,可那样的场面,其实是不可能存在的事实上,汉代的酒,根本就点不着。在汉唐,可没有蒸馏出的白酒,只有低度数的压榨酒,仅只10度而已!试想,真要拿十多度的黄酒点柴堆,不是犯傻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