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皇上,草民是宋大人未过门的妻子!”阮宁波淡笑着说完,转头看向宋工柳,而他,也望着她!融化的柔情。
“你,很大胆,也,很机敏,更加的,美……”郎东昱说的幽幽醉醉,眼睛却是转过头,直直射向身旁三尺远的柳至柔,柳至柔眼里有火焰在燃烧,只是强自压抑着!还是这句话,还是这神态这语气,一年前,站在那个位置聆听的是她!
她终于熬到了!那时她心中在狂喊!而今,她看着柳哥哥的表情,看着那紧握着另一个女子的手,她,嫉妒,酸涩!
原来感情走过,是会留下痕迹的,即使她只是利用。尽管她一再的否认,毕竟是骗不了自己的心,那个曾经和她在这湖边吟诗的男人,她眷恋着!
宋工柳和阮宁波终于因为皇上的目光,看到了皇上身边不远的那个女子。
“至柔?”宋工柳惊讶出声,握着阮宁波的手倏的松开了!而他,都未曾察觉!
阮宁波几乎是在看见那个女子的第一眼就知道,她是柳至柔。
柳字虽是姓,却在这个女子身上显露着!柳狭之颜,柳眉若黛,眉心偏一边有一朱砂痣,更是为整个脸型增添了一份妩媚的神韵!柳至柔,好一个如柳的女人!她就那样静静的站着,弥散着一股哀怨,眼睛里似有幽幽水雾,仅此,就让身旁这个刚对自己许下誓言的男子失了魂,丢了她的手,好,她阮宁波认定的,没有人能阻止!
除非,是那温暖自动熄灭!
那柳至柔没有回答,只是将眼神胶着在宋工柳身上。
“宋爱卿,三日之后,一年一度的酒妃大选就交给你筹备了!但,记得,醉依坊的所有适龄女子都要参加,特别是,容颜和技艺同样出众的司酒长,你!”
郎东昱的手指点着阮宁波的方向,轻轻的,却是重重的落在宋工柳心上!
“皇上,酒妃之选日尚未到来!”宋工柳仿佛觉察到刚才一时不知怎的甩开了宁波的手,忙伸手去握,却扑了空,侧眼斜视,她直直望着皇上,并不理他,心下一阵揪紧!
“今年,提前了,朕有总按规矩办事过吗?”郎东昱说得轻忽,眼神转向柳至柔,抬起手,捏上她的下巴,带点肆意的冷意,道:“若不提前,你,让她做一辈子酒妃吗?”
宋工柳看着那握在至柔下巴上的手越来越紧,虽不免心疼,但,很奇怪,他没有愤怒的感觉,她现在,只是表妹而已。
至柔倔强的昂着下巴,任皇上蹂躏着,那倔强,是自小生长在她心中的,她,那晚曾那么绝情的撂下一句话,你凭什么以为我柳至柔过得不好?你,宋工柳也不过一介匹夫。我,生是皇后的命,怎么甘心、委身于你?
感情,原来早已经空了,他以为他执著着,其实,原来不过梦一场,是他看走了眼。
可是,他忍心让她做一辈子酒妃吗?不。
“臣尽早安排!”宋工柳的声音闷闷的。
阮宁波闻言,看了一眼宋工柳,他的眼中,是什么?
咚咚咚。的脚步声从小径的另一边传来,清脆的呼喊声,是在叫着宁波,宁波!
是范依依,所有人的眼神都转过去,只见青石小路上一个紫衣少女跑得气喘吁吁,额有薄汗,看见阮宁波在这边,撩着裙摆的手也放下来,疯跑过来!
上来就挽住了阮宁波的胳膊,大眼睛满是惊喜,弯弯的笑着:“宁波,你终于醒了啊!快快,走,你看看我酿的酒,怎么回事?”
说着就拉阮宁波的胳膊,却一把被宋工柳按着,“依依,你酿什么酒,让你姨娘知道,有你好受的!”宋工柳瞪着眼睛,喝唬着这个一向令人头痛的小表妹!
“二哥,我只是好奇,所以,所以。”范依依的眼滴溜溜乱转,忽的停住了,“至柔表姐?你怎么会在这?”范依依拧着小眉头,这个表姐,她一向不对靶!
“来看柳哥哥!”柳至柔淡淡的答!
“朕的酒妃,注意自己的身份!”郎东昱的口气里浸着严厉!却在转向范依依时,笑的温柔蛊惑,“范小姐,朕支持你,你酿的酒,一定有股生动的味道!”
范依依转而欣喜,“恩恩,那是!”
“那是……个什么,小柔小碧,送小姐回房!”一声厉喝传来,小径的一旁,俨然是宋老夫人!一脸的威严阴冷!
“姨娘……”范依依叫着!
“回房!”隐忍的快要爆发的怒气!
范依依一步三回头,在丫鬟的拉扯下,离开了园子。
“皇上见笑了,老身可否有个不情之请?”宋老夫人一身褐色银丝边丝绸,看起来相当的雍容华贵,仪态万千。
“朕看就不必了,朕意已决,阮宁波,和范依依,一个都不能少!”
“宁波,宁波,你看这坛如何?这个配料行吗?”范依依一身粉衣,眼神奕奕闪光。
恩……阮宁波凑于鼻端,“可以,很好,依依小姐是天生酿酒的人,色泽配料还是酒感,都很好!”
“真的,真的?哇!宁波,我太高兴了!我就知道,你吐酒的那次我就知道,我们会是知音!”范依依兴奋的答上宁波的肩膀,呵呵的笑!
“那你……”阮宁波只说两字便被抢了白。
“你说,那时为什么让你做我二哥的丫鬟?呵呵,要的就是现在这种效果啊,你这般的好女子当然要替二哥霸占过来了!”
原来这丫头耍那些个花样,都是玩她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