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工柳横她一眼,他还不担心吗?只是……有分别。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宋工柳一把把阮宁波揽到颈边,紧紧的。她的发丝掠过他的颊边,痒痒的,是心!
他的心脏在剧烈的跳动,是为她?她的耳朵贴着他的动脉,汹涌澎湃的血,奔涌着,是为她?
“如果我说有事呢?”阮宁波趴在他耳边,柔软轻语。
“有事也罢,能这样抱着你,已经很好!”她喜欢他的这句话,但是女人有时候很贪心。
“他一件件脱下我的衣服,又一件件穿上……”阮宁波刚在他耳边说了一半,就无语了。
因为她的唇被吃了!温暖,霸气。
她的眼睛珠子滴溜溜转着,看着虽然有那么丝不乐意却掩嘴偷笑,满眼得意的小丫头,恍然大悟,也许,范依依天真的外表下,也很会算计呢!丫鬟啊,她这个丫鬟也被她自己算进去了!
“不专心……”宋工柳移开头,捧着阮宁波的脸,不悦。
“少爷,我都不知道你在干什么?怎么专心?”阮宁波笑,朝范依依使个眼色,还不闪人,想看好戏啊,没门!
“好,我去站岗!”范依依吐吐舌头,嘿嘿一笑,闪身跑出了酒窖!
宋工柳才想起依依也在场,不免尴尬!
转过头来,谑气满脸。“不许再叫我少爷,还有,我不想那人的味道在你身上,我不允许……”说着,便没了声音。
喔……虽然嘴被咬得很疼,为什么这么幸福,心中一朵朵棉花糖在盛开,粉粉,嫩嫩,鹅黄,莺莺。
躺在夏日初融的草地,阳光普照周身,就是这种感觉!
“你,是不是没吻过女人?”阮宁波费力推开他的头,抚上疼痛的唇。眼神却醉,醉得迷人!
宋工柳脸色羞赧,至柔的影子终于钻进脑海,只是想到的是,他从未想过和至柔亲近,却在此时想将眼前这女子吞下去。看她的唇肿了一圈,娇艳晶莹,他怜惜的伸手去抚摸,却落了空,手陡然颓落。
“是那人吻得极好吗?”语气里的酸涩,让阮宁波怦然心动,“对不起,让你因为依依受苦了,我……”
阮宁波早已抢先一步昂起头,双手攀上他的肩,扣紧,然后舌尖滑过他的唇,眼睛看着他的,看着他的眸光越来越深,然后移开,在他耳边,轻语:“那人只是第一个喝了我酿的酒而已,仅此而已。”
宋工柳的眼,释然,喜悦,满足,温柔……
“你学得真快!”阮宁波咕哝着,笑的悠醉……
“娘子教得好!”宋工柳喘着粗气,呼吸不均匀伸手拿过后边搁着的坛,猛灌一口,俯身,“我,宋工柳,会从阮宁波口中喝到她新酿的酒!第一个,也将是最后一个!”
有点烈度的酒顺着他的舌,滑到她舌上,带着属于他的味道,这个男人,小气,在这点上都要计较过来!但是温暖……
没有人知道,阮宁波,是可以为了一缕的温暖,生……死!
最坚固的其实是最软弱的,最平淡的往往会变得最汹涌,温暖来了,她近乎贪婪的迷醉,感情来了,她让自己放纵的燃烧。
即使硬若钻石,也抵不过—火的温暖!
“我的梦想是有一个属于自己的酒坊,有一个自……己……的……家!”她的呢喃。
“酒坊是你的,你的家在这里!”宋工柳拉过阮宁波的手,放在自己的左胸,“不要再让我觉得你象一朵云,随时会飘走,象空气,抓不住!”
“我都忘了,你的手还在流血!”她能给他的就是最实在的回答!
罗宋汤,我即使是云,只要你的温暖在,我只落雨为你,只要你抱紧我,我就不会离开!
阮宁波想伸过去拉他的手,却没了力,刚才把这事给忘了,现在才觉得,自己是中毒了吗?
“喏,二哥,这是刚才那个臭男人放在我手里的!你们俩太投入了,搞得我都忘了!”范依依走过来,手伸过来,一颗绿色的药丸躺在手心,身子却象避嫌似的趔趄的远远的!
“药丸?”宋工柳疑惑的接过,“他叫初醉,而红衣教教主名为初醒,但是这药丸却是红衣教独制!他是红衣教的。”
“红衣教?”
“一个神秘的组织!亦正亦邪!如果我没猜错,你中的是极品媚香,真是卑劣,竟然对你用至极的媚药!幸好,幸好……”
阮宁波又被紧紧抱住,她喜欢这种感觉,被珍惜的感觉!
“二哥,那我,为什么没中?”范依依偏着脑袋,这显然不合理嘛!
“也许你不是目标!”
那她是目标?那男子说把她抢过去,呵,她知道是开玩笑,真的很喜欢初醉那种干净爽朗的气息!
“他应该没有恶意,不然怎么会留下解药!”阮宁波的心里,能懂她酒的人,不会是极恶之人!“喂,喂,你先让我吃下药啊!”
阮宁波看着抱着她慢慢登上台阶的宋工柳,嚷着,因为无力,声音有一种慵懒的低醇,小女儿的娇弱。
“这是极品媚香,初始只是浑身无力,不会有其他症状,你这时候的样子象一颗熟透的樱桃,我—不忍放下呢!”最后一个字是笑着含在嘴里,此时的阮宁波鬓发飞扬,脸色微红,想起了小时候那么眼巴巴的渴望着有人能抱她,可是卧病在床的母亲不会,憔悴不堪的父亲不会,她没有一个象家的家,没有一个象童年的童年,甚至以为她没有象父母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