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依公子呢?先要怎样?”阮宁波吸一口气,不能说没有慌乱,她本以为他是宋老夫人口中的不成气候的胡公子,他却是姓初,却是这般不可轻视!
“让我的手来告诉你!”醇厚的嗓音,和郎东昱的戏谑不同,和夜天题的低沉若风不同,和宋工柳的严厉浑厚不同,他的嗓音让人觉得危险又让人觉得安全!很矛盾!
阮宁波抖了一下,浑身掠过一阵颤栗。
那男子笑了,笑得却很爽朗,仿佛是阳光一下子推开了乌云,想起老狼歌中的一句话,初次感觉,心就像天空般晴朗!
手中的酒坛子被夺过,那男子一把把阮宁波按在对面的酒坛子上,自己则就势坐下!举起那坛子,猛灌一口。
“女人最敏感的地方是哪,不是耳垂,不是锁骨,也不是,呃。呵呵,是女人自己的想象,我并没有告诉你我的手要来做什么,你却……如此颤抖!”
阮宁波没有答话,看着那男子竟然笑了!很放松的笑!
“你的酒要比你的心诚实的多!”那男子举起坛子,说得很正经,也很纯真!
阮宁波再笑,只是笑的不在虚浮!
“是吗?公子也是坦诚之人,让人感觉很舒服!”
“哦……何以见得啊?”那男子玩味的抱住酒坛子,不再喝,只是看着阮宁波!
“因为地上依依的外衫沾了泥都近凝固变干,公子还未下手;因为宁波一怂恿,公子就放了她,因为公子言语上虽然挑逗轻浮,却并不曾有动作!”
“呵呵,果然,果然聪明!不过比起轻浮,初某要甘拜下风啊,无论如何也做不到象宁波一样言语上何极媚惑,目光里却无比清澈!”
“这,情势所迫,恩恩。”阮宁波清清嗓子,“是宁波新酿的酒,你是第一个喝的人!怎么样?”阮宁波感到来到古代之后前所未有的畅快和宁静,没想到是和一个不认得的人,和一个原本以为是登徒子的人!
“喝所未喝,闻所未闻,很烈,以前的酒倒真比成了水!”那男子又喝了一口,抬起眼,问:“可有名字?这酒?”
“宁波酿的酒不应该有名字,每个人喝过心中自会有一个名字!”阮宁波侧着脑袋,梳着鬓边的散发,竟有些小女儿的天真!
“阮宁波,这酒应该叫这个名字!”那男子深深咽下一口,很郑重的说!
“呵呵,宁波一向自认记忆力不差,刚才好象并未提及自己的姓?”这个男子,她喜欢,很直率,让人很安心舒服!
“天题曾提起过!”那男子眸光转为深沉。
“哦……夜天题?你们,什么关系?”阮宁波竟有些怀念那个人,虽然知道他可能把自己误认成了别人!
“他是我妹妹爱惨的人,我是被迫替我妹妹出气的人!就是这样!”
“那你来,是找依依?”阮宁波眼角一挑。
“呵呵,初某倒觉得阮姑娘更有威胁性啊!”
“我……?”扑哧,阮宁波笑了开来!她是很好奇那个夜天题,神秘的人总是容易让人陷入爱情,就象那个破布玩偶所说。想起夜天题,心中还真有些小涟漪,他的眼,让人不自主忘却自己!
“笑什么,就是你啊!”那男子也笑起来!
“那你怎么替你妹妹出气?”阮宁波调皮的眨眼,他们此刻的感觉真象无话不谈的朋友。
“把你抢走!呵呵呵呵!”那男子哈哈哈哈哈大笑起来。
“好啊,我等着!”阮宁波也不甘示弱的回敬!
刚说完,石门上传过重重的砸击声。
阮宁波忽得站起来,竟然忘记了,她本应是囚禁在这有危险的!那撞门声越来越响。
“二哥,你不要撞了,再撞,门开了,你却碎了!”范依依焦急的声音!
没有声音。
阮宁波心一惊,宋工柳竟是拿肩膀来撞?
心里暖暖的,奇异的感觉,就那么钻出!
“滚啊,滚开啊,啊……”宋工柳的一声怒吼,吼在阮宁波心里,阵阵波涛。
脚步不由自主的上前,却猛的一滑,地下是酒。
厚厚的石门碎掉,宋工柳冲进来时,看见阮宁波正被一个男人搂在怀里,不知道是什么怒气,就那么一个飞身冲过去,掌风直击那人的天灵盖!
那男子却是一个旋身将阮宁波扔开,宋工柳虽怒却是抢身上前接住阮宁波坠下的身躯,她竟然浑身酥软,这是阮宁波当时的第一个念头,她窝在宋工柳怀抱这一刻,竟然想哭,这是第二个念头,也是她最无法理解的。
“美人,再见了,我会想念你的身体……和酒,记住,我的名字叫初醉!”说完,那自称初醉的男子象白烟一样绕着后来跑进的范依依转了一圈,悠然离去!
“你……”宋工柳怒极,欲直追上去,却感觉怀中的身影直缀下去,急道:“宁波,你怎么样?那人,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你的手,流血了!”阮宁波躺在他的怀里,力气象被突然抽空了一样,陡然软绵绵的。但是那急剧涌着血的伤口是无法忽视的!
他,怎么可以,视而不见,痛而不觉呢?阮宁波的心,涌上怜惜和感动,为他的为她!
她触摸在他伤口上的手,被拿开,握在他怀里!
“他有没有伤害你?有没有?这衣服……”宋工柳捡起了地上那件泥泞将干的衣服,那手竟在抖,手上的血珠颤落!怒气也一点点催生。
“二哥,那是我的外衫啦,刚才我那个样子也没见你这么激动!”范依依跺着脚喃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