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火,羞怒的火,在阮宁波心里燃烧。
“姑娘不仅行为别致,所用之物也……相当别致!夜某得罪了,就当是回了你对依依的欺负!”那男子竟然单指挑着她的内衣递来!带着一样娃娃脸的面具,阮宁波也看不清那面具上薄翳后面的双眼,但是可以感觉到他的笑意弯在眼角!
她应该戴那种有肩带的阮宁波在心中咬牙!
“夜某只问姑娘一事,你是谁?姓什名谁?”
“喔喔,痛。”阮宁波闷哼一声,一下子跪在地上,又慢慢蜷曲在地,双手抱着肚子,冷汗顺着面颊流下。
夜天题垂一下眼眸,走过去,抱住阮宁波的身子,温和的问:“你怎么了?”但眼底却闪过讥诮和深沉!
“我肚子,好痛!”阮宁波说着,伸出的手却那男子一下握住。
“别耍花样!”低沉的警告!
阮宁波一笑:“这个花样不喜欢,那换一个!如何?”
说完,红唇对上了那个男子。她几乎是没有实战经验,但很努力的点燃诱惑,双手攀上那男子的脖子,摩挲,直到得到那男子有了反应,她的手更加大了力度!
望着倒下的男子,阮宁波抚一下额角的汗,经痛又开始了,她不是装的!这两个人绝不是无缘无故相救,她到底是怎样招惹的麻烦?这两个人不象是大恶之人,由他们的行为象是在自己身上找什么东西!
恍惚间,她的脑海里闪出那黑衣人说的那两句话。那个叫小鱼的男子听后差点掐死自己,而今的追杀,获救,诱问,搜身,自己是扯入了什么秘密?
收拢好自己的衣服,正欲走,踢到地上黑色的蕾丝内衣,又看了看身后横躺的那两人,阮宁波走到那男子身边,解开他的衣服,把那黑色的物件套在他胸前,双手环抱到他身后,系上,在贴近那男子身体的时候闻到一股好闻的香气,她蓦然想起……要揭他的面具!
阮宁波颤抖着手移开那面具,一张有些苍白的脸呈现在眼前!
不是很浓密的眉毛,云淡风轻的躺着!光滑饱满的额头,睫毛密密的垂着,雕塑一样无可挑剔的脸仿佛在泛着波纹!这个人,阮宁波在心里暗叹,是风!暗夜里强劲又不可琢磨的风!很宁静又很生动!
阮宁波用手在那男子脸上描摹着,嘴角诡异的弯起,“汉光武帝,身长七寸,美须眉,大口,隆准,日角之象,此贵命也!你。嘛,日角龙颜,天日之表,龙风之姿,奇骨贯顶,河目海口。”阮宁波停下游移的指来,摁在那男子的唇瓣,俯低身去,妖娆的拿舌尖逗弄似的舔允两下,马上见那男子唇上泛起幽亮水雾,而阮宁波脸上是绽开的邪恶之花。
重重的再吻上那唇,清醒的奸诈与所谓的混沌较量着。
“不能容忍是你欺负了我,我,只能欺负你,盖个……红唇章!”
阮宁波笑笑的收回唇,手扬起,是衣杉撕破的声音,灵巧的手在布条间舞动穿梭,直到一切妥当,她的目光再次笼罩那个男子,看见的依然是那沉寂的面容!
唇微启,齿微动,阮宁波轻语,语韵悠扬而淳厚:“善守者,藏于九地之下,善攻者,动于九天之上,故能自保而全胜也!”
然后坚定的抬起脚步,没入黑夜!
阮宁波的心在翻腾,她以为她只认识一位皇帝,怎知,她竟有缘见识两个皆有帝王之相之人!那股幽香是属于酒吧里那个黑衣男子的,她颤抖着以为她终于找到回归的希望,谁知看到的男子却令她诧异的有着帝王的根骨!而面容不是她预计的!
那男子一直醒着,阮宁波知道!不是凭嗅觉,她还没有那么高的水平,不是靠内力,她一现代女子,不会丝毫武功!只是靠推测,这样出色的男子,不会因她的小计谋而轻易彻底倒下!那男子也许只是欲擒故纵,那她就任意玩,她在测一个仁者神龟的极限在哪里,果然是帝王之相的人,如此的能隐忍!
只是,她,安全起见……撕了他的衣服来做布条,栓他的手脚!
几乎在阮宁波踏出门的那一刻,夜天题就睁开了眼,他的脸上有夜的风,他的唇上有她的香,他的血液里有她的话造的震撼,他不习惯!非常不习惯!
一个心思九曲回肠的女子,一个看人如此精准的女子,她的身上没有他要找的印迹,却为什么有这支血玉钗!
手里晃起那从阮宁波的脖子上摘下的串着绳子的血玉钗,夜天题的思绪蕴染到很久以前的记忆里,那个粉粉嫩嫩的小女娃!
只一下便挣断那布条的束缚,看看身上破碎的布,望望庙门外的黑夜,夜天题的舌在唇上轻轻回味而远处夜色里疾行的那个女子,两片唇紧紧的抿在一起!
谁也没有料到,这样一个盖章的吻,几乎改变了一切!
轻轻将那血玉钗收进怀里,这危险之物他收了便好。手却是碰到那紧裹自己的黑色之物。他本来不打算装下去,只是当那女子将这物件系在他身上时,他突然间就那么安静凝滞下来,好奇和纵容,这样陌生的情绪,给予她所有的行为以完全的容忍!
动手解下,凑于鼻端,女子的幽香蹿入鼻翼,夜天题的笑容催亮了黑夜,“如果是你,我,夜天题,至死相随!”
迅速的给依然昏睡的范依依解了那药性,夜天题一个凌空飞掠,融入黑夜!片刻之后那磨人的依依就会醒来,这是他们宋家的地辖,应该不会有问题!他……有更重要的人要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