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哥哥,你一定要亲一下,就亲脸就行,然后要很傻的怪叫着,亲到了,好香好软,这样我出场才有可信度啊!”
“怎么,你不肯啊!是你要我去验身的啊,你不亲我也不验了!”
“啊,哈哈,终于可以学男子一逞兽欲了!我摸到了,忽忽好软哦,包着那圆香香的黑色之物也那么撩人诱惑,啊哈哈,哈哈。”
弯弯的眉,弯弯的眼,小睫毛调皮的随着口中的呓语起伏舞蹈,嫩白的肌肤上是因梦中激动的藕粉色,小嘴也因舌的调皮舔噬而晶莹发亮,挺立的翘鼻鬼鬼的绛着,唇瓣的弧度是在享受梦的美妙!
蓦的,范依依遮坐起来,随之啊的尖叫起来,自己的,自己的两手竟然抓在,抓在自己的胸脯上,夜哥哥要是看见,要羞死了!恩?夜哥哥呢?
“夜哥哥?夜天题!”没有回音!
范依依恨恨的跺一下脚,响亮的吼声迸发:“死夜天题!你又抛下我!我范依依要是再见你再理你一次,我范字倒着写!”
范依依正想走,却突然想起,今天晚上的主角好象还有一女子,啊,那个可恶的女子!恩?恩?恩?她环顾四周,整个破庙只剩下她和那些干草堆!
那,只好回家了!范依依拍拍衣服上的干草,烦躁的拨楞着发上的草屑,悻悻然的出了破庙!现在回家,还能赶得上再睡一会!
只是娇俏可爱的范依依怎么会料到,她和她口中的可恶女子竟然有那么深的缘分!
阮宁波抱着双肩,不时的用右手摩挲一下有些发凉的左臂,清晨的街面上是阵阵凉意!昨夜里蜷缩在一个破茅草屋竟然都没觉得冷,为何今晨这样畏寒了!真是奇怪!她昨天出了庙门就几乎支撑不住,肚中是在翻腾绞痛的厉害,但是仍咬呀撑着疾走,她知道自己要努力逃脱,那个白衣的男子不是好惹的主!他的相貌根骨,她还是避远的好!
阮宁波伸手拦住一个行色匆匆的担夫,但是,张开的口又随即紧闭!
“不好意思,耽误你做生意了,误认你是故交!”阮宁波忙陪笑!
“不妨碍,不妨碍!小姑娘客气了!”那人走了老远,还在频频回头,肩上的担子打到好几个路人!
阮宁波叹一声气,本来是想问摘星阁怎么走,却蓦然想到那个小女孩的话,在呆那里会有危险!她知道那里是回不得的!可是这茫茫人海,哪里能任她栖息呢?
“快让让,你一边去!”
“你才一边去!”
“我先来的!”
“放屁!我先来的!”
前面吵闹的人群吸引了阮宁波,望着贴出的告示,她不禁微笑起来!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
当街一侧的夜天题本来想现身,却又撤回了脚步,左手托腮,右手托肘,靠在满是班驳的墙上,满眼的耐人寻味!
阮宁波看着挤挤嚷嚷的人群,从衣袋里拿出荷包,摸出几块碎银,散乱的扔在地上!随即高喊:“我的银子,谁能帮我捡我的银子!”
霎时一群人回转过头,看见地上滚动的碎银子都忙从队形中撤出身来!满眼贪婪的追着那滚动的银白色!
阮宁波大踏步的走进醉依坊,看也不看桌子后边坐着的几个主事模样的人,拿起桌子上摆的一列的酒猛喝起来!
眉眼紧闭,关了目窗,开了心门,喝酒就是喝酒,喜欢做一件事时如正午骄阳一样红的纯粹,暖的热烈!所以没有看见两道目光在她身上落下冰冷的阴影!
粒粒酒珠蔓延在阮宁波的下腭,奔流在她绛紫色的衣衫面上,然后无声的落在地毯上,醉的脚下的地毯一片湿意!
因为有宋远的一个噤声的手势,黑色长身雕工复杂细致的桌子后边一列的人都静静的看着!
是她,他们摘星阁里那个小姑娘,此刻却一干的豪气,进门就扎在酒坛子里,怕是这里坐的一干人等都没入她的眼!她怎么跑了此处来?这面前摆得一溜的美酒佳酿都是他们醉依坊的绝品,本是被着考验应征人选的,现下却被这小姑娘灌得七七八八了!
宋远感觉自己的头有点蒙蒙的,额头有一块肌肤就那么跳动起来,就象小时候,看见院子里的一滩水洼躺在太阳下那么一个恍惚就不见了那种迷茫失落。他好奇那一坛坛的酒,怕是二三十坛有余,哪里去了?
不是吧,连袖子都有下坠的感觉?还越坠越猛烈,宋远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原来是依依在拉他的袖子!他的目光中猛然融入了一丝羞赧,依依小姐竟然在拽他的衣服,刚才绕在头周的雾一下变成了水热时催起的烟,闹烘烘的,额头那一块跳的更厉害了!顺着那葱白小指望上去,却诧异的看到依依的目光平直不曾垂落,没有本应幻想的娇羞,而是一脸奸诈的望着喝酒的那个小姑娘!
宋远的头又蒙了,按依依的性子,有人敢这样闹场,早将那人的脸砸碎垫酒坛子了!今日却这般的安静!希望这小姑娘不会死的太惨!他慢慢的弓着身子站起来,就见范依依依旧是望着前方,但却一屁股坐在他的位置上!手闲适在桌子上画着圈圈!
阮宁波丢下最后一个酒坛子,满屋子的人身子整齐的后撤,嫌恶的躲避那飞溅的瓷渣子。愤愤然想出口成骂的声音都噙在嘴里,只因看见了范依依挥起的示意的手!
不言也不语,就那样站在那里!阮宁波感受着体内的酒,却如那吸星大法施展之后内息的奔流!然后,她被酒催得有点山茶红的眼珠子里,是范依依的奸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