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得咣当一声,不知道是什么物件打过来,铜镜一个歪斜,翻到了地上。
让槿君初的心有一丝惊颤。
“你要找的东西,不用再找了,目前,你的任务是告诉楚国方面,有一个人,要有去无回。”
槿君初挑眉,却并不做声,他竟然知道她和楚国有联系,这个人,是谁?
“不要琢磨我是怎么知道的,你只需要做即可,你也可以不做,不过,没有用的东西就象这口箱子,一样!”槿君初捏着锁环的那口箱子,碎成了一片一片,她的手里,只剩下一个孤零零的,锁环。
“这个有去,而无回的人,是谁?”槿君初问的有如春风,心中隐隐约约有了一个答案。
“届时,你自然会知道。”黑衣人本已经转过身,却又回过头来,“做的好,就可以且值得得到,你所想要的东西!”
那东西,原来已经被他拿去了!槿君初回过身,她的面前是有点狼藉的屋子,哪里还有什么黑衣人的踪影。
太阳白花花的在院外落下影子,突然,槿君初有那么一丝恍惚,这是梦是真?
金水河岸边的凉州城,楚国大军营地。
金水河将金樽皇朝分隔成东西两半部分,西边疆域偏小,但是相对富庶,东边地域广阔,但是多是连绵山岭,相对贫瘠。
金樽皇朝的都城,金都,选在了金水河的一个大转弯处的东岸,都城选在贫瘠的东半疆域,是为了稳固国家,但这东岸的金都,因为这金水河的一个大转弯,年年洪水过后的淤泥富积,却也富庶异常。
选都城也是考虑了,既要富庶,又要安全,前是金水河这一天然屏障,后是绵绵山岭,前能守,后能退,没想到,现在,金水河,挡不住楚国的侵袭了!
楚国此战是取道梁园,定远,幽州,直至这凉州,其势迅猛异常,无法回击,便又被对方以此线将周围的各个城池攻陷,金樽皇朝此次可以说是要背水一战了!
马儿在河边静静的饮着水,绿油油的细嫩草茎上,是点点水珠,马儿嘶叫几声,扑棱扑棱脑袋,那舌头舔着草上的水珠。呼噜呼噜的响声。
几个放马的士兵,豹头环眼,燕颔虎须,身上的盔甲熠熠闪光,抽着鞭子将马匹赶到更远一点的地方。
“把马赶远点,这地方老子站一会裤子都湿了!”一个士兵粗声粗气,骂骂咧咧的说道。
“刘哥,不会是尿裤子了吧,哈哈!”另一个小瘦子士兵捂着嘴调笑道。
“去你丫的,你看你的裤裆,才是尿湿了!”身材魁梧的那个士兵指着小瘦子的裤子,一脸鄙夷。
小瘦子,不看则已,低头一看,可不是,这裤子湿了一大截子了!
“大哥,这,这怎么回事?这天气潮潮湿湿的,这金樽国是什么鬼天气,丫的整天雾蒙蒙的,憋得心情老压抑了!”
“对啊,还是咱们楚国好,阳光明媚的!赶紧打完这帐,回家去晒晒太阳,这我都浑身要长毛了!”
两个士兵嘟嘟囔囔的说着,倒是旁边的一个上点年纪的士兵听进去了,摸一把身前的草,一手的湿,放在鼻端闻了一下,又望望空里流雾的天气,拧起了眉头。
这事得赶紧禀报将军去,这可不是个好兆头。
走了两步,不禁想起,前两日的一个夜里,轮到他在河边巡逻。
有一个十分俊逸的年轻人,叼着根草,坐在河边喝酒,因为面生,他上前去例行查问,却见那男子突然回眸,袖子翻转,递给他一幅画!
他有些愣怔,接过画,却是惊讶于那少年男子的飘逸神采,恬淡的好像这是他的家一般,似乎一点也不怕这是军营,误闯是要砍头的。
“这位少年,这是军营,楚国大营,误闯是要砍头的!趁着其他人还没有发现,你赶紧走吧!”他为何要这年轻男子一马,只因这男子递给他的画上,画得是一个人,这个人,就是他自己,却是身穿马前较尉铠甲的他,影子飒爽,目光如炬。
在这夜幕笼罩的夜色里,尤其神伟!
“将军也不问问,为何要把你画成这般?”那个年轻的男子托着腮,十分的优雅好看。
“为什么?”
“看下面一幅画!”那男子努努唇。
还有下一幅画?他疑惑的用手指捻了半天,终于将第一张翻到一边,下面那一张,画的是。
抬起头,厉声问:你是谁,他那时候这样问。
我只是一个心系楚国安慰的,热血青年而已。
说这话的是郎东垠,这也是他后来从楚国营帐中出来时候,一眨眼就不见了踪影的缘故,因为是这个士兵在守夜,他还是被恭送着走的!
不行,他得赶紧通知将军,原来这人预料的是真的!原来他真可以凭这个升官发财的啊!
这士兵匆匆的赶往将军营帐,却遭到守帐士兵的阻拦,“干什么的?”
“属下有要事禀报将军!”那士兵跪下,手上举着那幅画,当然是第二幅,上面那幅画他当然是珍藏起来了!
“什么事啊,今天将军身体不适,正在休息,交代了不要叨扰。”守帐士兵颇为不耐烦的按着腰中挂着的剑鞘,凉凉的打发弯身站在身边的士兵。
挥出去的手却一下子碰到了那幅画。
“什么东西?”那守帐的士兵很不在意的拿过那幅画,展开,“这画的是什么啊,这是?浮尸遍野,晦气!什么玩意!”一把把那画扔在地上,拿脚狠狠的踩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