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时迟,那时快,一根长鞭这时候却突然袭了过来,带着十二分的力道甩向面前的黑色身影,生生的逼退了他的掌风。
鞭子在空中划过一道凌厉的风势,一身红衣的男子踏风而来,站在黑衣女子面前,面上的表情平静无波,那眼神里却是燃起了丝丝怒火。
“墨丞相,夜闯民宅,可不是什么光明磊落的行径。”男人冰冷的声音跟着响起,看向面前黑色身影的眼神又跟着恢复成了一贯的平静,仿佛刚刚燃起的怒火只是错觉。
被发现了身份,墨寒索性也不再掩饰自己,拿下自己面上罩着的黑色面纱,湿润如玉的面容上没有一点被别人发现身份的窘迫,唇角含笑望着面前的站着的一男一女。
“多有得罪。”
黑衣女子冷嗤一声,不置可否,红衣男子却是眉稍轻挑,面上的表情依旧平静淡漠。侧身将人让了进去,“墨丞相,请吧。”
与前院的喧闹烛火明灭不同,后院只挂着两三盏灯笼,一路行来,占地面积极广阔的后院倒是一个小厮模样的下人都没有见到,显得极为冷清。
墨寒跟在红衣男子的背后,穿过长长的走廊,来到一处临水而建的亭台,亭台精巧雅致,四周湖水波光粼粼,湖面上两排用线支住的孔明灯散发着盈盈的烛光,将四周映照的恍如白昼。
一身白衣的女子悠闲万分的坐在亭子中央,她的身后,是一方精致的石桌,上面放置着一把古琴,绝世无双的面容之上泛着冷冷的幽光,衬着四周波光潋滟的水面,飘渺而妖异。
“墨丞相,貌似走错了门。”瞥了一眼一身夜行衣的墨寒,薄情眉稍轻挑,语气揶揄。
“二公主说笑了。”墨寒浅笑,走过长廊,自顾自的坐在了女子的对面,一身黑色夜行衣包裹着欣长挺拔的身材,温润如玉的面容上浅勾着笑意,望着对面的白衣女子,浅笑的眸子里隐隐藏着一抹探究。
“二公主。”薄情嘴角斜挑,眼神淡漠如水的望向远处,玩味的念着这三个字。
这二公主的身份能保得住,说起来,还真要感谢面前的这个男人。
据可靠消息传来,那夜从她走后,西夏的朝臣便一致的对她进行了讨伐。
好吧,她倒是挺想知道那些被吓得腿脚发软的人是怎么评价她的。
阴狠残暴,冷血无情,心狠手辣?
好吧,她承认,她确实是这样。
撤去她的二公主身份?她乐见其成。永不得封为太女?她对那位子也没有多大兴趣。恨不得和她这个煞星撇清关系?好吧,她本来和那些人也不熟。至于成不成为西夏国的国主,薄情冷笑……这可就不是他们说了算的事情了。
想到今早听到的消息,薄情的唇角勾起的笑意更甚。
东湘国的太子提议要两国联姻?
带着军队逼上人家门口,打得人家节节败退之际,对着人家说,我想要娶你国的二公主,娶了二公主,就不打进来,联合两国退兵,当这场战争没有发生过。耍人玩呢这是!
也真亏了西夏国的一群官员还跟着附和,真不知道那些人的脑袋是怎么长的!
薄情的嘴角蓦地扯过一抹嗤笑,望着面前的男人,眼神轻眯着,“墨丞相莫不是来劝我下嫁于那东湘国的太子,不费一兵一卒保得西夏国的安宁。”
墨寒唇角的笑意不减,眼神却变得高深莫测起来,“二公主会吗?”
面前的女子甘愿下嫁于东湘国的太子?
听起来真是无稽之谈。
薄情面无表情的望着面前的男人,语气没有丝毫的波动,“自然是不会。”
墨寒唇角扯着,“那墨寒自是不敢再劝说二公主下嫁于二公主不会嫁的人。”
唇角轻勾,薄情望着面前的男人,笑得风华绝代,“那墨丞相夜深翻墙来此,又是何因。”
“自然是有要事与二公主商量,白日里只怕二公主琐事缠事,腾不出空来,墨寒无法,这才不得不夜半来此翻墙见上二公主一面。”彬彬有礼的回着薄情的问话,墨寒温润如玉的面容上看不出一丝对于自己口中夜半翻墙入室这一事的窘态。
罢了,幸好薄情早见过这男人的小人行径,所以对于某人这一次的小人行径,也没有表现出多大的吃惊来。
只不过,顶着一张温文无害脸庞的墨丞相做出这种行径,还真是让人大跌眼镜。
“想必二公主也知道,三国联合攻打西夏国,兵临池下,西夏国边关已经失守,西夏国所能支援的也只有五十万大军,最快两日内可到达,但是却是无一可用带兵之人。整个西夏国现在就是一盘散沙,需要凝聚这股力量的人带领那五十万大军赶往边关。”
薄情挑了挑眉,“与我又有何关系。”
西夏是存是亡,对于薄情来说,并没有多大区别。
玄门的据点,每座城都有,西夏国灭亡了,她们还可以迁移到另外一处。
至于她帝星的身份,她是答应过老头,会统一七国,但却没有确切说是何时统一,如何统一,且统一后谁来主宰这天下。
所以她更是不着急。
“想必二公主应该听说,那东湘国太子点明要和二公主结亲。六年前,你们两人就有过一纸婚约,说起来,那东湘国的太子也只不过是让二公主履行婚约而已。西夏国并没有不答应的理由。”
“哦。”所以西夏国就打算让她和那个劳什子东湘国的太子成婚,然后指望她让东湘国偃旗息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