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她还有这么大的作用。
薄情冷笑,原本冷然的面容上也跟着泛起丝丝邪气。
不知那冷清溪是不是怀胎三月把脑子怀坏了,东湘国这么说,她还就真信,双手把女儿奉上后,就指望人家息事宁人?
即使西夏国无一员猛将,无一员带兵之人,冷清溪这卖女求荣的行为便无疑是默认了西夏的惨败!
墨寒的眸色高深一片,望着面前的女子,薄唇轻启,“所以墨寒此次前来,无非就是想让二公主亲自出马,如若西夏不答应这婚事,定是要派上一个让大家都信服之人亲自去向东湘国解释,或者领着那五十万大军赶往边关,逼退三国的联军。”
唇角不屑的勾起,薄情的眼神又恢复成一贯的平静淡漠,“如若墨丞相是为此事而来,那墨丞相还是请回吧。”
夜色深沉,连着头顶之上的月亮也被乌云慢慢掩去,前院的喧闹之声也跟着弱下去,灯火渐暗。
一身白衣的女子依旧站在亭中,凭栏远望,白衣墨发随风轻扬着,一身的清冷。
“尊主。夜已深了。”站在亭外侯着的红衣男子望着亭中那清冷不似真人的白衣女子,皱了皱眉头,忍不住出口提醒。
“恩。都回房吧。”身形未动,清冷的声音却传了出来。
看着亭中那穿着单薄衣裙的女子,黑衣女子皱了皱眉,刚想说些什么,便被身边的红衣男子一把拉住了手腕,将人拖出了亭外,向着后院走去。
听到身后脚步声渐远,薄情慢慢抬起头,面无表情地看向夜空中被乌云一点一点吞噬的圆月,眼神幽深明灭。
她本就是一个冷血无情的人,这样的人,哪里又会在乎别人对自己的看法,只不过……
老头说得对,这七国本就是她的责任,她不可能逃避,也不可能撒手不管。
扪心自问,她真的要用伏尸百万,血流成河来一统七国么?
即使她一统了七国,那真正能掌握的民心又能有多少。
想起老头走的时候那段语重心长的话语,“丫头,切不可为了一已之私,个人恩怨而置天下百姓于不顾……”
这四国间的矛盾,如若放任,那便是血流成河的开端,受苦的永远是那些无辜的百姓。
其余三国哪里会允许东湘,西楚与北齐吞并西夏后三家独大,西夏领土之广,这三国如若真的打进来,领土扩张,那被影响威胁的另外三国又岂会如此善罢甘休。
而此时,西夏国的存亡便直接关系着天下是否会大乱。
再不愿,再不想,这场战争,无论是以何种身份,薄情都得去面对。
只不过……
薄情向来淡漠冰冷的面容上突然泛起丝丝的邪气,嘴角轻挑,让她代表西夏国出战,心底多少会有些抵触,她薄情从来就不是什么好人,想指她消除几国的间隙,怕是不会那么容易。
至于那个想娶她的东湘国太子,她倒是不介意让她的手下好好‘招待招待’。
薄情至今还记得,她刚醒来的那一天,冷幽璃对她的耳语,因为这具身体的失势,东湘国的太子便要求取消婚约,时隔六年,不知这东湘国太子的脑袋是不是秀逗了,竟然会带兵攻打西夏,还扬言说要娶她。
真是可笑!
不过这场仗……
薄情冷笑。
既然让她出马,那西夏的国主势必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翌日,西夏朝堂之上。
“国主,离三国所给的期限只有一天时间了,如果说今天我们再找不到二公主,那三国便会直接攻进来了。”
“国主,不如张贴皇榜,全国范围内搜寻二公主吧。”
“是啊,国主,只要找到了二公主,一切问题便都迎刃而解了。”
众朝臣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你一言我一语的发表着自己的意见。
再找不到这冷薄情,东湘国便会联合其余两国攻入,即使墨寒前两日在朝堂之上曾说过要沿途征兵,但是又岂会那么容易。先不说那些征来的士兵没有一点上战杀敌的经验,光说那征来的几万人要经过编排,操练等一系列的训练,哪是那么轻易拿了刀剑便可以上战场。
即使征了新兵,光操练,便要花费不少时间。
现在首要的,便是找到二公主冷薄情,稳定三国的情绪,争取这将近二十万征来新兵的操练时间。
冷清溪冷目扫了一圈,望了一眼淡然处之,一言不发的墨寒,眉稍轻挑,“右相,这事,你怎么看。”
所有人的目光都跟着望向站在最前方,身着淡蓝色朝服的墨寒。
墨寒温润如玉的面容没有丝毫变化,听着冷清溪的问话,想到昨夜薄情义正严辞的拒绝,眼神明灭了半晌,才跟着幽幽张口,“现在张贴皇榜已是来不及,微臣倒是知道。”
“砰砰。”两声巨响,打断了墨寒接下来想要说的话。
两个不明物体从天而降,落在了大殿正中,打断了大殿中正进行的早朝。
众人这才看到地上躺着的两个不明物体,穿着禁卫军的服饰,腰佩长剑,正是大殿门口守着的两名护卫,已然被人打得陷入了昏迷。而随着这两名护卫进来的还有一女子,踏风而来,白衣墨发,淡漠冰冷的绝世容颜上沉淀着一股子阴厉与冰霜,如入无人之境的走到了大殿最前方。
来人正是众人煞费苦心寻找的二公主冷薄情!
薄情所过之外,众臣如受惊的兔子般,都跟着向后退了一步,目露惊慌地退至最边角,远离他们口中所谓的煞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