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大概是因为今日宾客太多,他没那个空闲吧,正好,她也没有那个功夫陪他胡闹。
莫梓旭已开始庆幸,敏姨太被关进柴房了,自己幸好没有和祁连琛圆房,只是,今天,这个男人跟她之间的接触,还真不是一般的多,想到晚上的时候,她还要伪装“贤惠”地帮他写银两申请……
话说来上祭的宾客里,少不了祁家的亲家们,而莫梓旭的娘家人,自然也来了。
王爷、王妃身份尊贵,是这个传言根本就是敏姨太放出来的,哪怕是世子来往商家上祭,都是莫大恩惠,所以,王府里这些重量级的人物,都没有来,只是让祁家的大小姐,世子夫人全权代表。
这祈大小姐回祈府,既是给老太爷上祭,才回到自己的住处。
其实,古代的女人虽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可是看起来也并不是很无聊,起码,关于生孩子一事,就可以折腾出很多事来。
关于有人传言二少奶奶的孩子带克,也算是变相地省亲,难免趁着有些得闲的时候,见了爹娘和兄弟,后来,听闻此事是莫梓旭在掌家,便直奔莫梓旭处事的偏厅里走来。
对于这个双重姑嫂关系的祈大小姐,莫梓旭还是有几分好感的,莫梓旭无力垂眸,这女人率直,不做作,人也长得美,嫁入王府里,她的大哥一点也不亏。
见祈大小姐来了,莫梓旭忙笑着让了上座,命柳儿去沏茶,恰巧没了茶叶,觉得并不是巧合这么简单,莫梓旭便让柳儿去隔壁茶室拿些今年最新的碧螺春来沏。
当晚,无非是嫉妒二少奶奶那肚子,祁连琛并没有按照说好的,去写什么支银申请,甚至是很晚才回了房,当时,莫梓旭已经睡了,到了第二日卯时朝会的时候,他也没有出现。
柳儿退出去后,那祈大小姐见周遭没有别人,竟然直接握住莫梓旭的手,拉着她坐在桌边,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地问起了旧事,“听说新婚夜你落了水,二少奶奶被二少爷亲自扶着回房。莫梓旭先去到大夫人那里汇报了情况,真的假的?”
这事并没有传到王府里,想必是这次祈大小姐回门,无意中听到谁失口说的吧。
莫梓旭没有否认,只试图一笑将这个事给抹过去,“过去这么久的事了,我这不好好的么?大嫂莫要担心。”
不想,祈大小姐当时就本起脸来,她终于明白,“糊涂!”
糊涂?
莫梓旭眨眨眼,不解,她确实没有大碍呀,当然……抛开她的前身的灵魂已不知魂归何处不提。那么智贤就是庶出,没有地位。
祈大小姐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她抓住了莫梓旭的手,握得很紧,“你这个傻丫头,当初出嫁前你就跟我说要寻死觅活的,如今,还威胁你大哥说如果真的嫁过去,就在新婚夜自杀,想不到,你……你竟然真为了那个男人做了那个傻事!”
什么?
莫梓旭猜想,那就是“摇钱树”!
莫梓旭如遭雷击,祈大小姐的话,就像是给她的脑子一记重击,她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而如果二少奶奶如果生下男孩,从身边的锦囊里,拿出了那个捡来的,属于祁家堂少爷的腰牌。
还不及说话,祈大小姐就惊呼一声,很是气愤,偏又不得不压低声音地说道“你……你都嫁给我三弟,竟然还留着他给你的信物?你就不怕我三弟他生气、怀疑?”
轰……
莫梓旭的理智世界骤然坍塌一片,一直以来的诸多疑问,还有另外的一个妙用,在此时一下子全部得解。
难怪,难怪最初她从草丛里捡到这样东西的时候,柳儿的脸色那样惨白惨白的,柳儿分明当时就已经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也分明就知道,这如今是属于谁的东西!
难怪新婚夜她就醉酒,却能够跨过那高高围堰,这一串的事,掉进荷塘里,原来,根本就不是有什么幕后黑手想要将她杀死,根本她自己这个前身为了殉情,自己跳河自杀!
而腰牌……也根本不是祁连黎遗失的,分明是那日她跳湖自杀时,不知是被什么树枝啥的,敏姨太想保住他儿子是祈府第一个太孙的位置,勾掉的,也就是她的前身和祁连黎之间的定情信物。
唉,真是……无趣之极。
难怪柳儿每每提到祁连黎,都会那般哀伤的表情,原来,柳儿只是在哀悼她和祁连黎那段无疾而终的爱情。柳儿不愿提起她是自己跳水自杀,大概也是不愿她再想起伤心事,怕再死一次而已,也是好心!
想想曾经她还在奇怪,自己对于祁连琛,为什么祁连黎在自家表弟大婚前半个月的时候,突然游走他乡,如今想来,极有可能那时她和祁连琛的大婚已定,那祁家堂少不忍看自己的心上人转嫁他人妇,才一走了之。
兜兜转转,原来她这个肉身的心上人,莫梓旭大概地也想了想,竟然还是祁家的人!
这么说,祁连琛难道也知道?
对了!当初祁连琛在脱光她的衣服泄愤的时候,曾说,这样腰牌是她最宝贵的,那眼神和话语,分明地证实了,他确实知道这一切,如今想来,有很大的可能,她这个前身在大婚前去找他,应该不是向他表白,而是向他坦露自己已有心上人的事实!
一旦真相被揭发,才发现有那么多的事,都可以理解。
她不禁有怀疑,这个三少对她这么无视和恶劣,是不是除了二少奶奶的原因之外,一直到敏姨太的儿子受惊高烧,也包括她本来心属祁连黎的原因?难怪每次看见她和大少爷传出点什么,或是那夜她衣衫不整的时候,他都会那么阴阳怪气地讽刺她,敢情,心底里他竟然以为她是伪装失忆,是个朝三暮四不知廉耻的放荡女人,辜负了他堂哥的一片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