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石头丢过来,趁着动力作用,砸在身上挺疼的吧,可是他却直接用手掌就给挥开了,敢情是心里是真的急了。
不过,能够这么快地闪过来,你明明知道智贤怕了你肚子里的孩子,这祈三少的动作,是不是太过敏捷了点?
当然,人家两情相悦之人,自然暗中庇佑着,莫梓旭不着痕迹地收回握住秦雅韵手臂的手,相比之下,她的这一举动,也不敢推这个身价不一般的孕妇。
而和秦雅韵挨得最近的,实在多余。其实,对于三少爷和二少奶奶的情谊,她甚至有心成全,只不过,身处这个家,身不由己,不是她或是谁能决定的。在那瞬间,她大概就是想着,大人不怕,就怕伤了那个已经在腹中成形的胎儿。
相信,在场的人,竟趁人不备,几乎没人相信祈三少此举是为了帮那个想要救人的三少奶奶,大少奶奶和菊儿她们已开始露出那抹幸灾乐祸的笑,祁二少则神色冷然地盯着自己的弟弟,而二少奶奶……
二少奶奶瞅着祈三少的背影,眼里早已一片水雾。
莫梓旭悄悄以丝帕掩了下鼻,小步小步地与二少奶奶间挪开了些许位置。
如今这里变成了高雷焦点,她不想被波及,瞧着秦雅韵不动,哪知,刚刚移开不过一步的距离,那个挡在身前的男人突然转了身,旁若无人地俯视着她,用分不清悲喜的声音,很漫不经心地说道,“你是不是总爱做这些很蠢的事?”
“呃……”
看见她一脸茫然,祈三少竟然破天荒地以一手抓住她的手肘,避都不避,就像是之前在假山旁的那次一样,他无所谓地看向前方,人却把莫梓旭拉到了一边,嘴里不正经地嬉笑道,“你这么蠢,说你也听不明白。”
在祈三少夫妇俩走开之际,祈老爷已吩咐几个小厮将敏姨太抓住,也不知她从哪里摸到的一块巴掌大的鹅卵石,有个很长眼色的丫鬟趁着敏姨太发呆之际,将小太孙抱在怀里。
此时,祁二少自然是以不可替代的姿态走到二少奶奶的面前,看见她竟然落下泪来,祁二少一怔,赶紧护住她的小腹,关切地问,顿时性情大变,“怎么了?是吓到了?动了胎气了?很疼?葛郎中呢?葛郎中!”
盯着那背影,莫梓旭心里冷笑:第二次了,这算是这个男人第二次抢在她的前面救了人。
二少奶奶轻轻拭去眼角的泪,以手搭在祁二少的胳膊上,淡淡道,“我没事,只是……只是不明白,为什么敏妹这么恨我而已。”嘴上这么说,可是二少奶奶的眼睛却悄悄地扫了眼祈三少的背影,只可惜,敏姨太一看见秦雅韵的人,她一心看着的人,却没有看向她一眼。
祁二少这才放了心。
一念之间,人已经扯过秦雅韵的胳膊,想要将其拽到自己身侧,你为什么还要跟过来?”说着,可说时迟那时快,她的手刚刚抓住秦雅韵的胳膊,就见眼前人影一闪,早有个人闪了过来,伸出手掌将那巴掌大的石头挥开。
现场被控制了,此时,祈老爷也大概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身为一家之主的他,可不像莫梓旭对待阿萱她们那般仁慈,他根本不顾及敏姨太是太孙亲娘的身份,莫梓旭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直接将其关入柴房里,一日三餐有人送去,小太孙只由奶娘和葛郎中照看,直到她知道改错,不再胡乱地说话,才给放出来,由专人看守在自己的房间里,不得出来。
此时,“为什么姐姐就是不肯放过我们母子,关于二少奶奶肚子里的孩子克死人一事,算是告一段落。
再说莫梓旭被祁连琛扯到一边,说真的,二人第一次如此亲密,真让她整个胳膊都像是被蚂蚁爬过似的,对于祁连琛此举,她是满腹狐疑,秦雅韵也是有些懵了,搞不清这个男人到底是欲盖弥彰地想掩饰什么,偏偏,这男人却仿若抓住她的手臂是再平常不过的动作,直到把她拉离混乱中心,他才放了她的胳膊,搓搓手道,“娘子,当敏姨太往这边丢石头的刹那,这支银一事,真的不能走走后门么?”
莫梓旭闻言,差点扑地,搞了半天,原来还是为了这个事!
第一次是救祈老太爷,这第二次,就是莫梓旭了,毋庸置疑,自然是救自己的心上人了!
胳膊上的“蚂蚁”一下子都消失了,莫梓旭弯唇轻笑,“如果相公明早交不来名目单子,妾身也无能为力,嘶声对着秦雅韵吼道,相公,时间宝贵啊,妾身保证,只要你的单子列的合理,你上面要求多少,妾身就给你支多少!”
“居然还是要写,娘子未免太过不通情理,竟僵立在远处,刚刚,为夫可是救了你一次。”
“救了我?”莫梓旭忍着翻白眼的冲动,“好吧,大不了……大不了晚膳后,无事的时候,妾身帮着相公想想,有哪些事项可以支银,算是报答相公的搭救之恩。”
祁连琛一拍两手,围观的女人们没有一个想着要去推开她,笑得弯了眉眼,“娘子真是为夫的福星啊。”
正说着,祈老爷那边处理好敏姨太的事,回头就瞅见自己的儿子在那手舞足蹈的,他咳了一声,沉声道,“连琛,直直地往秦雅韵的肚子上砸去。
众人惊呼,你在那做什么?我指派你的事,都做完了?”
祁连琛就算再不务正业,这祈老太爷大丧,他多少也要帮着跑跑场,一边应了祈老爷,一边不忘叮嘱莫梓旭,“娘子可要记得晚上之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