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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2)

戴继宏也不断地鼓励她:“秀岩,再加一把劲,可不能骄傲自满啊!”

……假如一切都照以前这一段生活道路径直发展,那该多好!但是……

但是,生活的航道中,却偏偏存在那么多暗礁。

都是那个倒霉的梁君,扰乱了她生活的平静。

你和小朱好,好就是了,都快成了,干吗又把小朱甩了?干吗又死乞白赖地向人家纠缠?真烦死了!

该死,一开头她竟未加戒备,像许多年轻姑娘那样,秀岩是天真的,活泼的,大方的,对男同志一视同仁,说啊,笑啊。谁知这个技术员倒自作多情起来,起初用言语挑逗她,秀岩曾很不客气地给他碰了几个硬钉子,谁知梁君并不自觉,继而用大量粉红色的信笺,写上一些不知从哪儿弄来的令人作呕的话,经邮递员的手送到秀岩家里。

当她看到梁君的第一封信时,她简直气坏了!那些不伦不类的词句,秀岩觉得比骂她还难受。觉得是生平以来受到的最大侮辱。但她不是一个怯懦的小姐,她知道应该怎样处置它。第二天,见了梁君的面,她就把那信退还给他,并且严肃地说道:

“老梁同志,还是留给你自己欣赏吧!我对这套东西,很不喜欢,非常讨厌!”她本想把自己夜里睡在床上想好的、更加尖刻一点的话回敬对方,但临时一转念,算了,在一个车间干活,低头不见抬头见的,留点余地吧!因此,话到嘴边又留了下来,只是有礼貌地说:“我现在不想考虑这事。”

但是,梁君却真的当做自己的“余地”了,不但继续写信,反而经常借故来张自力家。“我向张师傅请教来了!”每次,梁君总是来这样一句“开场白”。开始,张自力还真的以为这位技术员开始向工人靠拢了,因而感到很高兴,并表示欢迎,但不久,他便知道,梁君“请教”的不是他,靠拢的也不是他,而是自己的女儿。老头警惕起来了,就向女儿说:“秀岩,你要记住爹和你自己是什么样的人。”

秀岩当然理解爹的意思,因此,除了对梁君的来访表示冷淡外,还把那不断收到的来信,原封不动地交给了妈妈,说道:“妈,你不说没有废纸引火吗?这纸头不错,上边有油,可爱着火了!”

处之泰然了,也就心安理得了。但是,前天刘师傅家的刘大妈来串门,又给她增添了一桩心事。

刘大妈和妈是非常要好的,就像刘师傅和爹那样亲密无间。可前天来家时,忽然把自己上下打量个遍,像不认得自己似的;更可笑的是,打量过后,又凑近妈妈耳边嘁嘁喳喳说了半天。老太太们好用这种方式说话,秀岩是见惯了的,并没有特别注意。后来,刘大妈的几句话,却引起她的敏感:什么“知根知底,正配对上……”。

奇怪!这个大妈,难道来说媒的?如果真的这样,你可看错了对象。刘大妈,这种事,你的关心可是多余的了!

这天,又是星期天。秀岩的第一件事,是梳理她那两根又粗又长的辫子。

这是个美好的日子,湛蓝湛蓝的天空,一丝云儿也没有。几只不知名的小鸟从遥远的草原飞来,它们仿佛想欣赏一下这个日新月异的工业新城的壮丽容貌。时而飞到还没有拆下的脚手架上,时而飞到新落成的百货大楼上,时而又飞到正在演出精彩节目的剧院屋顶上,最后,又飞到了一片崭新的职工家属宿舍区。它们飞来飞去地盘旋着,有时互相呼应地叫了几声,大概因为这里的变化打乱了它们的记忆,彼此要交换一下情况吧。

张秀岩却没有心思去听小鸟的歌唱,她一心一意地梳理那长时间没有好好梳过的辫子。她那纷乱的心事,也需要好好梳理一下了……

她的思想,像一只无篷的小船,任着流水冲荡,一会儿漂到这,一会儿漂到那,一会儿陷入回忆里,一会儿又向往着美好的将来……那条又长又黑的大辫子,松开了,又编上;编上了,又松开,总也扎不好。有时还不自觉地舒了一口气。看了看镜子,她正面对着一个颦眉蹙脸的姑娘。这难道是一向乐天无忧、心直口快的自己吗?

屋子内外都很静,妈妈也不知做什么去了。外边那架老挂钟,滴滴答答有节奏地响着,从窗口向远处望去,一座座高大的红色厂房和乳黄色的大楼,耸立在蓊郁的绿树丛中。

忽然,妈妈在外间说话了:

“爷儿俩终天也不沾家,星期天也东跑西颠的,饭碗一撂又都跑了!满脑子砂子呀,木型呀,以后就让你们啃木型吃砂子吧!”刚说到这里,老挂钟当当当当地响了起来,“看,都十点钟了……这死丫头!”

啊?十点了!秀岩这才好像从五里雾中走出来,迅速地把辫子扎上,随后又把里边的小门推了推,向外问道:

“妈,你自个儿在叨咕什么呀?”

这才看见,妈妈正坐在有阳光的地方缝衣服。妈妈是一个饱经风霜的、典型的中国老一代的劳动妇女,脸上堆满了辛勤劳累的皱纹。家中里里外外都收拾得干干净净,谁都夸她是一位善于操持家务的好家属。现在,她正替张自力缝补那千裰百衲的工作服哩。听了女儿的话,她微微地吃了一惊,说道:“怎么?你还在家?我只当和你爹一样,又不知跑哪儿去了呢。”

“妈!我今儿哪儿也不去。”

母亲有点奇怪:“今儿个怎么这样老实?”

“妈,听你说的!”秀岩在屋内笑了,“我要把屋子收拾一下,还要好好休息一下。”

“噢?你也知道休息呀?”

“是党支书逼我们休息的。”秀岩仍在屋里自语般地说,“前几天,我们一鼓劲儿把砂子问题解决了,木型也差不多了,王永刚同志就给我们下了道命令,今天非得好好休息一下不成。”

“你们呀,也真得好好命令命令,”妈妈并没有停止手中的针线,“再不命令,你们连自己的命也不要了。”

“我们的劲儿一上来就留不住了!”秀岩对他们的干劲那样足是很自豪的。

妈妈真有意思,总是盼望自己在家里,可自己就不习惯待在家里。因此,她不由又好奇地问:“妈,你总盼我在家做什么呀?”

“你怎么能知道妈的心!”母亲有点感叹地说,“平时总听你们说这跃进、那跃进的,想问几句,也不得空儿,好容易盼个星期天,想让你们爷儿俩也给我摆摆,可你们谁也不理这个茬儿,我这心里头总是闷郁郁的。哎,要是你哥哥不死,该有多好!那孩子,可跟我一心啦!有什么总爱跟我叨咕叨咕……唉!”妈妈又提起了这段悲痛的心事,声音又有点哽咽了。

秀岩似乎也记得有这么一个哥哥,他比她大很多,非常喜欢自己的妹妹,更爱妈妈,但爹偏说他性子倔,天不怕,地不怕。有一次,秀岩还听哥哥咬牙切齿地说什么“……我恨死他们了……”他恨什么?秀岩当然不可能知道。他身材高大,很能干活儿,但就是在家时候少,每天夜里,妈妈都要等着给他开门。等呀等呀,什么时候等回来了,妈妈才安心去睡觉。可是,就有一天夜里,妈妈一直等到天明,也没把哥哥等回来,爹和妈都非常着急,妈的眼泪都急出来了……从那以后,这个可爱的哥哥就一直没有回来。直到解放以后,才听爹说:“你哥哥是共产党员,为了受苦人闹翻身,为了打败日本鬼子,替新四军筹运军火器材,被敌人发觉,牺牲了……”

哥哥是妈妈的连心肉,她一直忘不了他。其实,秀岩也一直怀念他,哥哥在她的心中,一直是非常高大的。

现在,妈妈又想起哥哥来了。她不愿妈妈伤心,于是,就想借别的话来岔开,她说:

“妈,爹不是一直在陪着你吗?”

“他陪我,哼!我可没有这个福气。”妈妈不满意地说,“他心里头只有砂子、木型。看,今儿又不知折腾哪儿去了,都这么晚了,还不回来。”

“大概又去找宏哥去了。妈,爹有正经事!”女儿为父亲辩解道。

“嗨,终天你找我、我找你的,一天到晚在一块儿,有什么正经事还没办完,星期天还去找?”母亲有点嗔怪地说,说到这里,一不小心,长长的线从针孔中脱出来了,纫了半天也没纫上,于是,向屋里叫了声:“秀岩啊!出来一下,把针给我纫上。”

秀岩从里屋走出来了。她今天脱下了工作服,身材显得非常苗条,可体的白衬衫,玄色的裙子,饱满的胸脯前垂着两条乌黑的大辫子,浑身上下,充满着浓郁的青春活力。连每天和闺女生活在一起的母亲,看见女儿这容光焕发的模样,也忍不住打量几眼,随即想起什么来,带点试探性的语气问:

“继宏那孩子为什么不常来了呢?”

“谁知道呢,忙呗!”秀岩从妈妈手里接过针线,边纫边回答,说后不自觉地叹了口气。

母亲又忍不住看了看女儿,她心想:“这死丫头,心事还不小哩!”于是,她把声音放低了,嘁嘁喳喳地说:“秀岩哪,我问你一件事。”

秀岩不解地望着妈妈:“什么事?”

妈妈索性把手里的活儿丢在一旁,正正经经地对女儿说道:“对妈说真话,孩子,他们俩,你到底喜欢谁?”

秀岩真没想到母亲会这样问,一下子愣住了,脸羞得绯红,不好意思地讷讷地说:“妈,你说得什么呀?”

“看你这丫头,对妈还瞒着?跟我说说,我也能提个意见啊!”

真的,还瞒妈妈干什么呢?妈又不是外人,会向别人说?因此,她忽又大大方方地说:“妈,你就提吧!”

母亲把凳子向闺女跟前移移,一脸庄重严肃的表情,语气也是非比寻常的:“继宏这孩子,祖宗三辈咱都知根知底儿,又是在我和你爹跟前长大的,你爹一向喜欢他,当做亲儿子看待,我呢?也一样。那个老梁呢,人家大学毕业,学问高,就怕你配不上……”

“妈,我不喜欢老梁那家伙!”秀岩就连忙打断了母亲的话,她不愿听她再继续说下去,“他一天到晚东游西逛的,也不好好干活,就知道摆架子,工人们都不喜欢他,说他跟我们不是一路人。前年反右派时,差点给他划个右派分子。这几年,大伙儿也没少批评他,可他总来个虚心接受,坚决不改。瞧那自高自大的劲儿,多臭!”秀岩越说越有气。

母亲对女儿的话感到有点好笑。这孩子就是吃的盐少,见识也少,过去,一些有钱人家的子女,哪有几个勤快的?现在虽然不同了,但像梁君那样成天衣帽整齐的公子哥儿样的人,也不像能干活的样儿。因此,她向不懂事的闺女说:“有钱人家的孩子,身子骨都很懒,他怎能跟咱们工人比?所以我也在想,这种人怎么能跟咱们在一块过日子?你答应,我和你爹还不答应哩!”

这一点,秀岩不反对妈妈的意见,不过,她却有点奇怪:“妈,你怎么知道他家有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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