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诀诧异抬头,一双凤目睁了开来,但是没有精神:
“我以为你是特意等我的,原来是为了宛樱。”
眸光暗了一暗,似是有些失落:
“不过还是很高兴你能等着我,就算是为了你的丫头。”
“宛樱呢?”
骆雨沁眸光闪动,缓缓从座椅上站起身子:
“你今天很累,只要你能确定宛樱安全,我就不再问了,等明天再说。”
“你对一个丫头尚且如此,我们日日同床共枕,你不信我。”
南宫诀眸光沉了一沉:
“宛樱下午还在,怎么这会儿就没影了,她会两手功夫,还能被人掳了去不成,尤其是在疏桐苑,我这疏桐苑也不是旁人容易进的。”
他语气有些无力,但还是坚持把话说完。
骆雨沁垂眸,勾唇一笑,走到南宫诀的身后缓缓推着轮椅将他推到床边,只是声音冰冷:
“所以我来问你。”
“我不知道……我让怀生去查。”
南宫诀轻笑,手臂撑着床铺却一动不动,无奈地转身轻笑一声:
“宛樱我会让人去找,雨沁帮我叫子渔和怀生进来吧……”
如今的他,经过惨烈的治疗之后浑身虚脱地连床都没办法上去了。
他想在骆雨沁面前保留颜面:
“你出去……”
骆雨沁眸光微闪,面无表情地转到男人身前,俯身就要去扶男人的手臂。
“走开!”
男人冷声喝道,眸中带着困兽的哀伤和冰冷,四目相绞,骆雨沁氤氲的双眼微眯,眸中光华流转,看不清神色。
骆雨沁默不作声,想要勾唇冷笑,终是没有笑出来,手上使力,将男人的肩膀拖高了一些。
“走开!”
男人低吼,他不愿让这人看到他的狼狈:
“去找子渔和怀生进来。”
“你累了。”
骆雨沁语气平静,声音很低,但却是少有的柔和,脸上虽然没有笑容,可是她平静的声音却也让挣扎的男人愣了一瞬。
也就是这一瞬,骆雨沁趁机将男人拖了起来,南宫诀借力手臂撑床将身体移到床边。
骆雨沁默不作声,眸光深幽直直地望着他,忽而又利落地一提裙摆蹲下-身:
“告诉我宛樱的下落。”
南宫诀微微躬身,伸手抚着她因为低头而裸露出来的白皙脖颈,轻声叹息:
“这些事情不用你做,去找子渔和怀生来,让怀生带你去找宛樱。”
低头俯身的骆雨沁勾唇轻笑,甩脱了男人的鞋子袜子,袜子是湿的,想来是泡过澡之后连擦洗也没有擦就穿了衣服进来。
似乎,很是急切。
“你承认你抓了宛樱?”
冰冷的笑容从唇角溢出,骆雨沁唇角勾笑,手上的动作顿了顿,帮着男人将腿平放到床-上:
“宛樱在哪里,不用万怀生带我去,我自己去找她。”
南宫诀眸光身后,修长的手指轻柔地摩挲着她白皙的脖颈没有离开,似乎是摸上了瘾一样:
“我没有抓她,但是她没回来也可以猜到是谁把她带走,让怀生带你去安全一些。”
“南宫义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