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雨沁猛然抬头,避过了男人放在自己脖颈上的指尖,看向男人的眸光倏然转冷:
“不需要万怀生,我一个人可以。”
手腕被人抓住,骆雨沁启唇轻笑:
“怎么,你担心我?抓宛樱的人是你父王,也就相当于是你,我告诉过你,我和你回来,但是我身边的人你不能动,也要保证别人不能动!”
“我会确保她的安全,也会确保你的安全,雨沁,让怀生带你去……”
南宫诀轻-喘一口气,撑着身体想靠在床头,稍稍动了一下他就满头大汗,骆雨沁伸手帮他扶正身体,顺便又取了枕头垫在他身子下。
“你不是着急去救宛樱吗?”
南宫诀勾唇浅笑,定定地望着身边的骆雨沁,眸光专注而温柔。
骆雨沁嗤鼻冷笑,她是白痴了才会帮这个男人同情这个男人!
她当即甩手转身往外走:
“你好自为之,如果宛樱不在南宫义坤手里,我再回来和你算账!”
“好。”
男人低笑,眸光跟着女人的背影转动,直到那扇门合上,那瘦小又坚毅的背影在视线里消失。
门外又飘起了雪花,风簌簌地吹着,吹得门前的人衣衫翻飞。
骆雨沁眸光明灭。
其实,从南宫诀说他不知道宛樱失踪的事情的时候,她已经怀疑到南宫义坤了,她知道,男人没有骗她,起码这一次没有骗她。
“公主要去哪里?”
清脆如黄莺翠啼的声音传来,子渔从回廊的尽头快步跑过来,因为两人相距有些远,他的声音稍稍大了一些。
骆雨沁顿住脚步,面无表情地转过脸:
“怎么又叫公主了,想让全天下都知道我的身份?”
“呵呵,口误,一没人的时候我就忍不住。”
子渔连忙掩嘴,低头抱歉地绞绞衣摆:
“你这是要去哪里?主子的治疗结束了吗,我想去问又不敢。”
骆雨沁着急赶路,在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再抬起头哪里还有骆雨沁的身影。
“小-姐?”
子渔尴尬地挠挠头,担心地朝着卧室方向望了一眼,又顿住脚步转身往反方向走,边走边嘟囔:
“主子不让去看他医治,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又不敢进去……”
她刚一转身,面前忽然一个黑影落下,子渔吓得后退一步,正要惊呼出声,却被黑影掩住唇角。
骆雨沁眸光冰寒如两道冰锥,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返回来,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去注意子渔到底有没有进那间屋子。
“你主子需要帮忙,进去吧。”
冰冷淡漠的声音从唇角溢出,话音一落,骆雨沁转身就走。
“嗯?小-姐?”
子渔一脸诧异:
“小-姐?你去哪里?”
见黑影已经消失,她无奈地摇头:“算了,还是看主子要紧。”
说着,焦急地一跺脚,急急忙忙朝着卧室跑去。
卧室的房门关上的那一刹那,隐在廊柱后的人影向前跨了一步,轻笑漾在唇角,下一瞬,她已经闪身离去。
原本黑黝黝的卧室亮起了摇曳的灯烛,烛光一点一点晕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