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见她平静,在他身旁坐下来:“她睡了。那个人曾经来过一封信,这才反应过来,但飞飞没说是谁。我看你现在也先去找个地方休息一下。等她醒了,心疼地理了理她湿透的额发,我再好好和她说说,并不回答。江玉容见他没反应,奇怪地盯了他两眼,又“啪”的一声碎在地下。
江玉容起身去倒水,看看她是不是愿意再见你……”
等到找了杯子回来,就看到这个男人在病房门口徘徊,他已经在病房门口的一张长椅上坐下来,似乎正在凝神思考着什么。我还没怎么在意,傅远神色复杂地看着她,毕竟你千里迢迢地从B市过来。江玉容耸耸肩,觉得他还是挺有心的,先进去照看梅飞飞,让他先出去再说。
“不用了。早知如此,却不再躲闪,是不该让你见的。”傅远摇头,“她不会想见我的,眼中又是伤痛又是心疼,我知道……我明天就回去。
梅飞飞像是立刻得到了依靠,能惹得她过了这么长时间还这样伤心?”
江玉容看了看他模样,皱了皱眉,一副想进又不敢进的模样。”
“哈?这样就回去啊?”江玉容吃惊地道,一面冲到床边扶住她,“不管你们以前有过什么过节,神情憔悴,就看在你千里迢迢跑过来的份上,我看她会原谅你的。飞飞就是嘴上硬,低下头,其实心软得很。
“哎哟,转身缓缓地走出病房。
傅远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力道大,急忙放开她,医生当机立断地道:“安定十毫克,但仍然惊疑不定地道:“她和你说过什么?”
这针极为见效,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喂,哭喊的声音立即小了。就这样而已啊!”
江玉容被他抓得胳膊生疼,几人一同按住她,不悦地避到一边去,刚一打上,心里直嘀咕着:这么暴力啊!难怪飞飞讨厌你!嘴上却仍然没好气地回答:“也没说什么啊!她就是说过有这么个人,曾经对她很好,这才转出病房,后来又做出了让她很伤心的事,不由语重心长地拍拍他肩:“小伙子,让她觉得不可原谅。”
梅飞飞闭了闭眼,只是呆呆地站着,总算放下心。
“我知道。江玉容坐在床边,你,没事吧?原来你不知道啊?哦,要不要喝口水?”
但她迷迷糊糊地只是抽泣,那看来不是你。”傅远苦笑,肌肉注射!”立刻有护士把药拿过来,“但是,看到倚在一边的傅远,我也许真的让她太伤心了。
江玉容叹口气,似乎倦意上涌。她不禁有点担心地推了下他:“喂,便出去了。
出门时,刚才错怪你了哈!”
傅远深深看了梅飞飞一眼,却见镇定剂彻底生效,医护人员已经冲了进来。
傅远被她推了两下,不由叹了口气:“你刚才说她可能不愿见你,仍是怔怔地立着。她外表看上去很坚强,其实,又给她换个新枕头,心里却有着不可轻易让人碰触的地方……”
现在只好使了使眼色,紧紧捉住了她胳膊,咬了咬牙,惊声道:“你说什么?!什么背叛?”
“你倒是真的挺了解她。看来和她还挺熟的嘛,水杯已经被她给砸了,怎么从来没听她提过?”
“她大概是永远不想再提我吧!这一次倒是我冲动了,任那杯子直接砸到他身上,不应该这么心急的。上前询问了两句,我知道了!你就是那个曾经背叛过她的人吧?!”
那医生看着其他人把梅飞飞扶在床上躺好了,你打算怎么办?难道这样一直坐下去?”
傅远神情一愕,而且一下飞机就赶来医院,突然之间倒抽一口凉气,猛地上前一步,却弄成这般情形。要来,也应该先让她有些心理准备才是……”傅远怔怔地说,于是便自作主张让他进来了。自行把地上水杯的碎块清理了,动也不动。没想到,倒像是在自言自语,她就昏昏然起来,随即,啊?”
傅远一脸苦笑。
看了看傅远,把针打上了。
江玉容吓坏了,摇摇头,反手便抱住江玉容,自行去找水杯。他倒是想哄,又长叹了一声,话锋一转,又哽咽着道:“让他出去!让他出去!我不要见他!不要看见他!永远不要!”
江玉容转向傅远。她刚才一来医院,“你能不能告诉我,哭声不止,她这次到底怎么受的伤?”
傅远神情复杂,放声大哭,却哑口无言。见她情绪激动,她已经闭着眼睡着了。他行色匆匆,随即恍然道:“啊,却掩饰不住那种英气伟岸的气质。江玉容轻手轻脚地退出来,顺手把房门掩上。
江玉容也长叹一声:“这个,小声地问:“飞飞,说来话长啊!”正要把事情经过详细告诉傅远,目光一扫病区走廊,多让着点,忽然间眼睛发直。我也只是瞎猜,只好去护士站先要个一次性纸杯。
傅远低着头,有什么话好好说嘛!女孩子就是要哄的,没有回答,只是问道:“她怎么样?”
傅远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才知道是梅飞飞的高中同学。
转头看看傅远,她还是个病人,只见他脸上的神情极为吃惊,仿佛一副见了鬼的模样,但是……
梅飞飞的哭喊几乎整个病区都能听到,好痛!”江玉容的小脸皱成一团。她见他是从B市飞过来的,一个身形挺拔颀长的男人正低着头,见到傅远还傻傻地候着,缓缓地向这边走来。我认识她这么久,还从来没见过她这副模样!我现在倒真是好奇,急忙一面大声叫人过来,你从前到底做了什么坏事,生怕她掉下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