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转身,脸上的笑意顿时消散,狭长的双眸透着一种威严,语气冰冷:“淑妃!皇后都如此说了,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他的话瞬间就吞噬了自己心中的恐惧,我也跟着转过脸去得意的对上纪芸刷白的小脸,她终究是看低了我,终究是年幼,心性不稳,我有几分得意,纪云,和我柳絮斗,你还是嫩了些!
“姐姐贵为一国之母能有此胸怀,自然是我景天之福,也是皇上之福。只是。。”记芸眯着双眼,一眼扫过我的脸上,轻忽一笑:“只是姐姐,似乎忘记了,这丫头既然连本宫的绿如意都敢偷出宫去,这丫头又随时在姐姐身边,姐姐可有什么贵重的东西丢失了?”
我淡笑的看她,讽刺道:“本宫没有承恩殿的那些个什么绿如意啊,红如意的,小偷自不会来光顾,淑妃你何时对本宫的事情变得这么关心了,莫非是你闲来没事情,天天就只顾着盯着我未央宫?”
一句话一箭双雕!既说了自己的处境,又指出记芸的野心!我瞥一眼顾楚年,见他脸色难看,似强压着怒意,不过自己刚才说的是事情,并没什么可怕。
“好!姐姐既已说明,这龄官手上的东西是姐姐亲自交给她的,妹妹我也就没什么好说的,臣妾这只绿如意丢了就丢了,但是娘娘的东西贵重,要是身边的丫头随便拿一样换了钱,损失就大了!臣妾自作主张已经给娘娘把东西取了回来,还是请娘娘你仔细的瞧瞧,看看还有什么遗失的!”
“碧痕,将龄官带带上来!”记芸的声音宛如铜铃,极其好听。
这个时间,顾楚年也是无趣便进了未央宫坐于凤榻之上,宫女递过新泡的茶水,上面还冒着细细的水泡,嘴里噙着一丝笑意轻轻的吹开茶绒,细细的噙了一口茶。
只是半盏茶的时间,只见两个侍卫拖着一个女子,那个女子浑身是伤,猩红色的血迹沾满全身像是一朵朵诡异的花,是被两名侍卫拖了上来的!是的拖上来的!
“龄官!”我眼神一冷,被押上来的人不是龄官还是谁!
“龄官!”
看着耷拉着脑袋的女人,一头凌乱的头发胡乱的遮在脸上,浑身是伤,气息奄奄,我再也抑制不住的骇痛,冲了上去。
若说当时顾楚年刚到宫中的逼迫是一箭穿心,让我还来不及反应,那么此时的龄官便如同万千的绣花针扎入体内,让我疼得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放开她,你放开她!”我伸出手去就去掰开像钳子一样钳住龄官的侍卫的手,恨恨的看着纪芸,她像是是没事人一样,瞪着眼睛回应我。
龄官被打得满身是血,望着我一笑,满怀歉疚,虚弱的道:“娘娘,都是奴婢不好!”
“龄官,对不起,都是我害的!龄官,对不起!对不起。”这个傻丫头,明明是我让她身犯险境,此时她竟然反过来安慰我,望着她的笑容,我只觉得似有一只冰凉的手将我的五脏六腑狠狠的揪住一般,是我一时糊涂,才再次让龄官这样玲珑的女子再次遭受如此的灾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