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离的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似乎一时消化不了这样的活色生香!
不过呢,阿离她为人向来目标明确,这美色归美色,吃饭还是顶顶重要的,所以她立刻当机,决定动手,想来现在时候也差不多了,对方你侬我侬,她就正好趁机……
阿离手向腰间的迷香摸去,这时夜流觞的声音又再次的响起。只见对于好花这种花痴,他似乎早已司空见惯,只微微一笑,垂眸轻声的缓缓说道,“有姑娘这番话,夜某就是待会儿做鬼,也自命做的风流。”
说完轻笑,温柔无限,夜流觞头略一低,看似要吻上好花的娇唇。可是就在这时候,眸光微动,眼神一闪,只见夜流觞修手一挥,几枚飞器顿时出手,和着白光,瞬间寒啸而去!
好凌厉的眼神!
阿离愣怔,吧嗒吧嗒眨着大眼,频率快如闪电,简直不敢相信眼前刚才还醉生梦死,一副飘飘欲仙样儿的鸟人,下一刻却跟换了个人似得,出手这么得狠!
飞器朝屋顶掷去,力道刚劲恰到,只听“唰”的一声,在一阵瓦片碎落,和好花惊鬼动神的尖叫声中,几名黑衣人顺势而下,个个手中拿着大刀!
好花的叫声越发的大了,身体不住的颤抖,可是在外人听来,这也许是她某种自豪的炫耀,于是都没当回事,各玩各的。
阿离惊的一身冷汗,暗自庆幸自己的身份没有暴露,不过她想来也是,这青楼勾栏里面,什么样的事情没有,大家早都习惯了,不会大惊小怪。
黑衣人破顶而入,气势凶煞的朝着床边冲去。此时,可惜了那屋内大好春光,霎时间转化成刀光剑影,吓的好花花容失色,衣服还来不及穿,便在对方的一个亮刀下,直挺挺的横倒下,昏死过去!
这还未打开,便已有人吓晕了去,黑衣人寒面,口中冷斥:“夜流觞,赶快把东西交出来,不然的话,哼,就休怪我们手下无情!”
瞥眼的看了下床上那酥胸半露的如花,黑衣人意有所指。
见此,夜流觞倒是颇不以为意,优雅清闲站起身来,一双比女人还完美的修手慢悠悠的拉过自己微显敞开的衣裳,接着微束长发,动作慢条斯理,看起来是显然没有把对方看在眼里。
“东西?什么东西?”
轻的反问,自是俊雅脱俗,夜流觞抬眼,嘴边一抹若有若无的淡笑。
“哼!你少在这儿装糊涂,我们帮主都已经打听过了,那东西,根本已经落入你手,今日,你到底交还是不交!”黑衣人怒道,手上晃着明晃晃的刀子!
见此,夜流觞微微一笑,轻理起衣服,好整以暇道:“别说我不知道你们说的是什么?就算是知道了,我也不会给的……我这个人,向来有怪癖,对于自己的东西,一向看的紧,呵。”
话说的真诚,但满眼中却透露着微微的讽刺,夜流觞轻狂,惹的对方一阵暴怒。
“哼,你当真不交?好,那就别怪我兄弟们心狠手辣了!”一记咆哮,黑衣人作势上前要砍。
这时,夜流觞修手一摆,只见一张椅子在他的内力下,瞬间不碰自动,“呼”的一声朝他飞来,接着稳稳当当,正落在他面前。
阿离惊恐,看的嘴嘴巴骇成“O”型,两只大大的眼睛再也不眨了,而是改为直愣愣的瞪着前方。
他、他……他不是传闻只会些三脚猫武功吗?难道这个就是?阿离感叹,兀自的痛苦摇头,心里真不知道是传言不可信呢?还是现在人的武功都已经高到了神仙画画的地步,居然连隔空取物这么牛X的功夫都可以说成是三脚猫……
咽了咽口水,心知她这次的任务是艰巨了,可是为了那一千两白银,她就拼死豁出去了,连即双手合十,心中虔诚祷告:老天爷啊,千万要让那帮黑衣人得逞啊,不然她那一年的饭钱可就……
椅子停下,夜流觞优雅的掀袍而坐,虽说他是这烨城第一首富的独生公子,但是不得不说他全身上下没染半丝市侩铜臭之气,反而越显的风雅,遐意无限。
一身浅装,写意花纹,宽袖的白色褙子,前襟、后襟的下摆及袖口都绘有兰竹,使得白纱的飘逸和水墨的雅致完美的结合在一起,占尽世间风流。
嗯,不可否认这厮的品味还真不错,是个可塑之才!不过阿离想归想,此时却无多心欣赏,只盼他们能动作快点儿,好让她也得些便宜。
“夜某与佳人在此春宵,不想却被各位打扰,夜某这厢倒还没说什么,反倒是各位要打要杀,这恐怕不太合适吧……”
“哼,废话少说!姓夜的,今日你若不交出东西来,那就等着明天你爹给你收尸!”黑衣人威胁,声音寒冷而道。
闻言,夜流觞轻笑,俊美的眼眸里尽是嘲谑。
知道今天是达不成共识,黑衣人愤恨抬手,猛的挥刀集体而上。见此,夜流觞一个抬手,微拍椅身,整个人顿时向后倾去,动作轻盈,一气呵成,那姿势干净优美的无任何拖泥带水,直看的阿离心头大呼:惨了,这么好的功夫!
后倾的同时,飞器甩出,精准的打在黑衣人的身上,击的他们一个个身体一顿,胸口一紧,口中顿喷出鲜血来!
见此,那个为首的黑衣人怒骂道:“卑鄙,暗器伤人,算什么君子?有本事你就和我们明刀明枪!”
“呵,非常之时,非常之道。夜某从未说过自己的是君子,自然也不必遵守什么君子之道。再者,各位夜黑前来,打扰人春光缠绵,本就不属君子所为,故又何能让夜某君子相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