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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那些记忆

我希望日子过的慢些,又希望日子过的快些。每一个愿望的背后都有太多的原因,最后有的自己都忘了。可是纵我千百次回眸,千百次回首,无尽的期盼,无尽的渴求,日子却根本不听我的,它就是这样,然后给人们带来喜悦和悲伤,我有时会想深刻是不是日子跟我们开的一个玩笑。

我们自已为成长了,可那些经验却再也用不上了。

我很庆幸那时我没有被日子耍的这么深刻,那年的我仍很单纯

我觉得田原应该有些喜欢我了,虽然只是喜欢,但仍让我有些忘怀

为什么这么说,因为当她的桌子再次挨上我的桌子时,她给了我一个我今生从没有见过别人下辈子也见不到的笑。我的确很幸运,总能得到别人梦寐以求的,以另一种形式的失去。

这种感觉容易让人觉得理所应当,又让人觉得弥足珍贵,总之,我很习惯这一刻。感觉像找到了很久以前失去的,在遇到她以前的以前。当重新收获这一切的时候,觉得思绪虽有些不复当年,却有了死灰复燃的愿望。

于是我寒暄了几句,她也问候了几声,一切都很熟悉,亲切。

我带着假意问了问她的近况,她带着虚情表了表她的祝福,然后相视一笑。

她变得开朗带一点含蓄,我变得深沉带一些调皮,我很为她高兴,她不再喜欢用肢体语言了,这也是替我高兴。

她说她写字有了些进步,我说我成绩有了点上升。

她说还是你好,有发展。

我说还是你棒,有生活。

她又笑了,我也是。

我们都笑了,在彼此之间。

我开始有些忘乎所以了,忘了什么是因为,什么是所以。忘了开始在哪,去处何方。开始找到了“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的天真,忘掉了“八月秋高风怒号,卷我屋上三重茅”的老道,把全部的思绪都集中在了现实,好似要赌一把,扬帆起航,乘风破浪,不知到哪里有彼岸,只知道船只有在海上才叫船。

阳光有些温柔,生怕打扰了人们心中的阳光。

田原买了一些五颜六色的香珠放在笔袋,很小很小,软软的,圆圆的。

拿出一颗,仿佛触到了宇宙的模样。

我想宇宙一开始是不是也是像这么小呢?然后一点一点成长,然后创造出了时间,孕育出了生命,然后分别让生命在时间中,时间在生命中轮回消磨,自己却劳而无获,最后变回这一颗小珠。因为宇宙永远只有一个,宇宙也只有一个孤单。它安排了这一切,就像在梦中它或许只是希望在弥留之际看看幸福,可幸福不会凭空产生,所以它在梦中复制了千万次它的孤单,因而馈赠了千万次他不曾有过的幸福。

它希望它的孤单被千万次孤独的理解,也希望能幸福的看到那千万次别人触手可得的幸福。

“香珠的确很香,有点儿像牵牛花儿的味道。”我说。

“是吗?你敢确定?”

“我敢确定,一定是”我想起了她曾说过她没见过牵牛花。

“没想到牵牛花儿的味道这么好闻,谢谢你告诉我”她边闻边说着,很专注的样子。

我有了些笑意,心想也许不该骗她,这样她会误解真正的牵牛花儿,甚至有可能错过。

但我又想也许我替她找到了真正的牵牛花儿,真正得不到的牵牛花儿,找到了让她永久期盼的牵牛花儿,直到不再期盼为止的牵牛花儿。

不知道她是否知道这一切心思,如果不知道,这显得我太自恋,如果知道了,显得我太无聊。或许早就不该发生,但又幸好发生了。

她给了我几颗,我当着她的面小心翼翼地放入我的笔袋里,我不想让她看到我珍惜的样子,只好故作珍惜来表明我的不珍惜,我用余光看到了她的些许失落,于是我接着便安安稳稳地放进去了。

她也有了丝笑意,淡淡的,我很骄傲这片刻的转变。

有时我会摇摇笔袋,希望香气充满笔袋的每一个角落,我甚至会把它们放在笔里,这样写字的时候会闻到。

那几颗香珠在我笔袋里放了许久,后来就变了颜色,有些模糊,香味也黯淡了不少,我去过了跟多便利店,看过了许多,却都没有了牵牛花儿的味道。

后来才明白,她给我的香珠也不仅仅是牵牛花儿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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