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刚从封地入京,旅途劳顿,臣女不便打扰。”意思很明显,不想陪你聊天。
就在此时,听到不远处传来清脆的笑声:“姑姑在这里赏花么,我和姐姐来看您了。”
两个粉衣少女,款款走来,端的是娇媚,只是两人面庞的轮廓一模一样,乃是双生姐妹。
而自建国以来,只有当今的皇后娘娘,生下过一对双胞胎——礼惠,礼羽。
“这位是……曾凝玉?”双胞胎之一的礼惠像发现了稀罕物一样的新奇的说:“果然是毁过容的呢,奕枫哥哥和烨岚哥哥的品味真奇怪。”
“是呀,想不通那些人脑子里想什么。”礼羽附和的说。
“臣女曾凝玉参见两位公主殿下。”凝玉礼数周全,这番话她听的多,都有点麻木了。
舞阳公主笑呵呵的说:“你们来的正好,否则我这个老婆子还不知和你们凝玉嫂子玩些什么消磨时间呢。你们年纪正相仿,正好是个伴儿,去玩吧。”
“不嘛,人家是来姑姑你的,又不是来见她的。”礼惠哼哼唧唧的说,礼羽也有样学样的说。
“去吧,姑姑累了。就当是替姑姑照顾客人了。”舞阳公主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乖孩子,听话。”
礼惠和礼羽这才心不甘情愿的答应了,站起来朝凝玉冷冷的说:“走吧,咱们去别处吧,姑姑要休息了。”
凝玉道:“既然这样,我便不打扰了。”
礼惠和礼羽朝她冷笑:“那哪行呐,你是姑姑的客人,我们未来的嫂子,哪敢招待不周呢。走吧,咱们去玩投壶!不知曾小姐可擅长?”
所谓的投壶游戏,说白了很无聊,把高一寸的雕花木壶放在几丈外,用箭矢往里面扔,扔中了赢得奖励,投不中的受惩罚。
自己玩这种简单游戏,传出去的话,会有人说她欺负金枝玉叶吧。
“回公主殿下,不怎么擅长。”
“瞧你的样子,似乎不感兴趣呢。不过我告诉你哦,我们今次的游戏和以往不同,你到了就知道哪里好玩了。”礼惠和礼羽相视一笑,快步走在前面。一路竟到了南书房,而南书房外的空场上,正有几个玩蹴鞠的小皇子。
见了凝玉一行人,其中一个皇子指着凝玉喊道:“爱哭包的姐姐来了!”说着,竟一脚开球,让蹴鞠向凝玉飞来。
凝玉看准球来的方向,一侧身,毫不费力的躲过,然后拍拍肩膀:“小殿下要当心。”
那个皇子见没踢中,惊讶了下,然后转身喊道:“爱哭包,把蹴鞠捡回来。”
话音刚落,从人群中的地上爬起来一个熟悉的身影,拍打干净身上的泥巴,向蹴鞠跑去。
不是别人,正是凝玉在宫中做皇子伴读的弟弟止清。
止清见了姐姐,却不敢出声,默默的要跑去捡球。凝玉哪里看的下去,一把拉过弟弟,掏出帕子给他擦净脸上的泥巴:“这是什么了?”
“我,我……我没事。姐你怎么来了?”止清低声说。
“来和我们玩投壶的游戏啊。”礼惠接过话茬,一拍手:“正好大家读完书休息,便开始玩罢。喏,止清,你跟以前一样做那个壶吧。记得趴在地上要趴的稳些。让本公主发挥不好,有你苦头吃的。”
这帮小混蛋!难怪止清不回家,前一世长大后,又那么冷漠。
因为在他受欺负的时候,所有人都顾及自己的事情,没人关心过他。
而这次不同了!她在。
凝玉将止清护在身后,朝两个公主和其他的皇子们笑:“投壶这种游戏有什么好玩的,我和止清八岁就玩腻了。要玩,咱们就玩大的。”
恶棍不分性别,不分年龄,遇到了都该狠狠教训。
看见这帮小恶魔是,凝玉不得不怀疑这是无舞阳公主早就准备好的。
要不然礼惠和礼羽怎么就那么凑巧在出现她面前,还把她带来见止清。止清虽然不是自己的亲弟弟,但这个孩子自幼没了母亲,加上性格软弱,外表不起眼,一直被人忽略。
凝玉细看,发现止清的脸上有几处淤青,不仅心疼。这还是脸上的,再看不到的地方不知还有多少伤痕。
她记得止清是给九皇子奕时做伴读,便在对面那堆小皇子中搜寻这个人影,令她惊讶的是,并未看到奕时。
“九皇子呢?”
“殿下病了,为了不落功课,叫我来听,回去讲给他听太傅的作业,明天再由我带来交给太傅……”止清说着,嘴巴一咧,就要哭。凝玉不禁叹气,在宫里这种吃人的地方,软弱的主仆只有挨欺负的份儿。
这时方才把蹴鞠踢向凝玉的皇子,一昂头:“那你说说,咱们玩什么?你是曾凝玉吧,别以为你是曾家的,就了不起!”
“十哥,她一个武将之女会玩什么呀,兴许都是乡下人都不爱玩的破烂游戏。”礼惠掩口笑道。这位是……十皇子。因为还没到自己在宫外封王开府的年纪,这位十皇子还没有封号,因是邓贵妃所生,仗着母亲的身份横行宫内,无人敢管。
“依臣女提议,不如玩荡秋千。”凝玉轻笑:“咱们这些人分成两伙,和一般人玩的不同,咱们不是比谁荡的高,而是比谁在荡起的秋千上往下跳落的稳!”
礼羽听不太懂,嘟着嘴巴问:“落的稳?”
“比如我在站在秋千上荡的正高,殿下们觉得我够高了,便说一声‘跳’。我立即松开绳索,从空中跳到地上,如果我落的稳稳当当,双脚合拢就是我赢了,我移动一步,便是我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