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没有追来吗?几个纵身,落在不知明的某处荒废的庭院里,没感到动静的人儿松了口气。“这是哪里啊……”
“碰!”还没等殇琴哀嚎完,便被身后巨大的力道重重甩到远处的墙壁上,同时随之而来的是被人从背后压制紧贴在墙壁上,一动一不能动。
“你是谁?”瞬间出现的黑色君王,右手臂抵着他脖子整个人压在她身上,完全制止住他所有可能反抗的动作。
呜……她的鼻子。被大力冲击撞在墙壁上,整个五脏六腑似是移位一般的疼,但是更痛的还是刚刚便“负伤”的鼻子啊。呜呜……鼻子断了。
“讲,不要让寡人问第二次。”身下的人一动不动,也不吭声,嬴政稍稍放松了一些压制的力道。
“燕国使节随行,秦舞阳。”努力后退一点,让鼻子离开墙壁的殇琴老实的回答。
“为何会出现在寡人爱妃的宫中……”松开手,想问明原由再一句来人,把他堑了的君王,在看到他正面后顿了下。
“鼻子真的断了拉。”满脸是血的殇琴,在没有压制时转过身,捂着自己可怜血液横洒的鼻子蹲下身,痛得染上雾水的美丽凤眸,哀怨的看了一眼冷酷面无表情的君王,似是在则怪他出手太重。
“你是何人?”太过熟悉的眼神,嬴政制住低下的脑袋,高抬起他下巴再次问道。“说!你是何人,不然寡人便杀了你!”血腥味弥漫空气,似是闻到血就露獠牙的吸血鬼,本就冷酷的君王这时更加阴森的追问。
“秦、秦舞阳……”殇琴怯怯的后退了一点,生怕下一秒他那白白的牙又一次来吸食自己的血液。
“这么平凡的你,怎么可能是她呢……”遮住月光的乌云退去,恢复正常的嬴政松开手,呢喃的摇头转身离开。
“呼”逃过一劫了吗?
“把他带回君临宫。”就在殇琴大大的呼了一口气时,突然响起的声音让那口没有完成吐出来的气,又吞回了肚子里。一定不能去那里,君临宫?一去那里就完蛋了。殇琴“唰”下起身,防备的看着突然出现的几个人。去了那里肯定会让太医医冶,那可就什么都穿帮了啊!
“我不会跟你们去的。”一擦鼻子上流下的血,殇琴高仰起头,气势十足的讲。自己可是天下第一剑客荆轲的徒弟呢,对付他们几个应该……
“你们放我下来,我自己会走。”还没一招便被拎住衣领的人儿,在空中张牙舞爪的大喊。
“宣上官僚。”走进君临宫,冷酷的君王吩咐了一声门口的侍女。
“诺。”青竹低头应着后退几步,便走出君临宫。
“哗啦。”张牙舞爪的螃蟹被影卫扔进大厅中,然后便又消失不见了。空气开始凝结,温度似乎突然下降,因为此时整个若大的君临宫大厅,除了上座那个零下摄拾度的君王,再无他人。
“陛、陛下,臣只是不小心闯进了你的后宫……”不小心看到那活色生香的一幕。被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看得发毛的殇琴,爬起来跪在地上恭敬的讲,不过后面那一句她是没敢讲出来。
“燕国礼仪是这样朝拜君王的吗?”直定看着下面诚惶诚恐的人,嬴政冷冷的抬眉。
糟。殇琴闻言一震,突然发现背后早就出了一层汗水,风从敞开的大门刮进来吹得整人都凉飕飕的。“臣乃荆轲徒弟,自然习惯了只行江湖礼仪……”
“荆轲?听闻荆轲剑术了得,但他的徒弟似乎也不过如此。”主位上的君王幽幽劫断他的话,让底下听此断言的人儿呕的要死。
对不起师傅,我给你丢人了……无话可说的人儿垂下了头,在心里默默的向师傅道歉。
“你是女子?”上方突然肯定般的飘下一句这样的话来,惊得哀怨的人儿诚恐的抬起头,戒备的望着他。“不要妄想瞒过寡人,说,为何你要女扮男装进入秦国,不说寡人便已此罪杀了燕国所有来使人员。”座位上不怒自威的君王冷冷开口讲道,吓得下面跪着人儿直想逃出这恐怕的房间。
“因、因为……”殇琴仰头吞了吞口水,努力编着那“善意”的谎言。
“因为什么,如果敢再骗寡人,寡人便会让你师傅死得很难看。”阴森森的语气,嬴政轻嗑眼帘看着地上之人轻轻的讲道。他观察能力非常之好,应该说是无人能及,仅刚才透过那荆轲二字便知她弱点在哪里,相信如果说是要燕国败的很惨,她可能连眉都不会动一下。
“因为……因为舞阳爱幕陛下已久,师傅想趁此机会让舞阳见上陛下一面,已了却舞阳多年之心愿。”吞吐许久的人儿突然这么讲道,大言不惭、脸不红气不喘的说完这一大串话,尔后便硬着头皮直定定望着上面的君王,已表真心。哇咧,还多年之心愿,她现在不过才十五六岁,该不会还是小孩子便喜欢上他了吧?
听此言,坐位上的嬴政终于忍不住抽搐一下唇角,看着下面的人的目光又冷下了几分。“不许用你那双眼睛这么望着寡人。”下面之人太过平凡,与后宫佳丽相比简直可以说是丑陋,但之所没有杀她是因为那熟悉的血液味道,以及那美丽的眼睛。“这双美丽的眼睛真不该生在你脸上。”座位上的君王身形一闪,便来到她身边掐住她下颚冷冷的讲。“寡人把它挖下来可好?”修长的手指伸上了有着长长睫毛的凤眸,痴恋的语气听着一点也像玩笑,吓殇琴坚起了一身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