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罪名很大……高扬的脑袋随着他每说出的一个字便垂下一点来。不贞?是指这个吗?殇琴不确定的抬起这只被冷空气直接袭击,而有点麻木的手臂。“这又不是我自愿的!”
“妤生,如果你是自愿的,你认为你现在还有可能站在这里吗?”嬴政轻轻的语气,听者却不自觉地后退,然后僵硬的伸手捂住脖子。
“来人,送楚妃回去。”看到她的害怕,嬴政声音恢复如常,随着吩咐声一件黑色的外衣落在了在呆滞的人身上。
果然是说话算话的帝王呀!殇琴心里思绪万千。他说过要让自己心甘情愿的下跪,看着他成为天下的天子,便一而再再而三的饶恕自己,但是……青竹她们怎么办?咬着下唇,妤生绝美的容颜哀怨的望着上座上的帝王。
“娘娘,请吧。”有过前之鉴,这次进来的是一个小宫女。
“你先退下,把门关上,我还有话要跟陛下说。”
“诺。”小宫女迟疑了下,看了眼不做表示的君王,微低着头走出去然后关上了御书房的大门。
“陛下……”殇琴硬着头皮抬起头,与面无表情的帝王对视。“嗯……这个……”太阳已落山,只留余晖点缀世间。昏暗的房间里没有掌灯,殇琴想躲进黑暗中但又想赌一把,赌妤生的价值与这位帝王是否也像孔子所云的:“食色,性也?”
“妤生今晚侍寝可好?”殇琴说完这一句话就低头急切地解衣服,怕自己反悔,也怕下一刻便让他扔了出去。这是是妤生说的,不是我……不是我。不断催眠自己的人可能是因为紧张,也可能是害怕,腰前的衣带解了半天硬是没解开,而且好像还打上了死结。用扯的吧。急躁的人儿偷瞄了下坐位上的人,大力一扯,终于解开外衣。华衣锦服随着黑色的外套滑落一地,殇琴继续与中衣拼搏。反正这身子迟早会是他,如果能救回两条命,那也值了。
“妤生。”一直静静等待她“惊”人举动的君王,看到此等景象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下,如剑般的眉毛往上抬了一些。
“等等,正忙着呢。”殇琴一是紧张,二是急的,与衣服纠缠许久的人儿额间隐隐冒出了汗珠。这衣服不仅难穿,而且还难解!从来只会找错误原因的依大设计师,这时却怪起了衣服。
“妤生……”嬴政扶着头,闭了下一直都精神良好的黑眸。
“陛下,妤生解不开。”是妤生,不是殇琴。扑过去钻进别人怀里人儿默念着“咒语”,好让自己有勇气做这些的事情。
“你很喜欢她们?她们是你的朋友?”嬴政看着抬头摆出魅态,低头却撇嘴的人问。
“朋友?不是。”朋友是那只熊猫,而她们还不能代表她的位置。
“那是什么原因让你做出如此事情。”嬴政挑眉,第一次主动听别人的解释。
“因为她们是我在这里认识的第三个人。”那个什么妃的无视,她不喜欢。殇琴看着无意帮自己的帝王,随口回答后继续扯着衣带。
“只是因为这个?”嬴政抬起她的下巴不确定的问。
“对!因为认识,仅仅是认识而已。”动了下脑袋,没挣脱出来的殇琴恨恨地又加了后面一句。言下之意显而易见,便是我可以为了只认识几天的人这么做,而你认识她们几十年却要下旨杀她们。
你还太天真。“这次寡人便饶了她们。”松开手,嬴政推开了身上的人。
“真的?”殇琴不信的反问。
“妤生,你是在置疑寡人吗?”狭长的眼眸一眯,冷森森视线让殇琴颤了下,连忙跑出书案去捡刚“千辛万苦”脱下的衣服。
“哈……哈哈,那个……想必陛下也是有言必行的君王,当然美人也多的是,妤生就不陪陛下了。”穿好自己的衣服,再裹紧大了不止一号的外衣,殇琴打着哈哈讲完便打开门冲了出去。
“来人,送楚妃回去。”看着飞快地跑出去的人,嬴政吱咐了一声门外的宫女。
“诺……”
他是在担心自己迷路吗?提起长长的衣摆,听到那句话的殇琴停在了长廊上。呵……怎么可能呢,他一定是怕自己又闯祸吧!摇摇头,丢弃了一庭月色美景,跟着宫女走进了黑暗。
月色当空,批阅完奏拆的嬴政走出了御书房。
“陛下,可是要安歇?”李内侍上前跟在君王身后。
“不用,你们都退下吧!”嬴政一挥衣袖走进月色中。
冷清的月光照在冷漠的人身上,虽拉长了身影,但却在这苍茫的夜色中显得更加孤寂。清风袭袭,衣袂飘扬,独自一人的帝王走进了君陵。也不能说是陵,这只是贡奉仙逝君王牌位的一座亡灵殿。
“秦子楚,如果这是你所安排让寡人继你之后的计谋,那么儿臣今天便告诉你,在你身上发生过的事情,绝不可能在儿臣身上再次重现。”起先的自称是陌生,那么后两声便是充满了恨意。
“你做不到的事情寡人可以做到,寡人会证明给天下人看,你当年的决定有多可笑!”甚称无情的声音在这空旷严肃的地方显得阴森无比。
陛下,她只是个意外,与先王并无关系。暗处的暗幽默叹了口气。先王是去过楚国,但他确实是你的亲生父亲,不可能阻碍你的雄心壮志。与这位君王一明一暗长大的影卫,了解这个皇宫,知道他的母亲,可对于他的无情做风还是不能做到无动于衷。
“暗幽,连你也不赞同寡人吗?”似乎感到暗处的叹息,嬴政转身锐利的黑眸望着宫殿外白色的大理石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