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富可敌国,又掌控了南凉的经济命脉,所以就算他与钟离渊私交甚重,钟离珏也拿他没有办法,还得当财神爷一样供着。
“那里很美。”他的话轻而巧,又带着邀请,诱惑她,“我想你会喜欢那里的。”
“我哪也不去,我就留在这里,在说我不喜欢那里,有诗云:塞北无草木,乌鸢巢僵尸。泱渀沙漠空,终日胡风吹。”钟离灵月淡淡道,“没看见钟离珏死,我哪也不去。”
齐洛笑着低首,却又面露忧色,将袖中一张小纸放在她面前,她拿起就看,上面廖廖几次,钟离渊要她去见明王高放。
“高放是谁?”她疑虑,为什么要她去见此人。
“就是他与钟离珏逼宫,现在是南凉的兵马大元帅,也是南凉第一位异姓王。”齐洛陈诉,也观察着她的表情,“钟离渊想拉拢他?”
钟离灵月点头,将小纸收起,“告诉他,我会去,可是也请转告他,答应我的事。”
逸王府
“我要去。”楚绿翘抱着皇甫少逸的腰身就是不松手,一副惹人怜的样子,“少逸,带我去啊。”
楚绿翘虽成婚多年,但还是个小孩子心性,这次皇甫少逸要出一趟江夏,回来一说她非跟着去。
“少逸,带我去啦。”她微翘起的嘴唇,带着鲜艳欲滴的诱惑,皇甫少逸咽了咽口水,说:“我最多半月就回,你就在家等我好了。”
“少逸。”楚绿翘还是不撒手,整个身体的重要都倾向他,最后重心不稳直接倒了下去,幸亏皇甫少逸将她捞了回来,搂进怀中,“你怎么这么愁人?”语轻情重,最后索性将她放在腿上,轻声哄着,“我是陪少锦去南宁,那里一些事情也需要我去处理,你去不是给添麻烦吗?”
“可是……可是……”楚绿翘娇羞的神情看起来实在诱人,他忍不住就朝她脸上袭去,吻了许久才放开她,“没有可是,你在家给我好好呆着,等我回来。”
“少逸,你明天走,可是明天是我受孕的最佳时期。”楚绿翘紧闭着眼睛,梗着脖子,极其快的说出了这句话,皇甫少逸果然呆了,看着她,一字一顿:“你说……什……么,在说……一……遍。”
月,似钩,烛火有些微微的弱起来了。
“几更了?”红萝帐中男人的声音沙哑,带着甚重的情欲。
“少逸!”一声娇喘,又将他拉下,“还早。”
“我看天色放亮了。”他怕在跟她在床上耗下去就赶不上大军出发。
楚绿翘抬起头,抿着小嘴瞪他,皇甫少逸在次投降,“楚绿翘,我完了。”停顿了一下,“我爱你。”听见耳边传来他低醇温柔的声音。
楚绿翘兴奋的抓紧了他的肩,“在说一遍。”美眸中是积蓄开来的泪光,她等这句话,等了足足十五年。
“什么?”他开始装傻。
“……”装就装,“反正我听到了,你以后不许在耍赖不承认。”她指着他警告。
天边,一弯新月斜斜地挂着,将柔和的光晖洒向人间万象,也洒在了明王府内的亭台楼阁间,映着楼阁断霞……
“臣见过公主殿下。”明王浑厚的声音传来,钟离灵月一进王府大门就见一行跪下之人。
“起来吧,明王爷,临真也是听说明王有株四季海棠,乃是世间珍品,所以临时起兴来看看。”她说得轻松,但直觉告诉自己虽与高放是第一次见面,但也发现高放眼中对她明显的防备。
晚上的景色很好,院里那株四季海棠正值花季,在温房中,开得热闹,叶色娇嫩光亮,花朵成簇,千朵万朵,娇嫩艳丽,果然是世间难得一见的稀罕物。
“如果公主殿下喜欢,臣愿割爱。”高放跟在她身后恭敬道,却只见钟离灵月手轻一点,落在那明艳花瓣上,“明王爷,临真是初到南凉,有很多不懂之处,你要多担待。”
“公主哪的话,公主乃是月帝嫡子,身份高贵,臣不敢,不敢。”高放的回答收放自如,钟离灵月微笑着转身,美眸水润,直盯着高放瞧,“明王爷,可觉得我眼熟。”
高放果然换了副脸色,似慌似急,道:“公主的话,臣不懂。”
看着高放装傻冲楞的样子,她知道自己似乎多了些话,也怕先惊了这个老狐狸,敛下神色,笑道:“我的意思啊,老家。”自知失言,顿语后继续道:“父亲经常与我提起明王年轻时与他策马驰骋的日子,听父亲说,你们还曾经师出同门。”这也不是假话,不过一个学医,一个习武,都在当时的南凉最知名圣贤山清道人门下。
高放听后,眉眼尽展,笑道:“是啊,想当年,我还是月帝的师弟。”
钟离灵月点头,道:“那我是有几分像父亲,也有这层关系,明师叔还与我这晚辈道什么恭敬,分什么主臣的。”很完美的解疑了她的多话,也拉近一层关系,师叔侄……高放像突然明白了,道:“公主却是像多月帝。”
天气愈寒冷,花儿好象开得愈艳丽般,齐洛站在她身边,一声不吭,倒还真有些佩服这女人的勇气还有智慧,能在一个奸诈成精的老狐狸面前表现得如此游刃有余,丝毫不见胆怯。
“有些冷了。”钟离灵月拥着雪白的狐裘,对身后的人道,齐洛立刻会意,今儿是来见个面,也没必要多呆,呆久了也怕钟离珏的眼目,现在还不是跟他正面矛盾的时机,“天气寒冷,公主,我们该走了。”齐洛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