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话!”她捂住他的嘴,可她当他是酒话,可他却是酒醉七分醒。
“澈儿是你的孩子,现在是我们的孩子。”她清眸闪耀,带着最真诚的意思凝着他,“以后不许你在说这样的话。”
他点头,任她摆布,这时,帖身丫鬟走来,手中拿着书信,交与她。
皇甫少恒看着书信,眼神在不觉中暗了下去,待她看完书信才抬眸问,“谁来的?”
“是老家伙,她让我回一趟忘忧峰,说有事商量。”她觉得奇怪,师傅他老人家怎么会送信给她,是很奇怪,她又看了看信上的字,确实是老家伙的手笔,无误。
“是很重要的事吗?”皇甫少恒继续问,单依缘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心里直骂山上那人,麻烦!
“应该是有急事的。”收好信,她转身看他,“可是这里……”
“这里没什么事,如果要去我派人一路护送你。”他说道,眼中不舍,又拉过她在身边,搂着她的肩,“师傅老人家想必是有急事的,不然也不会老远让人送信来,你就不担心他出什么事,我是走不开,要是能走开,我倒可以陪你去。”
“你忙,不用。”听他的话,单依缘心里还是隐隐不安起来,“你说得也是,师傅好象以往没这么急过。”老家伙也不叫了,心里终归是担心的,他那么大年纪了,终年一人在山上。
“只是澈儿。”她是带还是不带上呢,路途遥远,就怕孩子吃不消,“我还是带上澈儿吧。”她询问,却不想皇甫少恒摇头,只道:“澈儿就不带了吧,你现在身子重,能顾上他就顾不得自己,你是要担心死我吗?依儿。”
她想了想,点点头,“也是。”
“明日起程?”
“好。”
桃源镇,最大的一间客栈。
“将暗卫分拆打散跟在后面,只留徐福做管家就可,剩余的人快马赶到潼关,告诉皇叔我与熙王三日后既到。”马车中,皇甫承掀帘吩咐,随后与皇甫熙一前一后下马车,进了客栈。
“二少爷,只有一间上房了。”管家在身后低声禀告,皇甫熙恩了一声,道:“那我受累和你家大爷挤挤。”话一出,就招来皇甫承的一记白眼。
就在一行人刚踏进门口之时,门外却传来救命声,一个白色的小身影落在了皇甫承眼前,砸在了皇甫熙身上。
“哇!”皇甫熙一声惨叫,连身后仆人都上前赶紧扶住主子。
“小主子!”
“二少爷!”
仆人,管家同时出声。
只见,皇甫熙在长长的惨叫后,冷汗顺着额头流下,那撞击就像是被一个圆形物体,准确的砸中,而且毫无分差的砸在了腿上。
客栈厅堂中一片死击,好半晌时间,小眼对小眼,皇甫熙才忍着疼看清楚砸中自己的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女的,一个圆滚滚的女孩子,年龄大概七,八岁,反正就是两个字形容:圆,脏。
他嘴角抿得死紧,脸色则因为腿上的剧痛而惨白,艰难的启唇:“可以起来了吗?”
那女孩却不知如何应对他的话,只呼救命,而后跟进来之人也是个个凶神恶刹,嘴上大呼他们:“滚开!少管闲事!”
这边,暗卫乔装的护院早就抽刀护在两人面前,只听令下。
皇甫熙觉得自己这次出宫没有让国师师公好好算算,就算他倒霉了,帮人帮到底。
“本少爷偏生不想让这个道。”托着一条伤腿,扶住自家哥哥的肩膀,咬着牙挥手下令,暗卫领命动手。
皇甫熙拉起自己脚下的女孩,交给身旁的管家,“把她给我洗干净了,然后带来见本少爷。”
不愧是大内高手,只两三下就将那群恶人打跑,最后连店家都觉得这群人不一般,又让出了一间上房,其间还讲讲了这群恶霸在这桃源镇做威做福的事迹。
皇甫熙心里那打抱不平的毛病又要犯了,皇甫承只得在一边喝住哀叹:“有要事,别添事端。”他只得悻悻的耸耸肩,回了自己的上房。皇甫熙的房间,在女孩被管家收拾妥当后,大夫也刚从房间出来,女孩走进去就闻到一股从未闻过的香气,不像民间之物,又见平时朴实的客房仿佛似被好好装饰了一般,爹爹曾经带过她住过客栈,也是这样的上房皇甫熙的房间,在女孩被管家收拾妥当后,大夫也刚从房间出来,女孩走进去就闻到一股从未闻过的香气,不像民间之物,又见平时朴实的客房仿佛似被好好装饰了一般,爹爹曾经带过她住过客栈,也是这样的上房,可也没这般奢华。
上好的锦锻扑在床上,上好的脆玉吊饰,上好的茶具……
“主子,人带到了。”
皇甫熙从床上抬眼,眉宇间尽是贵气。
“恩。”床上人躺着,半支着身子瞧她,整理干净后还挺水灵一姑娘家的,皇甫熙甚是满意,刚才派了暗卫去调查她的身世,知道她家是这桃源镇上的一家商户,因为家里债台高筑,父母无能力还债,结果父亲被债主打伤后一命呜呼,娘亲也气得上吊死了,家里也只剩她每天被人追债,身世还算清白,他想,嘉宝也小,年龄与她差不多大小,不如买下她带回去给嘉宝做帖身女官,就算姐姐带妹妹,没必要通过宫中选人,万一挑着别有用心了,岂不是害了妹妹,自己亲自选的,他也放心。
“多大了。”其实他也是半大点的孩子,装着老成问话,“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