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没有,皇奶奶放心,熙弟表现甚好。”
一旁的皇甫熙还未开口就被皇甫承敷衍过去了,眼中甚是感激,虽平常两兄弟会恶语相向,但论团结上绝对不输任何一家兄弟子妹之情。
“那好,那好。”
说着,外面声音传来,“皇上到。”
原来是皇甫少卿身后带着单小堇来了,身后还有四叔,六叔一干人。
见他们来了太后便说摆宴,一为庆皇甫少卿凯旋而归,二为小公主铃儿庆生。
“烦死了,为什么娘亲离开时没给我们生个妹妹,现在这些到让那个丑妞占齐了。”
在他眼中,除了他娘亲,就没有漂亮的了吧。
皇甫熙入座时,狠狠盯着皇甫少卿手中抱着那个三岁女娃,真是讨厌,虽也乖巧,但想起是那个小姨变继母的女人生的就来气,我娘亲为此流了多少泪。
皇甫承见他那怪脾气又来了,一手拉住他的衣袍,“够了!”厉声制止了他的狠瞪。
家宴,月上中稍。
皇甫少卿偶尔会撇见那两个小人,对他,他们永远是一张冷脸相向,虽礼数有加,但总是当他是个陌生人,但对一旁的皇甫少逸感情浓重,对皇甫少锦也是一腔热情,反到了这个父亲面前,就变得拘束了,他苦恼得连喝了几杯闷酒下肚。
“你们没有母亲,父皇也不疼你们。”
女娃稚嫩得有些沙哑的声音,那么小就敢挑衅他们,谁给的胆子。
皇甫承站起,拉住正欲有所动作的皇甫熙,率先踢倒了面前的桌子。
他是太子,父皇总会轻罚他些,弟弟不同,从小惹父皇生气,父皇就从没手软过,王宫一角那个禁室,就好象专为他修建的一样,一月必是要进去思过一两次的。
所以,他失态被罚,他是一朝储君,被罚父皇还是会悠着点的,毕竟事关国体,也总比弟弟在遭重罚要好过点。
“滚开!”
只听见,桌翻凳倒的声音,女娃的哭声也随之而来,单小堇立刻上前抱起了女儿,泪眼涟涟的看向皇甫少卿。
皇甫少卿一脸平静,举起酒杯的手只略停留在了半空一会便饮下酒,他是知道这两孩子脾性的,皇甫承老练沉着,皇甫熙却行事乖张,不按常理出牌,定是为了护着弟弟才敢如此动作的,他嘴角带笑,不深不浅似欣慰,能如此兄弟情深,还有,他疼爱女儿的话,他听到了。
他站起,盯着不远处的两个孩子,皇甫少逸上前,“皇兄,还是孩子,不要罚重了。”
这是他第几次为这两孩子求情,连皇甫少逸自己也记不清了。
“朕要如何罚你们,自己说。”
“儿子不服!”皇甫熙终开口,狠盯着身旁的一对母女,“什么玩意,敢出言侮辱我与哥哥!”
“她是朕的妃,你们妹妹的母亲,亦是你们的母亲。”
他像在陈述一句在简单易懂的话,皇甫熙将手中折扇一扔。
“母亲?她不配!”皇甫承截话道,“我们的母亲叫单依缘,不是她!”
“恩那。”皇甫熙一旁搭腔道,这两小皇子想被废,想死了不成,这般顶撞皇帝,在场的宫女太监身后是一阵冷汗,惟有郭太后冷眼看着一切,废不了也死不了,皇甫少卿爱屋及屋可一点不掺假,要不这么多年,为何只得这两儿子,他嫔妃不多但也不少,宠幸也不是没有,但每次宠幸完后必是让人送去避孕汤药的,至于单小堇,她的那个孩子生时,他在边关,没赶及回来处理,才让孩子安全落地的,知道是个女儿,他才没让人杀了那孩子……她也不深想了,对着殿下了两孩子招手,道:“承儿,熙儿,不可这样,去各抄100遍《凉训》,给你们父皇。”
“快去啊!”皇甫少逸见太后解围,一手拉一个,将他们推出了殿外,果然,皇甫少卿也由着他们去了。
深夜,月缺,风凉。
御书房。
单依缘?
这个伤疤今天竟是他的两个儿子重新给他揭开,他挫败的单手撑着额头,坐在龙椅上,他该如何教那两孩子,把他当成了仇人。
“陛下,臣妾给你泡了杯参茶。”
是单小堇的声音,白瓷碗杯中散着热气,他却一眼不看,微抬眸,“你什么身份?”
他问,不带任何感情。
她一惊,却不知道如何回答,只是摇头,不明白。
“让朕告诉你,你只是一个妃,就算你是曹家的人,在这里也只是一个妃,你的孩子也只是一个公主,别妄想教得她不知道礼数,坏了这宫里的规矩,承儿是太子,熙儿是亲王,你生十个也比不上他们中的一个。”
原来他是在教她,君臣,礼数,还在告诉她,你没有教好自己的女儿。
“铃儿也是陛下的孩子呀。”她哭了,怎么就那么烦,他一手推开那杯参茶,“下去吧。”
片刻,马德顺来问,要不要召其他宫中娘娘侍寝,他说不用了,去卿缘宫坐坐。
那一坐,便是天明。
十日后,大殿。
皇甫少恒风尘仆仆而来,待太监禀告了,他进殿,眼中焦着且不安,群臣看着这位王爷,多年不见,脸上甚是沧桑不少,却还是英气逼人。
皇甫少卿问二弟为何而回江夏。
他回,内子中毒需火雪莲救命,望皇上救内子一命。
他断然拒绝,然后退朝。御书房,闭门,连郭太后都一脸焦急的等在门外,坐在亭中,走也不是,留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