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中只剩皇甫少卿,皇甫少恒,皇甫少逸三人。
“什么条件?”
皇甫少恒开口,自己既然有求于他,也早就想好再被宰一刀了,两刀也无所谓。
皇甫少卿曾经说过,但今天他断不会在为那事在开一次口,皇甫少逸自是明了,开口道:“二哥,皇兄早想封你为亲王,只是你远在南宁,这些年淡薄了我们兄弟情。”
果然,殿上殿下,一只老狐狸一只小狐狸,军权,金钱都是他们想要的。
他们之间还有兄弟情么?可笑。
“二皇兄那二十万恒军可还好?”少逸邪邪一笑,又补充道:“听说二皇兄生意做得很大啊。”
最后结果就是,交出二十万的军权,还有他那百间银号,朝廷直接派户部官员管理,他封恒亲王,赐府邸,在江夏长住下去。
他应了,想起病床上那个女人,什么样的代价他都愿意。
三日后,单依缘毒解,却身体依然虚弱,体内余毒未清。
新赐的恒亲王府,果然大气,辉煌,军权和富可敌国的百间银号换来了这,他只是一笑,扶着单依缘走了进去,吩咐下人收拾府邸,然后入住。
花下,她就如风一吹就会倒下的弱柳般,靠在他身旁,“我祸害你两次了,一次害得你失了全部功力,这次害得更深,失了一切。”
“胡说!我的一切不就是你们吗?军权,我本就不想要,当年也是父皇硬塞给我的,钱嘛,没了还可在赚,你要没了,那还不要了我的命。”
他说得真切,眼中流露着真情,握她肩的手力道还是收紧了些,低低说出:“没什么。”
现在还要找一位内力深厚的人帮她驱逐余毒才是重要的,想着,他又陷入了沉思中。
“娘亲,嘉宝是小老虎了。”
他们转身便看见,那活宝脚上穿着虎头鞋,头上顶着个虎头帽,逗得两人开怀大笑,“到爹这来。”
皇甫少恒伸手,她一蹦一跳的就跳进了他怀中,皇甫澈则走到了单依缘身边,搂着她的腰,有点撒娇的意思,“澈儿,这是怎么了?有什么不开心吗?”
他也小,嘟着个小嘴,喃喃道:“皇奶奶下旨,让我去崇文殿读书。”
他这是怕生了吧,她有些冰凉的手抚上孩子的背,“别怕,混熟了就不怕,你们都是孩子,玩着也就成了朋友。”她宽着孩子的心,皇甫少恒也抚上孩子的头,“澈儿去了,必要护着妹妹,你是哥哥。”
“娘亲有空便去接你们,可好?”
话出,皇甫少恒心中一颤,她进宫,如果遇见那人怎么办?
不过在想想,也无事,多年过去了,她早已不在记得他,有什么好怕的?他竟如此安慰自己。
崇文殿。
活宝第一天去那里,还是那身老虎装,差点没被皇甫熙当成真老虎当场打死,她跑得快,追得整个书房,纸墨乱飞。
“死丫头,你要死了吗?”皇甫熙看着她那张墨水横飞的脸,心生厌烦,他和皇甫承本就有洁癖,当然见不得她个小脏猫,整个书房只有皇甫澈护着她。
活宝伸出舌头,就是一个鬼脸,“在要打我,我就去告诉皇奶奶!”
“威胁我?”皇甫熙也不知道为什么这几日刚从禁闭室里放出来,心中烦躁得很,见她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哪来的野东西!给本王托出去打死!”
说着,几个小娃便上前要抓皇甫嘉宝,却被她顺利脱身,站在了皇甫澈身后,“哥哥。”
几拳几脚这几个虾兵,便被皇甫澈轻松撂倒,“可要在打死我妹妹?”
“我呸!”皇甫熙扇子一指,“你什么东西?”
说着,皇甫熙便要出手,他本不好武功,但皇甫澈却深得忘忧老人所教的内功心法,单依缘也有偷偷给他看一些武书,虽大一两岁,但他自然不是皇甫澈的对手,轻松过了几招,便将皇甫熙按在了地上。
“住手!”
一个黑色身影,掠窗而进,手一掐便将皇甫澈摔倒,随后扶起身下皇甫熙,问:“怎么回事?”
“那个花脸猫叫那个楞头青打我!”
皇甫熙一手指着那个委屈的小可人,活宝见皇甫澈摔倒,上前便扶,却被赶来的皇甫承拉起,厉声问道:“你是什么东西?”
一脸墨水,还穿得怪头怪脑的。
“我不是东西。”
话出,他不经一笑,低声说:“不是东西?那夫子来告诉本太子,她是什么东西吧。”
夫子本就管不了这些王子公子的,忙跪下,回道:“皇甫嘉宝,皇甫澈是太子爷二皇叔的孩子。”
“哦,原来是那个南宁懦夫的孩子。”
“你才是懦夫!”
皇甫澈,皇甫嘉宝齐齐骂了回去,他骂自己的爹,就得骂回去。
“你爹本来就是懦夫,空拿着几十万大军,连一次象样的仗都没打过。”皇甫熙也是个魔王,站起就指着他们的鼻子骂出。
“你爹是杀人魔王!”皇甫嘉宝指着他的鼻子又骂了回去。
一来二去,几个孩子又打成了一堆,皇甫嘉宝打不过就咬,咬了还踢,踢了不算还扯头发,皇甫熙命人梳了一个时辰的束发就那样被她扯成了散发,“要你骂我爹爹,咬死你,咬死你!”
一旁的其他孩子,全都瞪着眼睛,看着小母老虎发威,连一旁的皇甫承,皇甫澈也惊讶得发现,活宝的爆发力惊人,皇甫熙竟无还手之力。
“都给我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