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袭人吓了一跳,觉察宝玉之意不由得羞红了脸。
“好姐姐。”宝玉哑着嗓子起腻。
袭人想都没想,半推半就和宝玉滚在一起。
晴雯回来,宝玉已是鼾声如雷。她悄手悄脚合衣休息。
梨香苑。
宝钗自戗,伤口不深,此时上了药,吃了止痛散。
“钗儿,你怎么这么傻。”薛姨妈抹泪。
“妈妈,女儿若不如此,怕老太太和林丫头会没完没了。哥哥的事,紫鹃是不顶用了。明儿一早,我去求她。”
“行得通吗?”
“总要试一试。”宝钗困乏至极,哈欠连天。
薛姨妈见状只得让莺儿侍候宝钗睡下。
下半夜,宝钗体内燥热难安,醒转之时两只眼睛红得兔子似的过来。
“热。”她不断地撕扯自己的衣裳,体内攒动着一股火,烧得她口干舌燥,脑子里时而是忘尘的俊颜,时而是水涵的棱角,时而是宝玉的眉眼。
“呵呵。来呀!”她向空中不断变幻的三张脸敞开怀抱,并扯掉了自己的肚兜。
莺儿觉死,并没听到自家姑娘的异样。
宝钗为追眼前的俊男,下了床踉跄着出了梨香院。月光散在她的粉红的身体上,盈润着月的光华,让她看起来颇为迷人。
“好个尤物。”暗处一个黑影舔了舔唇舌,脚心往上攒动着热气。
“钗儿,钗儿。”薛姨妈踩着一只鞋,光着一只脚追了出来。看着女儿赤身裸体,正做着些难堪入目的动作。她吓得三魂走了两魄,“可要了我的命了。”她惊呼一声,猛扑过去把宝钗压在身下。“莺儿,莺儿。”她没好声地朝屋内大喊着。
莺儿自睡梦中惊醒,揉揉眼睛,看着姑娘空荡荡的床,嗜睡虫顿时一扫而光,在听屋外太太变了腔调的喊声,便知出了事,急忙慌慌张张奔了出来。一见姑娘赤身裸体,惊得她扶着门框子,脚被钉子定住了一般,挪不动脚步。
“要死的奴才,取件衣服来。”
香菱也闻讯赶了出来,仆妇们闻风而至,指指点点,薛姨妈羞得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哦!”莺儿进屋扯了件披风,薛姨娘将女儿裹了,香菱和莺儿帮趁着,好歹把宝钗拖进屋里。
贾府驻梨香苑的仆妇都窃窃私语将宝钗的事传扬开来。
树上黑影笑着摇头,“贾府的光景比宫里还好看。”
薛姨妈将宝钗按在床上,看其形容猜其中了自家青楼妓馆的春毒。急忙取了解药,灌了一碗水下去。
过了有一柱香的工夫,宝钗体热渐退,昏昏睡去。
薛姨妈寸步不离地守着,就怕再出什么状况。莺儿守在床边困得打晃,气得薛姨妈发狠地打了两计耳光。“让你侍候姑娘,你倒比姑娘还受用。”
莺儿捂着脸,咬牙忍着泪。
“还有你这个灾星,自你进了府,薛家就没消停过。”薛姨妈气不顺,扯过香菱又打了两巴掌,这才觉着心里稍微松了口气。
“凭你也想匹配星君?别做梦。下次再打星君的主意,直接把你接到勾栏妓馆。离林郡主远些,若不然让你全身生癞。”金衣女子浮在半空,用戴着手套的手指着宝钗警告。
“你,又是你。”睡梦中的宝钗额头是都是汗,皱着眉头说着梦话。“你害得我好苦。”宝钗伸手去抓金衣女子。
金衣女子一挥手帕,宝钗身子往后一跌,直坠万丈深渊。“啊!”
“钗儿,钗儿。”薛姨妈听到宝钗呼求,急忙摇了宝钗几把。
宝钗睁开眼睛,看着妈妈的脸一点一点放大,才知自己方才是做了个梦。回想梦中情景,金衣女子的形象渐次清晰,她的话仍在耳畔回想。
“钗儿,你可把妈吓死了。”薛姨妈滴着眼泪说道。“我就说那药不能收在身边,万一误服可不是闹着玩的,今晚你这丑可是出大了。”
“嗡!”的一声,宝钗的脑袋瞬间就大了,她赤身裸体做着不雅动作的画面一一重现在宝钗脑海。
她忽然想着金衣少女的话,忽然明白了,这一切都是她搞得鬼。那女子神出鬼没,怕是有些来历。她上次出现,是因为自己沙滩上捡了那块玉佩。这次出现又和那玉佩有关,难道她是林丫头的人?“星君?”她口中的星君指得是那小和尚吗?
宝钗忽然又想起一直接握在手里的那枚玉佩,她翻身下床抖动外衣找寻起来。
“找什么?”薛姨妈奇怪地问。
宝钗也不理薛姨妈,下床将外衣抖落,“啪。”一个黏呼呼的东西落在宝钗脚面上。“啊!”脚上传来钻心的痒。
“啊!”莺儿一跳多远,指着宝钗的脚面大叫,“妈呀!哪儿来的癞蛤蟆。”
宝钗也吓得花容失色,使劲甩脚,谁知那癞蛤蟆竟神奇地坐进了宝钗脚里,原本白皙的脚面竟和癞蛤蟆皮一般无二。
宝钗低身用手一摸,黏黏糊糊沾了一手黏条子,且有一股恶丑扑面而来。
薛姨妈掩了口鼻,“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啊!”宝钗双眼冒火,气得掀翻了桌椅,砸穿衣镜子。“林黛玉,一定是你勾结妖孽害我。”宝钗认定是黛玉害她,她上次的怪病因玉佩而起,今夜的事又与那玉佩有关。瞧她生得那样,哪有一点良家女孩的样,想是哪方妖孽幻化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