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春身着白色宫装,并没有刻意修饰,及腰青丝随便挽了个髻松松散散垂在脑后。她低头弹着琴沉迷其中,轻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就像蝴蝶的翅膀,仿佛在下一刻就会飞走。红润的嘴唇微微张开,就像欲语难启齿。她那十只纤细的手指在亲铉上轻轻拨动,指尖流淌出美妙的声音,精灵般带着生气。
“好!”一曲终了,秦继业拍手叫好。
“皇,皇上。”元春急忙离座,飘飘下拜。“臣妾该死请皇上恕罪。”
“起来吧,听着你的琴声朕一时着迷,才没让人通传。”秦继来亲手扶起元春,紧紧地握着她的手。
“臣妾技艺不精,有辱圣听。”手心处传来的独属于男性的温暖,让元春心房为之一颤。
“不必谦虚,元嫔琴艺师从何人?”秦继业已握了着元春的手坐在贵妃榻上。
抱琴领着小宫女去给皇上泡茶奉糕点。
“回皇上,臣妾幼时得家姑指点。臣妾懒惰学艺不精,只得姑姑三分真传。”元春如实回话,她心里明白,皇上因每每在她的身上寻找着姑姑的影子,她才有幸多得皇家雨露,其她妃嫔使出浑身解数讨好皇上而不得要领,她岂能放过这得天独厚的便利条件。
“果然是她。”元春答案已在秦继业预料之中,也只有那样轻灵的女子才能弹出如此清静的琴声。
元春偷偷打量皇上,他的神情果然无限温柔。“皇上请用茶。”元春妩媚地笑笑,捧起绿玉茶杯撒娇地送到皇上嘴边。
“好。”秦继业就着元春的手轻抿着香茗,垂眼欣赏元春,呼吸便有些急促。
元春含羞带怯红着低垂着头,皇上最喜欢看她如少女般害羞的模样。她每做此状,皇上都兴奋得难以自制。
果如元春所料,皇上沉重带躁热的喘息喷在她的脖子上,她的心泛起一阵阵酥麻,白皙的皮肤顿时泛起一层迷人的粉色光晕。
秦继业朝外一挥手,总管太监知趣地带着宫女、小太监们退出门外。
“皇上。”元春自嗓子眼里溢出猫一样诱人的呼唤。
秦继业哪里把持得住如此诱惑,凤床距此只几步之遥,可他已等不得。宫门一关,他便粗鲁将元春掀翻在贵妃榻上,双手撕开元春衣领。
激情的热浪自元春脚心一直蹿到脑门。
半个时辰过后,云收雨住。地上散落着元春被撒碎的衣衫,她满足地枕在秦继业臂间,享受着属于男人和女人的欢娱。
秦继业释然后周身轻松舒畅,他食指上缠绕元春一缕青丝,闭着眼睛回味着方才激风骤雨。
“爱嫔,你们东府的少奶奶是谁家的女儿?”他沙哑着声音问道。
“贾蓉?”宫里生活的经验让元春睡着的时候都张着一只眼睛,即便是皇上兴云布雨之时,她也不敢让自己完全沉醉。伴君如伴虎,行错一步路,说错一句话都有掉脑袋的可能。她迅速地运转着脑神经,皇上突然问起她,到底为何?
“回皇上,贾蓉之妻出身低微,据说幼时在养生堂长大,后来被五品京官秦缮收养。春缮年轻时,曾救过家叔伯祖性命,因些叔伯祖做主,将其养女秦可卿养在东府做童养媳。”元春猜不准圣上何意?也就不敢有丝毫的隐瞒。
“做了道士的贾敬?”
“正是。”
秦继业点头,贾敬行事古怪,向来不把事俗非议放在眼里。他能弃荣华出家修道,给孙儿娶个门不当户不对的的媳妇也在情理之中。
“皇上,臣妾传膳?”二人沉默了一会,元春问道。
“朕还有公事,改日再陪爱嫔用膳。”秦继业推开元春,起身下榻。
元春没着寸缕,急忙起身侍候皇上穿衣,秦继业伸平双臂任元春围前围后地忙活着。
“爱嫔日后就以肤衣之,堪是好看。”他轻轻拍打元春的俏臀。
“皇上。”元春面红耳赤,低下头妩媚地唤了一声。
“下次陪朕,这样既可。哈哈哈。”秦继业大笑着出了元春宫门,带着随从浩浩荡荡地去了。
元春松了口气,移步上了凤床,盖了锦被,招唤抱琴进来收拾。她头向内枕着手臂,仔细回想着皇上所说的话。皇上不会无缘无故问起蓉哥媳妇,可问她做什么呢?元春陷入了沉思。秦氏模样自必不说,清灵俊秀,说话行事颇为大气,不像是养生堂长大的女子。
东府更是奇怪,叔伯祖贾敬行事荒唐也罢了。贾珍夫妇也是奇怪的很,宠秦氏宠得没边,据说一应动用之物皆非凡品。难道这里边有什么说不得的名堂?
元春左思右想,越想就越觉秦氏有问题。“抱琴,更衣。”她忽地坐起身来。
“是。”抱琴侍候着元春穿好衣裳,拿那特治的墨汁来。
抱琴奉命取来无色墨汁,元春醮笔挥毫。“打发个可靠人把这信亲自交到二太太手上。”
“嗯。”抱琴将信封好,辗转交给给宫里采购菜食的小太监……戴勇。戴勇原是贾府奴才,自小净了身充当贾府在宫里的眼线。抱琴千叮咛万嘱咐,戴勇小心地将信藏好。将晚时分,让菜农将信送往贾府。
王夫人用特制的药水将元春书信涂湿,看了信上内容,将信撕碎放在火上化了。
“蓉大奶奶?”她以指轻叩着桌面,那媳妇的确一身的秘密。想当日大老爷和珍哥丧妻继娶,老太太仍在门户上挑肥捡瘦,单单贾蓉娶亲,老太太没发表任何意见。原以为那秦氏生得得人意儿,如今一想这里怕是有些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