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若然果然不傻?”弋鸿宣不傻,猜到与能与南宫剑心走在一起,又与萧潋晨熟识的当然就只剩那个傻小姐——南宫若然了。
弋晟宣听了倒觉得有意思起来,不禁问道:“她竟是南宫若然?”
“鸿宣,你不是亲眼看到了吗?你刻意把我叫来,不是为了问这等废话吧?我下午还有事要办。”萧潋晨仍是一副慵懒的样子,用单手支着下颚,
弋鸿宣望了一眼面色不太自然的弋晟宣,颇是意味深长地说道:“南宫氏的子女倒个个身手不凡呀!如今连个傻子都能在我朝半壁江山上兴风作浪!”
萧潋晨讶于匚鸿宣的用词竟是如此严重,虽然知道他是在提醒三王爷,可到底还是感到了隐隐的不安。潜意识里不想并不想让若然牵涉入这纷纷扰扰之中,萧潋晨连忙道:“她不懂武,也似乎对各中厉害并不知晓。”
“不懂武?哼!”弋鸿宣不禁冷哼一声,却又用极平和的语调面向弋晟宣道,“去年围山夜话之前,又有谁知道南宫剑心的功夫是如此厉害呢?”
见六弟想起去年围山之事,眼中不觉闪过的一丝狠色,弋晟宣顿时不安起来,竟失方寸地抓住了弋鸿宣的手,急切道:“你想动她?”
弋鸿宣似乎对他的三哥如此表现很满意般,轻轻地从弋晟宣的手中抽出自己的衣袖,笑言道:“都说蔚修远是只老狐狸,这南宫敬德才是深藏不露啊。若不是那时三哥手下留情,恐怕如今他就要少一个女儿了。”
弋晟宣见六弟的眼中已然褪去了狠色,这才放下心来,不禁又暗自为每次碰到南宫剑心都会失了方寸而备感无力。
萧潋晨回想起那个冥冥中透着不安的夜,南宫敬德为了探得他们的意图,竟不惜派自己的女儿借在庙中做法事之名,假装路遇歹人为三王爷救下,而后进行刺探之事。若不是当时三殿下一时心软,也不至于让她逃脱了。
弋鸿宣又岂会不知自己的三哥对这名女子的心意,只是她是南宫敬德的女儿,若将她放在三哥的身边,自己还真是放心不下呢!
“你看南宫若然如何?”虽说刚才南宫若然并未有多少表现,可就她在绫罗城的那番作为,恐怕要比剑心来得更加危险,弋晟宣也想让众人的视线从剑心转移动南宫若然的身上。
弋鸿宣也开始回想方才若然的表现——平庸的外表让她不太像是南宫家的人;灵动却空无一物的眼睛展示了她的自信;狡黠的目光不停地在众人向上游荡说明来者不善。
“聪明。”萧潋晨略作思索后答道,似乎他并不想加过多地语言去展示这个女子的美丽,那个女子的特别是属于他一个人的。
“聪明?聪明倒是南宫氏的特质。”弋鸿宣若有所思,转而对弋晟宣道:“三哥,你猜,这只老狐狸会把他的傻女儿嫁给你我以及太子中的谁?”
仿佛被扎到什么般,萧潋晨心头不觉一阵刺痛。却见三王爷一个发愣,才勉强地挤出一个微笑,道:“这自然要看六弟的意思了。”
“如此最好。我只是想让她们知道,既然做了南宫敬德的女儿,恐怕这一切也就由不得她们了!”轻轻放下手中的酒杯,收敛起脸上那抹狠色,弋鸿宣又突然问萧潋晨,道:“她与凌君涵又是怎么回事?”
“我不是告诉过你吗?她用一千两银子贿赂了凌君涵。”萧潋晨对弋鸿宣又突然提起这件事情,感到有些疑惑。
“只是如此?”弋鸿宣想起凌君涵看向若然的眼神,总觉得事情不是那么简单。
“应该如此吧。”萧潋晨也不太敢肯定。这个凌君涵,他也调查了他近一年了,却也未收集到他的半分可疑消息,身家清白得让人不敢相信。
这边枕月楼的五楼“皇族包厢”内三个人正商议着大事,那边四楼的“贵族套房”内姐妹二人却未热切地谈论着楼上之人。只因剑心一直对这些事避而不谈,只是对若然询问方才那两位是否就是三王和六王,点头表示她的猜测未错。席间便再无多余的话,一顿饭倒也吃得安稳。午饭后,两人各怀心思地回到枕月楼,继续上午的联对大会。
两人回来已是未时,正堂已经聚了更多的人,似乎热切地讨论着什么。
弋鸿宣见剑心,继续上午对剑心的示好,微笑地说:“剑心贤弟来得正好,有一联悬而未决,你可有何高见?”
见剑心硬着头皮上前,若然也在心里埋怨起这个“三王爷”——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剑心似乎是对那个淡泊的“六王爷”有意,“三王爷”这样来插上一脚还真有点煞风景。
只听得上联是“鸡蛋无盐真淡蛋”。剑心显然也未见过这样的上联。
想来这些个人都非富即贵,自是不会知道柴米油盐的事。若然不禁抿嘴笑道。只是她的这个小动作却未逃过弋鸿宣的眼睛,他靠近若然,直至与可以与她对视的距离,才道:“你可是有下联了?”
若然倒是佩服这位“三王爷”的敏锐观察力,不禁开口道:“小弟倒的确有一联,正好对上它,只是稍嫌不雅些。”
“但说无妨。”“主持人”一脸好奇,他应是讶于几大才子都无法对出的上联,怎么会被这个小后生对上。
若然低头掩去笑意,尽量正色道:“猪肠未切好长肠。”
“好!柴米油盐酱醋茶乃开门七件大事,没什么不雅的。”凌君涵的声音依旧是那样让人觉得如沐春风,若然暗嘲自己被熏得有点微醉。
得到状元-的首肯后,一大帮人也忙着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