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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穿过重重帷帐,眼前光线骤然暗下。来时日光熠熠,暖风颐颐,归时夜色深迷,寒霜冻人。梓瞳站在小楼上望了会天空,因行宫在高山上,漫天的星子璀璨点缀在谧蓝的天际中,比平日看起来更要真切美丽。

人之将离的时候,看什么都会不一样。笑着叹了口气,正要转身下楼时,这才看到了在门边静静伫立的慕容吟风。

“我送你回去。”他淡淡道。

“不要送了。我想一个人走走。”梓瞳用力拉住他的衣袖,迫他止了步。

他呆呆地看着她一会儿,冷酷淡漠的面容间突地添上了几丝忧愁和伤感。伸了手指摸了摸梓瞳的鬓角,淡然道:“你……到底把自己当成什么了?”

梓瞳弯了唇:“你都听到了?”

他不答,只定定地看着她,清澈的眼眸里有隐隐的光华在流转。

“答应我不要告诉其他任何人,这件事我能解决。你……慕容家毫发无损。”梓瞳微微一笑,算是恳求他。这样说,倒是给足了慕容家面子。慕容素清有份参与若遥的死,已然牵扯慕容氏,他们又如何敢外扬此事?

慕容吟风怔了怔,点头,叹息。

梓瞳笑了笑,下楼离开。慕容吟风,任是你再高明卓绝,任是你的算计高过弋鸿宣,你又如何会想到我,不是陆家,我一个小女子,要的是他弋鸿宣的半壁江山!朝中这么多世家,争的不过是权,抢得不过是利,又有几个人要的是这天下呢?

回到弋鸿宣暂住的宫殿。外殿一片冷清,盏盏宫灯明照如昼,却只照亮了几个守门侍卫的端肃面容。

“皇上呢?”梓瞳随意找了一个人问。

侍卫低头,抱揖道:“皇上方在在侧殿与诸位大臣将军商讨完国事,现被瞳淑妃拉去别的宫殿那边赏月去了。”

“淑妃?她怎么来了?”梓瞳蹙了眉,没来由地一听到这个名字头就疼。

侍卫点头,再揖手:“瞳淑妃今日傍晚上山来的,说是想念皇上了。”

早上才刚分别而已,不过短短几个时辰就想念成了这般?梓瞳拧了眉,狠狠瞪着那答话的侍卫,想怒却又不知为何而怒、从何而怒,恼来恼去,实在是憋不住胸中的火气了,正欲摔门而去,却听得房内一阵窸窸声。

推开房门,里面很安静。侧眸瞟了瞟,但见弋鸿宣竟仰卧榻上睡颜安详恬静。心中泛起无数个问号——他不是正陪着苏瞳媛赏月吗?莫不是出了什么问题?梓瞳心中一惊,忙快步走去塌旁伸指按住弋鸿宣的手脉(话说,梓瞳不甚懂中医,可来到古代,没有先进的设备,只能学诊脉了)。触摸处,脉搏跳动有力,一切都正常得很。

“皇上!醒醒。”梓瞳以为他是贪睡,便拿手拍拍他的脸,试图将他叫醒。

他躺在那,依然半天没动静。

梓瞳又急又担心,刚要伸手再拍时,冷不防腰间被一双胳膊紧紧一握,只觉那双臂微微一用力,整个身子便止不住直直往榻上倒去,依在了他的怀中。

“皇上,不要玩了!”梓瞳抬眸瞪他,生气。

弋鸿宣已睁了眼,近在咫尺的凤眸正定定地瞧着梓瞳,他的一只手还扣在她的腰间,另一只手却不规矩地由腰侧滑上她的面庞,微凉的指尖沾上她的肌肤,轻轻揉抚。梓瞳怔怔地看着他,当他的手在自己身上滑过时她早已惊得浑身不舒服,不知所措。这个人刚抱了别的女的,还敢跟自己这样!

弋鸿宣勾唇笑,看梓瞳紧张成这般,眸子间不禁倏地多出了几丝恶作剧的玩味。他启了唇缓缓道:“以后不准这样了。要是再对别的男的……那个,嗯?那我就会向你要补偿。”因为两人靠得太近,他每开口说一个字,都会有温软的气息扑在梓瞳的唇边,恼得她满面通红。只是,这算是他在吃醋吗?

“好!”梓瞳眸间一寒,但仍笑看着他,一口气说道,“我保证,无论皇上今后再要多少的女人,再要在哪里风流,梓瞳都不管。”故意曲解他的意思,梓瞳装成弋鸿宣指的是刚才听到苏瞳媛与他赏月时,自己对侍卫的态度。

他失了失神,眸里的潋滟迷乱顿时消了下去,换上了难以看透的幽暗。弋鸿宣咬唇,手指滑落到我的脖颈边,笑道:“你真的不再管?”

“不管,”梓瞳笑得嫣然,心中却委屈得很,眼里更是不知怎地有雾气罩了上来,模糊了眼前人绝美的容颜,“即便梓瞳想管,可皇上不听,皇上不要,皇上不许,皇上不愿……皇上总是风流得正大光明,风流得君子坦荡,风流得理所当然,风流得举世若狂,风流得世上每个女子都把你当成了今生所求……所以,梓瞳管不了,梓瞳也再不管了。”

说道最后,声音里已隐约露出了哭音,眼里的雾气也凝成了泪珠慢慢落下。梓瞳抹去眼泪,强忍着笑了笑,动动身子,想要离开他的怀抱。

弋鸿宣愣神时,手臂微松,但复而他却又更加紧地抱住了她,将柔软的唇抵上她的额,轻而爱抚地吻了吻,笑道:“你若不管,我就不再是你的夫君了。所以你一定要管,不能放弃我,更不能抛下我。”

梓瞳红了脸,心猛地一阵急促地乱跳,呼吸也开始有些不顺畅。缩了缩脖子埋头藏在他的怀中,小了声,道:“皇上说笑。梓瞳只是妾,何来管皇上的权力呢?”

弋鸿宣默,半天才忽地出声道:“你是我的妻。”

“妻?”梓瞳抬了头看他,抿抿唇轻笑,“皇上莫说笑,宫里还有皇后呢!”

弋鸿宣不说话,只怔怔看了梓瞳许久,突然眸光一闪,松开她坐直了身,随手整了整衣衫,淡声道:“她是皇后,你是我的妻。”

妻?哼,说得好听!梓瞳起身下榻,扬眉笑道:“皇上一时兴起说说也罢了,梓瞳只当未听过……若是传入宫中,要惹是非的。”

弋鸿宣锁眉,瞥向梓瞳时脸色骤然变差,声音不禁也开始恶劣起来:“朕不担心,你担心什么?你操劳的事情还真多!先看清你的宫妃身份再说吧!”

梓旧咬了咬唇,面色一白。

这是哪跟哪儿?难道自己有什么行为出轨了?

夜已深得透彻,山上的风大而凉,伫立湖畔时,连绵水纹带着飘动的衣袂同舞,沾了人一身的茵氲水气。今夜虽无明月朗照,但行宫里宫灯十步一盏,迤逦数里,照得整座宫城明灿生辉。

身后慢慢起了脚步声,回过头,看到那个玉衣锦带的如玉公子。

“这么晚了还找我,是不是有要事?”他微笑着上前,清亮的眸子映着潋澈的湖面,仿佛漫天的星子落入其中。

梓瞳抿了唇,道:“我是来谢谢你的。今日下午,我见到那个人了。”

“哦?如何?”范以安拉着梓瞳一同在湖边大石上坐下,满怀兴趣地问。

梓瞳轻笑,挑眉得意:“他承认了,也答应我的要求了。”

范以安皱了眉,凝眸看着梓瞳,扬唇笑时眸子里闪烁着能穿透人心的静睿锋芒:“就这么简单?”

梓瞳点点头,肯定:“就这么简单。你说的试他腿疾的方法果然管用。”

范以安摇头失笑,伸手撩开被风吹着缠绕上梓瞳眼眸的发丝,轻声道:“若真是如此简单,我如何不早为之?”言罢,他盯着梓瞳看了半响,敛了笑容,慢慢道:“别骗我。你在撒谎。你要他答应的根本就不是说出真相!”

梓瞳轻快地笑起来,挑了眉道:“我只是拿真相和他做了个交易。”

范以安定定地望着梓瞳,眉间一锁,眸光微动,半响不语。

“怎么了?”梓瞳抬手拿下他依然放在自己耳侧的手,握住,“具体说说你的故事,好吗?”梓瞳与范以安要有进一步的合作,那范以安至少得表明自己的诚意,说出自己出卖弋鸿宣的理由。上次他只说了个大概,梓瞳也命了凌怀亦去查,现在只消他再说一说,看与查到的是否相俯。

范以安笑了,眸子里缓缓泛出了一丝忧愁和落寞,他反手紧紧拢住了她的手指,轻声道:“还记得当年我们在绫罗城遇到的那场瘟疫吗?不过你医术高超,轻松就控制了它的蔓延。只是六十年前就没那么幸运了……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我的太祖当时是负责的首席太医,也因此获罪,成年男子一律问斩,未成年男子及女眷发配南昭,永世不得入关……你说,我们段家到底错在哪里呢?祖父是那一年在南地出生的,我们三代人苦心钻研医术,为的就是恢复段家的声誉!当时我段家一百一十三人,尽亡三十七人,这笔血债的出发点仅仅是因为朝廷对此事需要一个替罪羊来向天下百姓解释?百年来,我段家是医药世家,太祖绝不允许段家就此背着污名载入史册!”

望着范以安眼中难遏的怒气,梓瞳惊了惊,但随即又镇定下来,抬眸看着他,笑容渐渐淡下:“你不仅要报仇,还要为你段家正名。所以,你潜在宫中,而不是杀了弋鸿宣?或者可以说,你要先逼他替你正名,再杀了他?可该怎么个逼法呢……”

“所以要与你合作。”范以安打断梓瞳的话,温暖的指尖轻轻滑过她手上的肌肤,凉了声,缓缓道,“不到万不得一,我不打算用毒迫他,这不是我的先祖乐见的。”

“你我对他都是血海深仇,命运早将我们捆绑在一起,分不开了……”说到这,范以安忽然手上一用力把梓瞳拉到他怀里,轻声道,“你应该已经查过我了吧?还犹豫什么?”

梓瞳叹了口气,无所谓地笑:“合作?我已经找到了更好的盟友……除非你能向我证明你更有能力。”

范以安的身体慢慢冷下来,低了眸看梓瞳,目光犀利如刀锋:“你还想知道什么?”

梓瞳抬眸看他,笑道:“慕容素清在为杀若遥的帮凶,是因为若遥打掉了她腹中的孩子。当然,若遥这样做无非是为了急宠,保住自己的地位,可以说是罪有应有,我可以不计较。我想知道的是,若遥在宫中一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要说不关你的事,单是使是慕容素清身上的那付堕胎药,我可以肯定出自你手。”

范以安咬了唇不说话了,待他脸上青白的颜色渐渐褪去后,他扬手拿下梓瞳遮在他眼前的手指。再低眸时,眸光虽轻寒,却再无吓人的凛冽。“你还知道多少?”他淡淡道,眼睛直视前方时,眸间隐隐流转着让人难懂的晦涩。

梓瞳揉了揉眉,低笑道:“从罗柳莹对若遥和孩子的态度上,我怀疑,哦不,肯定,熙晴根本不是若遥的孩子,她是罗柳莹的女儿,对吗?而这一切,你也早就知道了,对不对?”

范以安不答,只蓦地一挑眉,回眸看着我,转移了话锋:“后宫这滩水很深,死者已逝,何必追究那么多呢?这样……你也好过点。”

我也好过点?是啊,若遥变成那样蛇蝎心肠之人,我……的确不好受。可不知道,这一切就不存在了吗?与其在猜测中辗转痛苦,还不如在真相中彻底绝望中,于是轻启朱唇道:“萧沁岚为何突然变‘蠢’?蔚舒萌到底是太后还是皇帝的人?……你为何要助纣为虐?”

范以安怔了怔,随即放下缠在梓瞳腰间的胳膊,冷了声道:“为了报仇,我不介意在他的后宫放火!而你想知道的这个故事,它很长、很复杂、很……痛。若遥进宫,皇上对她宠极一时,萧氏感到了巨大的威胁,当时你还在,你应该能感到当时萧氏想立二皇子的愿望是多么地迫切。萧氏、南宫氏势成水火,而萧氏手头至少还有一个皇子,你们南宫家处于劣势啊……所以,你觉得你们会怎么做呢?”

“要一个孩子——那熙晴的生父到底是……”

唇角勾起一抹媚人的弧度,范以安轻笑出声:“当然是他的。不然,太后会直接杀了这孩子,何必只是将她关起来呢?呵,你一定在想,罗柳莹长得并不出色,怎么会入了皇上的眼?”

看到梓瞳做出不解的表情,接到她要自己继续说下去的示意,范以安从怀中掏出一声包得很好地布,层层打开,道:“因为这张人皮面具。”

颤抖地接过这张面具,没错,这就是自己以前用的那张面具,一时,梓瞳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望了微微颤抖的梓瞳,眼中闪过一丝不忍,范以安闭了闭眼,继续道:“你不曾学得罗柳莹长得与这张面具颇为相似吗?皇上那一段时间夜夜去遥辰阁留宿,那一天,他很不开心。至于是哪一天,你好好回忆一下,我想除了你,没有人能让他这么不开心。那一晚,他喝得很醉,很早就到了遥辰阁,若遥又不在,接待他的正是遥辰阁的宫女罗柳莹……后面的事,不用我说,你也知道了吧?”

有些失神地抚摸着面具,心头一时五味陈杂,梓瞳不知该说些什么。

“还记得那个被你换去冷宫照顾皇后的云莺吗?她长得也很像这张面具,你猜猜为何遥辰阁尽出一些长得像你的宫女?”

梓瞳蹙了眉,莫名而又不解地看着他,示意范以安继续讲下去。

“虽然她做得滴水不漏,可只要是有心为之的事情,就总有破绽,我查了很久,才发现这些都是萧贵妃安排的。你说她这样做是为了什么呢?难道仅仅是为了让若遥难堪,让那些宫女与若遥去争宠?这于她,又有什么好处呢?唉,这个女人很难懂。她似乎一点也不希望自己的儿子成为太子。自从若遥出事后,她就极尽力量破坏自己在皇上和众人面前的形象,仿佛要让世人都唾弃她才好。”

梓瞳点点头,不语。萧沁岚会这样做的原因只有一个,她是真的爱极了弋鸿宣,不希望再夹在萧家和他之间做得里外不是人。因为萧家,弋鸿宣定对萧沁岚防极,还有可能会恨极,而弋鸿宣更不可能让姓萧的女人的孩子做太子。而萧太后则千方百计想将萧沁岚送上后位,将二皇子送上储君的位子。为了守住那个男子对自己的最后一点情,为了自己儿子的将来,萧沁岚选择了自甘堕落,为的是让萧家死心,让弋鸿宣放心……唉,又一个痴情女子!至于她要不断地用与自己容貌相似的宫女去接近弋鸿宣,怕只是为了证明他对梓瞳的用情到底到了哪种程度吧?记得花宸节那天抽签,梓瞳是花王,她是花相,看来时至那时,她还是没有放下与梓瞳一较高下的心?看来若然的死讯,对萧沁岚来说并不是一个好消息,因为这让她觉得这辈子都失去了赢过这个女子的机会,所以,后来,她会才允许自己这样自甘堕落的吧?梓瞳啊梓瞳,你这是害了她,还是帮了她?

“而蔚皇后,我想她至始至终都是皇上的人。就连当年的蔚相,他激流勇退,也是自愿的。他是皇上的老师,一心为了皇权的巩固。所以那时候,他放权是与皇上商量好的结果。也就是他先放权给皇上,等皇上有了自己的权力,收拾了整个朝纲,再由蔚修远出来主持大局……只是最后事情有变,凌君涵趁机鸠占鹊巢,强占了蔚相苦心经营几十年的心血,而皇上的这一计划也泡了汤……皇后一直都是站在皇上这一边的,若非萧沁岚突然性情大变,太后找不到合适的顶替者,一进没有看不清皇后的立场和心思,怕也不会冒险联合皇后去控制后宫了。”

“那她……可曾害我遥儿?”如果皇后有份害若遥,那便证明是弋鸿宣有份害我若遥!

“疯药……是皇后要我配的。”迟疑片刻,范以安终是缓缓道。

虽然早就猜到,可真相还真是教人不敢直视!冷冷地回望范以安一眼——又有什么资格怪他呢?疯药,他不配,皇后自然会叫其他人去配!弋鸿宣要若遥疯,若遥不得不疯。而他只是一个受人摆弄的棋子,即使对若遥有怜悯之心,有不忍之心,又能做些什么呢?

静默片刻后,范以安忽然又伸手握住梓瞳的手,淡声道:“她知道的太多了……疯总比丢了性命强。”

惨淡地扯开一抹笑,幽幽道:“活得糊涂,不如死得明白……”

怔了怔,范以安笑了笑,轻声命令:“把眼睛闭上。”

虽然困惑不已,可想不出什么拒绝他的理由,又或许说这个和君涵一样温柔得滴水不漏的男人让人无从拒绝,于是尽管纳闷,梓瞳还是乖乖地闭了眼。

眸上一热,温软的感觉轻轻在眼皮上掠过。

他的唇?梓瞳惊得睁开眼瞪着他,脸上一红,心里却没有恼。

这是他给我的安慰。

梓瞳站起身,不禁有些局促:“你……”

“今后的路——我们一起走。”

范以安长笑转身,玉色的衣影渐隐在淡黄的宫灯光晕下时,视线模糊的梓瞳,唯看到了那在夜色中随风飞扬的如缎黑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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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姨娘,夫人似乎断气了~”“哼!这么一碗药都下去了,难道她还能活着不成?”“那这······”一个年纪稍长的人朝着这位称作姨娘的人示意了一下自己手中的婴儿,似乎有些犹豫,“这好歹是个男孩,现在夫人已经死了,如果姨娘把他占为己有,然后得了这府中的中馈······”“嬷嬷?!”女子也不等她的话说完,就打断了她,“你记住了,我恨死了这个女人,她的儿子,只能随着她去,我就是以后自己生不出儿子,抱养别人的,也不会要她的。把他给我扔马桶里面溺了,对外就说一出生就死了!”猩红的嘴唇,吐出来的话却是格外的渗人。嬷嬷还想说什么,动了动嘴,却是一句话也没有说,转身朝着后面放着马桶的地方走去。却是没有发现旁边地上一个穿着有些破旧的衣服的小女孩此刻正瞪大了眼睛看着她们两。这是什么情况?自己不是被炸死了吗?怎么会······于此同时,脑中不断有记忆闪现出来,她们是自己的母亲和刚出生的弟弟啊?!不行,先救人。转头看见旁边谁绣花留下的针线跟剪刀,想到自己前世的身手,拿起一根绣花针就朝着那个嬷嬷飞了过去,却在半路上掉落下来,暗骂一声,这人是什么破身体。却引得那两个人听见动静看了过来。女人阴狠的盯着她,“你居然没有死?”微微眯起眼睛,自己的前身也是被她们弄死的了,看样子她们谁也不会放过,抓起旁边的剪刀就冲了过去。随着几声惨叫声,从此以后,府中府外都传遍了她的“美名”——凤家大小姐心肠歹毒,刺伤了府中无数的人,宛如一个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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