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妤……”珑儿见千妤闭眼,泪水从颊上滑下,心中讷闷,轻抚住她的脸庞:“怎么了?”她的指尖沾着千妤的小泪水,担心的问着。
千妤回过神来,连忙擦去眼泪:“没呢,我在开心啊,看着我的小珑儿就要为人妻了,高兴,你看,我刚来时你的身体那么不好……”
凤于珑儿一把抱住千妤:“是我不好,惹你伤心了,是不是,千妤,大婚后我会不会就不能经常见你了,也许连二哥也不会再见着了,还有娘亲,她现在这么不好,我是不是太自私了,只想着自己的快乐!”千妤的泪水,引动了她的愁绪,泪水也忍不住的落下。
“傻丫头,当了别人家的媳妇,本来就没有在娘家那么自由了,凡是都要守规矩,更何况你嫁的可是皇族,那是更非别论了,可是你是爱你的夫婿,那么一切都是值得的,我在名义上终是你的二哥,要见面也不很难,可是凤于二哥恐怕真是难以相见了,而你的母亲,你当然是可以来看她的,我相信八皇子不是那种不通人情事故之人,你的快乐没有错,在这个家中的每一个人,都是希望你快乐的,所以不要有负疚感,享受你的快乐便是!”千妤抱着珑儿在她的耳边轻咛着。
凤于珑儿软软的依在千妤的身上:“真觉得你就像我的姐姐,上辈子我生活在寂寞与孤独之中,可是我现在却觉得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虽然遗憾爹爹与娘亲已不在身边,不能参加我的大婚,可是现在我有你,这就够了,我很满足……”
“珑儿……”千妤紧紧的抱住她,也许真的在她的心中早就把她当成了最亲的妹妹,才会放手眼前的幸福,不去考虑什么所谓的值得不值得,只为让她快乐……
当了家才知道油盐贵,原本一直以为炎朝富庶,国盛民强,直到到了户部才知道,国家的财政收入基本来自于赋税,而赋税的缴纳大概就分为三种,一种是田土,征收各种田亩税,如田租、田赋、地税等;一种课税对象是人口,征收各种人头税,有口赋、算赋、身丁钱等;还有一种对象是户口,征收户口税,如户调、户税等。这些赋税征收时或交粮或交钱,都是政府通过法令规定征收的正税,但不包括力役、徭役和各种工商杂税。虽说炎朝近几年来风调雨顺,也无战事,当朝皇上治理国家也算是公正清明,但是国家的财政也仅是勉强刚好,毕竟一个这么大的国家,这里需要钱,那里需要钱,今天这里工部说沿河长流护堤需要修善,明天那里说兵部的需要增加军备,过上几天又说那里有灾民需要接济,总之要用上钱的地方我得多了,一张口就是要上几百万俩,国家的财政几乎是出不入敷,颇是拮据。
再加上国家人口众多,许多人都没有生计,除了在地里务农,加上封建社会的制度,让农民们耕地根本就交不上赋税,有本事的便到外面做生意赚钱,没本事的就给人家家里做伙计、做苦力,除了做生意的大户,几乎百姓都是处于温饱的状态,贫富悬殊变得极大,钱财几乎都掌握到小部分的人手中,反而这些商户们所交的赋税除了为数不多的工商税外,几乎都与平民一般交纳,则变得富都更富,穷者而穷了。看到了户口民藉,千妤不由的感叹,二十一世纪是一个经济发达的世界,不仅国家财政充裕,民生生活充裕,在人权方面也可做到人人平等,到少在法律面前人人平等,没有了阶级之分。
听到千妤的叹息,谢行梓奇怪的把头抬了起来,看向千妤:“凤于大人为何叹息?”
千妤与他相处就随心自在,言谈间更是心中无城府,她随意答道:“我在叹息我大炎朝的的政府机构律条太过狭碍,不懂得取之于民用这于民的真谛!”
谢行梓闻言,眉目一挑:“此话怎讲?”
千妤淡笑:“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一个国家要强大富庶,就要经济发达,如何做到经济发达,这就不用我说了,你自是明白,可是炎朝的赋税制度却是极不合理,加诸在平民百姓身上的税收极大,炎朝地大物博,以耕农为主,但是赋税沉重,有些农民不愿缴纳赋税,便逃荒到外地去,这样就造成了地无人垦,尤其是荒年时农民就更加困苦不堪,虽国家有适量的减少赋税,但依旧是沉重无法负荷,大部分的百姓也仅能解决温饱,而无法花费多余的钱财去买一些奢侈的用品,这样经济就无法催动,国家就无法兴旺!就也就是说百姓生活困苦了,也就是国家困苦。”
谢行梓细思一番点头道:“的确如此,我国炎朝的确是贫富悬殊差距极大,依凤于大人所言,要如何才能改变这一状况?”
千妤细细一想,经济并非是她的专长,只是明白一些人都明白的道理,平民百姓生活困苦,自是不会有闲钱去买一些生活上的奢侈品,这样就无法促进经济枢扭的运行,自是无法推动经济的发展,她笑了笑,随口说道:“当然是制定一个合理公平的国家制度,不要把沉得的赋税一味加诸在平民百姓的身上,应该找出一个合理的方式来减轻他们身上的压力,例如把人丁税和土地税合并,把物品与劳役税合并,按统一的计量方式来算,不要双重交税,这样就可以减轻农民的负担,和他们实际所能承受的能力相符,我觉得最需要注重的反而是工商税的加强,商人做生意虽凭的是本事,可是如果没有一个国家的安定平和,你能做得生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