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妤的一席话在谢行梓的心湖上投下了一块巨石,他看着千妤许久说不出话来,在心中细细反复品味……
此言毕之,千妤不再放在心上,却不相谢行梓将千妤所说的话一一记在心中,回到家中后,他彻夜未眠,拟出一了一篇长篇大论的稿子,做成奏折,并呈到了皇上的面前,里面标新立异的构思引起了皇上大为关注,将谢行梓宣来细问,谢行梓并不将功劳归于自己,坦诚的向皇上诉说,此乃是凤于大人想法,他只是代为持笔,听罢皇上大惊,原本以为谢行梓的才干才是户部尚书最理想的人选,只是年轻尚青,太过热情奔放,做不到圆滑处理,尚待历练,便让他协助凤于銮料理户部之事,可是却想不到凤于銮真如坊间传闻,才干兼备,刚上任便有如此想法。皇上大诧之下立即传旨宣凤于銮入宫晋见……
接到圣旨,千妤心头一团雾水,平日早朝之后,没有特别之事,皇上是不会宣召晋见的,可是今天内待来的如此突然,她心中也不由疑惑,连忙询问传旨的内待,可是却一问三不知。
千妤细细思想,入朝为官只是短短的十数日,自己向来徇规蹈矩,做事也都在框格之内,会有什么原因导致皇上宣召。
心中忐忑,但也只能奉旨进宫。
到了宫中,跟着内待进了内阁殿堂,到了之后,已有多位大臣奉了皇上之旨先行坐列在堂下桌椅之上,低头看着手中的卷宗。
仅是一会的功会,皇上已让人将谢行梓的文章拓成多份,一一交与大臣们的手中浏览阅读。
看到千妤进入殿堂,皇上看了她一眼,只是挥手示意让她坐在一旁,千妤心中更是诧异,看见谢行梓也在殿中候着,静立一旁,千妤连忙选了一个靠着他最近的位置坐下,想用眼神询问个究竟。
谢行梓摇头微笑,把手放在唇边,示意她禁声。
千妤看他脸上有着笑容,心中微微放松,应该不是什么严重的事情吧,这才安心的静立一旁,开始打量着殿中其它的大臣,大部分都是中书省的官员。
待大臣们放下手中的卷宗,皇上淡淡而笑:“众爱卿对此文章有何看法?”
中书省的领事主微皱眉头:“这文章所提对于国家赋税的改革过于大胆,但我不得不否认对平民百姓极是有利,但是却知是否会动摇国之根本,引起商人们的不满!”
千妤听人言论,这才明白原来是谢行梓将几日前无心所说的话写成了文章,呈至皇上的面前,她心中暗叹,这个谢行梓真是多事,如真觉她所说对国家有利,说是自己的想法便可,拉她下水干嘛!
皇上点了点头:“还有人有别的看法吗?”
其中一个轻撩胡须:“炎朝百年来赋税的收制皆无变化,几年来民生也无怨言,为何要突然改制,这恐会动摇国之根本!”
皇上依旧不动声色,谁也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
谢行梓却有些忍不住了:“此言差矣,虽说民生毫无怨言,但是一个国家要富强终要去除糟粕,取之精华,在不断的改进中使之富强,若一成不变,只会固步自封。”
那人对谢行梓的顶撞心中极是不服,也反斥道:“那你又怎知这样的改制不会引起民乱?”
皇上将手抬起,示意他们别再争执,谢行梓原本还想说话,只得噤声。
皇上微抬眼睛,淡淡的扫向千妤:“凤于大人你可有话要说?”
我?千妤见目标指到了身上,一时反应不过来,她不自在的挪了挪身子:“呃,一个国家的进步自是来自于不断的变新,要证明一个理念是否合理,就要用实践来完成……”
“好,说得好!”谢行梓不顾场合的大声鼓起了掌……
千妤眨着眼睛,说得好?好在哪里了,只是下意识的把在学校政治课上背过的话语说了一遍,她轻轻一笑,将思路理顺过来:“其实一个理念合适与否都是要来自于实践,皇上可否听我一论?”
皇上不语,只是点了点头。
千妤拿出一张大纸放在桌上:“请问我大炎朝共有多少人口?”
谢行梓答道:“记录在册的也的上亿人口,加上流民与无法记录与管理的也不在少数。”
千妤笑着在纸上画了一个圈:“我们就假设这个圈为炎朝的众百姓,那么其中商户所占多少?”她又问?
谢行梓想了一下:“不到百分之一!”
千妤轻笑说道:“谢大人文章所提,我不能否认,不会引起商户们的反对,但是平民百姓的负担就会减少,赋税低了,流民们就会回到家乡耕种,一个国家农业是十分重要的,物质丰富了,国家就相对的富强起来,这样良好的制度,百姓们又怎么会反对?”她又在这一个大圈中勾划出了百分之一的位置,以图像形像的区分出这之中对比,让人一目了然:“众大人认为是九十九个人的力量大,还是一个人的力量大?”
众人看着图一时无语,千妤接着笑道:“其实让商人加重赋税,相对的把国家对商户的扶持也需加大,可以为他们拓大所经营的幅面,而且平民百姓的生活好了,渐渐的也就带动了经济的发展,这对商户而言也是百害而无一利的。”
皇上似乎也了然在心,脸上显露赞许的微笑,但依旧不说话。
“凤于大人说得简单,但可知持行起却是说易行难,那么多的商户若是联合起来,一同罢市,那凤于大人可否承担得起?”领事主向大人反斥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