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了,我不是大夫,可是你死活都不信!”千妤拿出青霉素同,与注射液注入针筒之中,她笑着,脸上露出古怪,装出狰狞之色:“实话告诉你,我是巫师,现在我要把它注入你朋友的体内,醒来之后,他就只听我的指示了,到时我再让他把你大卸八块,以报今日之仇!”
踌听完千妤的话,不由得大笑起来,胸口起伏不定:“好吧,那我等着你!”说完又闷笑了起来:“你说的话真是好玩!”他心情愉悦的说着。
千妤一翻白眼:“那你得感谢我娱乐了你!”她走到谷风的身边,在皮下注入一点青霉素,看看是否有过敏反应。
踌不再说话,只是含着笑看着千妤的一举一动。
好,时间到,没有过敏反应,可以注射青霉素,她解开谷风的衣服,准备露出他的臀部,注射药物。
“喂、喂、喂……你要干什么?”见千妤去拉谷风的裤子,踌见不对劲,连忙上前阻止。
千妤好笑着转头:“打针啊!”上一次给珑儿打针,一切都是在幕纱后进行,所以没有人看见,也没有人产生非议,而在她的心中做为一个医护员,也不应该有男女之别,所以她只是很自然的在做这件事情。
“可是,可是……”踌的眼中流露出了犹豫之色。
“别婆婆妈妈了,难不成你不想他快点好!”千妤正色说道。
踌挠了挠头,想了半天,才尴尬的说着:“那我来帮你的忙吧,你需要他的哪个部位?”
“臀部,俗称屁股!”千妤没声好气的说着。
话一说完踌的脸刹的一下,红成了一片:“非要那个地方吗?”他几乎是低吼出声的。
千妤更觉好笑,戏谑的说着:“兄台,你不是真的是同志吧,生怕我占了你亲密爱人的便宜!真是废话,你以为我喜欢看那个臭气冲天的地方啊!”
踌的脸更红了,张开嘴想说什么,最后化为一声嘀咕,含在了口中。心不甘,情不愿的继续进行千妤刚才未完成的工作。
千妤笑得更开心了,就连打针的时候,都是蹩着笑进行的。
天越来越沉了,火光将天空照得通红,千妤醒了又睡,睡了又醒,不时的观察着谷风的伤势情况,检查他的烧是否有退,终于在下半夜的时候,高热退去,只是伤后虚弱的沉睡,算是度过了危险期,不得不说这个男人有着很强的恢复能力。
靠着树干,虽然觉得极度的疲惫,可是千妤却再也睡不着了,她张着双眼看着天空,虽然只是打了一针,可是却在裸露的皮肤上看到无数的伤痕,那种该是属于刀枪剑蕺所制造出来的伤良,那该是从战场上得来的“勋章”吧,从他的样子来看,一定是经历过无数场战役的洗礼,这样的人决不是一个小兵,哪会是将军级的人物吗?那如果是,那踌呢,那身份就更该在他之上了吧?那他会中谁,莫非是他族潜入炎朝的奸细?千妤摇头,不可能,如果是的话,那么他不会有那么讲究的服饰。不可能会穿上炎朝为官宦之家专属做衣服的江南去织造,千妤深吸了一口气,即使知道这一切都不关自己的事,可是情不自禁的开始想起来。
还在沉思中,突然不远处的踌突然站了起来,他的双眼向着前方看去,满脸的戒备,似乎在这个宁静的黑夜中发现了什么。
“怎么了,发什么事了?”千妤奇怪的问。
踌看了她一眼,淡淡的说了一句:“有人来了!”他径直的走到火堆边,迅速用沙土盖去了火光,瞬间眼前一片黑暗。
千妤皱了皱眉头,有人来?可是她什么也没有听到啊!她也站直身子,向着山下看去,在黑夜之中她什么也看不见,走路间,突然脚下一块石子拌住了她同,一个踉跄,差点跌倒,还好正在身边的踌,及时扶住了她,避免了一场无枉之灾。
山脚下竟是嶙峋的石子,这一跌必非跌得满头是包,正在庆幸之中,却听到踌在闷笑:“向我投怀送抱啊,原来你才有断袖分袍之嫌。”一直被千妤用言语推搪,总算找到了一个机会反讽,这下踌可乐得直笑,抱住千妤的手却没有松开。
熄灭的火余热已让风吹散,寒风灌入了千妤的衣内,让她感到一阵阵的寒冷,踌靠着她,身上的热气向她袭来,莫名的让她感到一阵轻颤,黑暗盖去了她燥红的脸,踌的话却让她有些恼怒,她紧紧的抓住踌的肩膀,用着学了多年的柔道,狠狠的用过肩摔把他摔在了地上。
踌一直以为她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之人,一时没有防备,被千妤抓个正着,没有费多大的力气,千妤便得手了,不想踌却在却在倒地之时,一把反拉住千妤的手臂,将她用力拉入怀中,一同倒在了地上,在地上顺势的翻转几圈,踌抱得她好紧,几乎像是粘在了一起。
“好大的力气!”踌笑着,将上方的千妤紧紧的压制在胸前,话语间的热气在千妤的耳边吞吐。
“放开我!”千妤低声叫着,想挣开那铁箍一般的双臂。
踌沉静了一下,在她的耳边轻轻的说着:“来的人应该是候府的人,如果你大声呼救的话,你现在就可以脱离困局。”
千妤不语,在黑暗中她看不清楚踌的表情,只看到他那对闪闪发光的眼眸在黑暗中动荡,她明白他说的话,可是她也知道她不会叫,不仅仅是因为她知道男子并非凶歹之辈,更因为她不想他出事,为什么,她说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