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叫吗?那你就错过了一次机会!”她听到踌低沉的声间,在黑暗间有种魅人的迷惑,她听得晕晕沉沉的。
说话间,她感到一阵黑沉向着她袭来,伴随着呼吸间的热度,然后一双温热有力的唇映在了她的唇上,那种翻天覆地的感觉顿时让她的脑袋停摆,一时间竟没办法思考了。
然后她听到一阵低笑:“也许我真的如你所说,有断袖之癖,我居然对你产生了兴趣!”话语间她没有感到踌的厌恶,只觉声音低沉沙哑,可是这却像是惊雷般清醒了她的知觉,怒火冲上了头,她想也不想挥起手,想结结实实的在踌的脸上给一记耳光。
一双有力的手阻止了千妤,他握得很紧,可是千妤却一点也不觉得疼,只感到那双力的热度,像是要灼伤了她的肌肤。
“如果你是女子,我一定娶你为妻!”他开口,这是第二次千妤在他的嘴中听到这句话,第一次是戏谑,可是第二次却像是承诺,一时让千妤怔住了,难道他已猜到自己是女子的身份吗?
“如果你真的再不呼救,我就要走了!”男子突然就终于松开了千妤,在她还未反应之时就离开了她。
千妤愣愣的坐起来,终于适应了黑暗,她可以看到踌行动的身影,可是如先前一样,她依旧无法开口。她看着踌抱起谷风,向着另一路的方向走去,在途间,他突然停下,转身看了她许久,穿过了黑暗,千妤觉得自己像是可以看见他的眼神,想说些什么,可是最终他只是深深的看她一眼,向着黑暗处飞跃而去,消失在她的视线之中。
千妤呆呆的坐着,眼睛依旧看着前方,这一夜像是梦一样,来去匆匆,或许就是梦,可是手指之间还残留着他身体的微温,这不是梦!她这样的告诉自己。她紧紧的抓紧手,舒了一口气,他会猜到自己是女子吗?不可能的,扮成男子的身份已有一年多,却从没有人发现,身高给了她极大的优势,所以他怎么可能发现,仔细回味他所说过的每一句话,千妤又犹豫起来了,他真的没有发现吗?没有理由的……
她就这样呆呆的坐着,直到黑暗退去,朦胧到来,林间的鸟叫惊醒了她,她才发现候府的人正向着山头而来……
然后,她又回到了候府,回到了她已为走完第一站的原点。
千妤终究还是没有走成,凤于珑儿在回到候府的当夜,因为惊吓又发起了高烧,昏昏沉沉睡了一夜,在昏沉中她一直在喊着千妤的名字,直得第二天看到千妤病情才渐渐好转一些。可是这一病又病了大半个月,千妤更是走不开了,就这样她又留在了候府。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春天马上就要结束了,天气一天天的热了起来,凤于珑儿的身体也慢慢的好转起来,又可以悠闲自在的在候府花园中散起步来,离去的念头又再一次的浮上了千妤的心中,凤于珑儿虽然不说,可是千妤却可以看到她眼中流露的不舍,病后的虚弱与无助的娇柔让千妤再一次的犹豫起来。可是她必须要离开,至少她不能忘记琳月,这件事记挂在她的心头太久太久了。
绿柳枝丫,莺莺蔓语,风景无限美好,可是在这里她已停留的太久了,离开这里像是变成了不可提的禁忌,私下离去,也不太可能了,如果要走,候爷会为了珑儿,怎样阻止?最近他应该没有理会的心情了吧,朝堂之上,风云动荡,他身为朝中重臣,已是忙得身心疲备。当今皇上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可是皇权的终决却始终还未决定,动荡的人心更是在风雨中飘摇。这一切都与我无关,我只将自己置身与这个世界之外,因为我的心始终在那个可能再也回去的二十一世纪。
恍恍惚惚间,我的思绪又飘回了那惊心动魄的一日,我想起那个男子,那个让人心神晃荡,激动难抑的男子,不知他现在身在何地,那日包匆匆离别,可是离去时的那一眼却让她回想万千,她还会再遇见他吗?他毫不顾忌的告诉了她,他的名字,踌?这是他的真名,从他的眼神她可以看出,即然敢说,就不会是假的,他是那种敢作敢当的男子。那么如果追寻是不是就可以知道他是谁?千妤淡淡一笑,那只是一个名字而已,这世间上有多少人叫这个名字。她不会去问,也不敢去问。因为这样,所以他说的毫无顾忌吗?
候府的庭院缠绵绕转,延绵前伸,放眼看去,有种迷乱的感觉。
千妤看见凤于枞与凤于琛正从河堤槛道走过,转眼间就走到了她坐落的亭前。凤于枞发现了她,停了下来,看了她一会,似乎想和她说些什么,但始终还是没有说,便与凤于琛匆匆离去了。
千妤淡淡一笑,权势真的有那么重要吗?简单快乐的过一生,不是更好吗?
心中空度无聊,珑儿有着大家闺秀所要学习的东西,珑儿曾经邀请她一同前去,却被她拒绝了,那从来不是自己所要学习的东西。阳光初照却已极是灼人,却不想离去,呆呆的,就看着塘中的鱼,也可以过半天的时间。这样过日子可不行,千妤从亭椅中跳了下来,她甩了甩头:“不行,打起精神来,不可以这样虚度日子!”她抱着手,做些什么呢?去外面走走吧,刚到候府时成日忙于安排凤于珑儿的生活,她的病体稍好一些,便忙着陪伴她,出府上街的次数可真是屈指可数,就算去也是匆匆而过,没有瑕心闲逛。
刚走到门口,就看见看门的守卫迎了上来:“不知千公子要去何处?”如她所料,果有鹰犬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