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凤于銮认真的看着,也清楚的辩出了那两个字:“为什么会……”他转过头去看千妤……
千妤点了点头:“所以我怀疑珑儿并非是凤于夫人所杀,也许是另有其人!”
凤于銮摇着头不肯相信:“不可能的,珑儿从小生活在深闺之中,并无仇家,怎么会有人寻思谋害于她。”
“那这两个字代表了什么,一定是珑儿想对我们说一些什么?”千妤争辩着。
凤于銮看着千妤叹息着:“我不相信会有人要杀害她,也许是因为别的原因,是你想的太多的,我根本就找不出什么理由有人想要害她。”
千妤许久不语,她也找不出什么理由会有人要加害珑儿的证据,珑儿自小体弱多病,养于深闺不见外人,就算是对下人也是和颜悦目,没有一点大家小姐的娇纵,也是因为如此,她才会与珑儿如此的亲密,所以也想不出珑儿会与谁结仇,也因此她一直不敢把她心中的猜测说出。
“千妤,是你想的太多了,一直责怪自己,所以不肯放下心事,珑儿的死只是一个意外,你为凤于家所做的事情,已经太多太多了,不要再为难自己,和我走吧,和我远走天涯过着自由的生活!”凤于銮走上前走,紧紧的握住了千妤的手,双眼中充满了渴求与期盼。
“不是的,不是我胡思乱想,你看,证据就在这里,就在我们的眼前,一定是这样的,不管如何我不能让珑儿含冤莫白,我不可以……”千妤再一次坚定着心中的想法,她用力的甩开凤于銮的手,一步步的后退着……
突然一个重物掉地的声音惊扰了二人,向着大门看去,秦荷玥正站在琳琅阁外,手中的端盘已跌落了在地,正张大眼睛惊讶的看着他们二人。
在千妤充当了凤于銮的身分后,凤于銮终是不能将所有的事情交予千妤管理,所以便以家中的一个亲戚的身份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看她花容失色,千妤便已知道秦荷玥已听到了他们的对话,知道她心中有了误会,她沉思了片刻,心中暗想荷玥是一个可信之人,而她不能让秦荷玥无止尽的误会下去,今天就让她清楚的知道一切吧,千妤解开发束,散开了头发,女子之貌呈于她的面前。
秦荷玥的眼睛睁得更大了,几乎都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只能愣愣的看着千妤从自己所认知的男子变成了一个女子的身份,再也说不出话来。
“对不起,一直都在瞒着你,我实是有自己的苦衷,并非是存心戏弄……”千妤愧疚的说着。
奏荷玥到此时才反应过来,虽心中早就想着对千妤的新身份不敢高攀,可是难免有着少女的情怀,想不到一江春水付诸东流,让她自己都觉得可怜,可笑,对于千妤的话,她苦苦一笑,终是自己的痴心妄想,现在梦终于破灭,她轻轻的点着头:“我知道,我知道,是荷玥自己痴傻,是你别放在心中,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自由……”她低下头,泪还是掉落了下来。
“荷玥!”千妤上前一把就抓住秦荷玥的手:“对不起,我明明知道你心中有误会,可是却一直没有解释,任由你误会下去……”
“不是,是荷玥为难了公……不,千……妤!”她她一擦眼泪,困难的说着:“我明白你一定有不说的理由,可是你却澄清一切,却是为了荷玥着想,你这样相信荷玥,荷玥已经很感激了……”她僵笑着,再也说不下话,羞愧的想要掉头就走。
“荷玥……”千妤不忍的拉做她。
秦荷玥停下了身形,掉过头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我没有事情,真的没有,你让我一个人呆着好吗?”
千妤蓦然松手,她知道让她留下,只会让她越发觉得难堪,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掉头离开。
“原来伤心的不止我一人!”凤于銮在她的身后苦笑着……
千妤转身默然无语,心情本就低落,凤于銮的表白,秦荷玥因她而伤心,让她一次又一次的感到了无力。
她滩坐在厅堂的椅子之上,已无再言语的力气,她看着紧紧的闭上双眼的珑儿心中更是一片神伤:“我不相信珑儿的死那么简单,是我胡思乱想也罢,自找麻烦也行,但是我一定要弄一个水落石出,二哥,你就任我去吧,否则我会更难受的……”她呆呆看凤于珑儿的尸体,无力的说着。
凤于銮闭了闭眼睛,无声叹息,也许放下一切,无拘于天地之间只是自己的痴心妄想,他转目看向凤于珑儿一眼,然后转身离开……
风轻轻的吹着,夜色如水,在寒冬却有着刺骨的冰寒,直冻人心,在凤于府连连遭遇的不幸更让府中蒙上了一层说不清的诡异,夜深了,府中却响起了轻幽的笛声,在寂静的凤于府中流窜,伤人心,冻人意。
世间竟有这样痴情之人,府中无人知晓,只有千妤、荷玥明白凤于銮为谁而神伤,一者避,二者却感同是天涯沦落人。
秦荷玥还是不由自主的被幽笛声所引。
“公子笛声幽然,让小女子不禁自怜!”笛声停了下来,秦荷玥苦苦而笑。
凤于銮转身,对着她凄凉而语:“我们俩竟同是天涯沦落之人。”
秦荷玥轻叹:“可我的痴情却是愚傻可笑……”
凤于銮摇头:“这世间的感情何来清醒理智?皆是可笑……”
秦荷玥呆看着凤于銮:“如果我没有猜错,你才是真正的凤于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