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于銮轻淡而笑:“真是伶俐的女子……”
秦荷玥哑然失笑:“因为我们都爱上了同一个人,同一颗心……”
话音落,两人相视而笑,清笛声又再府中响起,只是不再清冷寂廖……
凤于珑儿的死引起了皇上的深深叹息,虽说珑儿未嫁入皇族,但名份已定,皇上下旨特许她葬入皇陵。
这虽对凤于府来说是一种莫大的荣耀,可是凤于銮与千妤却皆不赞同,凤于銮说珑儿活着也不指光她为凤于家光耀门楣,死了就让她清静一番吧。千妤却说珑儿生于斯长于斯,心性却是内怯,还是让她与父兄相伴吧!
眼见下葬之日近了,千妤便进宫谢恩,并拒绝了皇上的好意。
千妤说得理情达理,皇上也就收回了圣旨……
皇上在大殿之上叹息:“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谁也不愿,凤于銮你就节哀顺变吧!”眼中充满了悲悯之光……
千妤低头不语,在大殿之下依旧心神幌忽,几日来她都在心中细细思想,她肯定凤于珑儿的死并不是人们所想的那么简单,光凭着见着凤于夫人手执烛台,就确认了珑儿是她所杀,那么她手肘上刻下的那两个字所代表的意思是什么呢?月儿,月儿……她心突然想着,难不成与月形玉坠有关,珑儿是在暗示他们,她的死与影煞有关吗?可是她的心中始终就隐隐觉得凤于珑儿的死决不是凤于夫人忽而疯狂所致。
她的沉静让所有的人都认为她正在伤心,谁也不会去责怪一个伤透心的人。
皇上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踌儿,凤于珑儿究竟是你未过门的媳妇,今夜是凤于三小姐的头七之日,你就陪同凤于爱卿一同守夜,也当是皇家的一点心意!”
墨踌淡淡的看了千妤一眼,拱手道:“是,父皇!”
“皇上!”千妤突然抬头:“微臣怀疑舍妹珑儿之死并不是那么简单!”她看着皇上双目灼灼有神,下定决心要查个水落石出。
皇上微皱着眉,只认为千妤这是伤心过度的反应:“不是已经有了定论,凤于珑儿是死于凤府之中,当时并无它人,是凤于夫人疯颠之下,误杀了自己的女儿了吗?凤于爱卿,你莫过太伤心,终是我皇家无福,得不到这样一个秀慧的女子。”
“皇上,不是我不肯罢休,是微臣心中真有疑惑,我不能让妹妹死得这样冤枉!”千妤依旧坚持:“我有证据可证明我所言!”她一席话震惊全场。皇上也无语的看着她。
墨踌挑眉,看了皇上一眼,代为回答:“你有何证据?”
千妤掏出怀中的那枚月形的玉坠答道:“凭的是这个!”她下定决心,就算珑儿之死与影煞无关,她也要弄个一清二楚,否则这辈子她都会于心不安。
当玉坠现于人的眼前,全场都轰然大震,私语声不断,皇上的也都站起身来,内待连忙走了过来,拿去的千妤手中的玉坠,送至皇上面前观看。
看到了玉坠,皇上的眉头皱起,手一挥:“把影煞所留下的印记呈上来!”
内待早已准备好,才挥手,奏本已送至面前,皇上神态严峻的拿起玉坠在一旁的红泥上一沾,印在了奏本的一边,两个相同的图形出现在他的面前。
看着手中的玉坠,皇上沉吟片刻:“凤于銮,你是从何处得到此玉坠的?”在他的心中是有着怀疑的,玉坠突然现形,在所有的人心中都掀起了这个惊涛巨浪。
“回皇上,这玉坠是当日臣在家中所遇一黑衣人他身上所掉落的,当时臣并未挂在心间,直到日前在朝堂之上看到印记,臣才记起!”
“那你当日为何不说?”皇上有些不悦。
千妤回答:“当日臣心中只是有疑,但却不能肯定两者相同,所以才回家求证,不想夜妹妹便惨遭杀害!所以无时间禀明皇上!”
皇上这才点了点头:“那你又为何说凤于珑儿的死与影煞有关,难不成因为那个玉坠,所以影煞之人便会突然遣入凤于府杀害令妹?这与理不合!”对千妤所说,皇上不予苟同。
“微臣如此怀疑是有原因的,当日我求证之后便在心中大胆假设,当时凤于府实是被人陷害,可背后的黑手正是影煞组织,当时妹妹正与我在一起,知道事情有可能如此之后,便问我要去了玉坠,因勾起了伤心之事,她想念母亲,当夜便到了飞霞居去,因此……”千妤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在她死后,我在她的手肘之上看到她临死之前,用耳环的剌尖写下了月儿二字,若妹妹为大娘所杀,珑儿为何会留下这些,她分明是想要暗示些什么,因此微臣大胆推论妹妹一定是被他人所害,请皇上允臣追查真凶!”
皇上沉思起来,许久说道:“可是即使如此,也只能证明你妹妹有可能被他人所害,并非是影煞所为,他们是没有什么原因要杀害凤于三小姐的,莫非……”皇上突然抬头:“莫非影煞是在向皇家示威,要损折了我皇家的面子!”他怒目大睁,直视前方。
千妤摇头:“微臣不知,一切皆是猜测,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谁也不知道,只有大娘在场。”头痛的甩着脑袋:“但是我相信,但是妹妹之死,绝对有疑!而现在最有可能的凶手就是影煞,究竟是何原因一切皆待查证!”
皇上双眼一眯:“如果真是影煞所为,那么就太过份了,影煞居然将魔爪抻到了皇室之中,居然杀了未来的八皇子妃,这岂不就是在向朕的皇权挑战……”他拍案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