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依雪一身红衣,飘飘然飞上擂台,一双血红的双瞳慑人心魂,她依旧挂着浅浅的笑,对视着昆仑的班西子道长,她的淡定更添加了她的神秘度。
她竖立在擂台之上与班西子道长对立而视,风挑起她的裙裳。她娥眉婉转,明眸流盼,朱唇皓齿,媚态横生的妖冶女子;一袭红装,娇艳动人,莲步轻挪间尽显风姿嫣然。
血依雪真的很美,她的没不在于外在的装饰,而在于天生清冷与火热结合的气质。娇容盈心,冶骨销魂,妍饶艳影,魅韵惑神。
夜绝殇明白,这才是真正的血依雪,她眸子里放射的嗜血的光芒让所有人畏惧,但他就是喜欢上她了,爱上她的一切。
“班西子道长是吧?”血依雪站了良久才开口道:“其实我最想见的是你们的‘昆仑三圣’,可惜我生的晚了,没能瞻仰到前辈的风范,实为憾事。”这几句话人人都听得出来,他大赞昆仑派的前辈,却将眼前的昆仑人物瞧得不堪一击。
“妖女。”班西子满脸涨的通红,抽出手中的长剑朝血依雪砍去,待剑尖即将触及她胸膛时,血依雪身子微晃,以转至他身后了,班西子的剑扑了个空。
班西子转身挺剑猛向血依雪刺去。这人身法极快,这一剑虽似事先已有警告,但剑招迅捷,实和偷袭殊无分别。
血依雪浅笑,袖中吊出一条冰蚕丝带,丝带打出,将班西子的剑气打破。没料到她有这招,班西子一时不注意,剑的方向指向了她的足下,血依雪右足微启,压下剑刃,顺势踏落,将长剑踹在底下。班西子用力一抽,竟然纹丝不动,班西子涨红了双颊,竭力抽剑。血依雪右脚突然松开,脚尖在剑刃上轻轻一点。班西子显然没料到她会松脚,力道用的过猛,一个踉跄,向后摔了个大跟头。
凭着他的武功修为,这一下虽然出其不意,但立时便可拿桩站定,不料刚使得个“千斤坠”,猛地里剑上一股极强的力道传来,将他身子一推,登时一屁股坐倒,绝无抗御的余地,跟着听得叮叮叮的几声清脆响声,手中长剑寸寸断绝,掌中抓着的只余一个剑柄。
“呵呵……”血依雪掩嘴嘲笑道:“道长这么大个人了,还摔跤!连小孩子都不如!”血依雪眼中满是鄙视,怪只怪他历任昆仑掌门以来,居然和柏驹尉勾搭上了,既然是柏驹尉的人,那么就没有饶过的必要了。
班西子羞愧难当,他是昆仑派的掌门人,竟然丢了如此大的脸,以后如何在江湖上混下去?在看那些曾经自己得罪的那些人,不禁更是惶恐,连忙站起来,喝道:“妖女……贱人……”
血依雪本想多玩他一会,但听他骂到‘贱人’二字,那是辱及了父母,更是侮辱了逸,手中的丝带狠洌的朝他飞去,看似柔软的丝带,打在班西子身上,令他口吐鲜血,一双黯淡的眸子不可置信的望着她。
“师傅。”昆仑派的弟子两三个朝擂台奔去。他们万万没有想到,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子,一条看似柔软的丝带,居然能把班西子打成重伤。
其实这一点连夜绝殇也没有想到,他记得自己曾经探过血依雪的脉,那时她还是个毫无内力不懂武功的女子,怎么几天不见,变得如此厉害了?雪域有这种速成的武学吗?但是,一般性来说,速成的武学的副伤害是很大的,她该不会为了报仇而……该死的女人!若真是如此,他非要好好教训她不可。
血依雪舞起丝带环绕一圈,将昆仑派的几个冲上来的弟子打飞下去,班西子重伤无力反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门人被打伤,心中的怒气肆意的在他心里窜游着。
昆仑门人被打出数尺之外,身上却毫发无损,很显然她并不想伤他们。
血依雪指着倚靠着春风而坐的女子道:“这个女子你可曾记得?三年前你们暗中埋伏将她打伤,还给她强灌了毒药,至今为止都未解,今日你也一样。我也要让你尝尝,那噬心蚀骨的滋味。”
众人听她这么说,眼光都顺着她指的地方看去,是秋霜?见她现下也只不过是个稚龄少女,三年之前自是更加幼小,班西子为一派掌门之尊,竟然这般欺侮一个小姑娘,实在太失身份。
班西子见众人眼色有异,心想多说旧事不利于他,挺剑便往血依雪眉心挑去。
血依雪身形晃动,从剑气之间窜了开去。班西子斜剑刺向她腰肋,血依雪右手持萧与之对抗。玉箫攻向班西子的长剑,班西子剑身微转,剑锋对准玉箫削去,心想你武功再高,玉制的萧终不能抵挡我剑锋一削。哪知血依雪的萧对上剑刃直冲而去,玉箫与剑相对刺去,本应该是玉碎却变成了剑断。班西子手中的剑在触碰上玉箫的那一瞬间,被其逼得裂碎而断,一瞬间,班西子手中就只剩下剑柄了。
血依雪左手衣袖拂出,一股劲风,一团粉末洒在了班西子身上。班西子暗叫不好,想要提起内力在进攻,却发现他竟然提不起一丝内力。崆峒,武当,华山各派高手见此情形,不禁暗暗摇头,心下微感惭愧,若自己面对如此敌手,怕也难保持如此冷静的态度去面对了,若今日他们再出手,怕会被天下人耻笑。
这样的下去情势不利,班西子心想:“我打不赢这女子,难道就要葬身于此?”当下仰头一吼:“妖女,你使妖术。”
血依雪淡笑,“打不赢就找借口,这就是正道?”
“你若没使妖术,为何我提不上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