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天慕倒是大约的猜出是何人所为。”楚天慕看着柏飞凌笑了笑,这种场面下,他还能保持着事不关己的样子,看样子真的是对名剑山庄死心了。
见楚天慕望着柏飞凌,柏驹尉皱起了眉头,“太子该不会想说是飞凌吧?这是不可能的。”柏飞凌已经没有内力了,身子虚弱的几乎没离开过名剑山庄,不可能是他做的。
“柏掌门太激动了,天慕可没说是二公子做的,天慕的意思是,凭二公子的聪慧,应该能猜到是谁做的。”楚天慕打太极的将问题的答案丢给了一直站在一旁事不关己的柏飞凌。
柏飞凌神情淡然,薄唇永远是微勾着,让人永远猜不透他是在笑还是习惯如此。
“娘发生这种事你居然还笑得出来?我看,就是你做的。”柏飞祺见他一贯的脸色,他心里就有气。才失去名剑山庄的大权,如今娘也遭人毒手变成这样了,整个事情发展的太离奇了,离奇的让他没法不怀疑他。
柏飞凌身子微侧,躲过了柏飞祺突如其来的拳头,依旧是神情淡然。笑话,虽然他没有了内力,但不代表连招式都忘了要任人殴打,那一拳要是打在他脸上,明天被镜舞看见了,还不得笑话他。
“如今这废物的身子,我能打过她?笑话,还有,我娘死的时候也没见你们哭,她还没死呢,我爱便笑,与你何干?”他没哈哈大笑就算不错了,难不成还想让他学孝子样哭不成?哼。
柏飞祺很想一拳打死他,但是一到冷光直射着他,回头,是柏驹尉。柏飞祺不甘心的狠狠的甩下拳头,等回去再找机会收拾他,只要他赢得武林盟主的宝座,看他还怎么嚣张。
柏驹尉仍旧是想不通,究竟是什么人和名剑山庄有如此大的仇恨,非要将名剑山庄搅得人心惶惶才开心,看着柏飞凌,这个他一直疼爱的儿子,突然觉得自己对他的了解甚少。
“飞凌,太子说你猜到是谁做的了,你说说看。”不是他护着柏飞凌,只因为他那句话没错,自己的夫人武功底子是什么样子他很清楚,飞凌如今这般身子,不是她的对手,能悄无声息的将人从名剑山庄带走,又悄无声息的送回来,这个人武功深不可测。
柏飞凌神情淡然,勾着薄唇,好似刚才发生的事都和他无关。看着柏驹尉冷冷的道:“我先说,只是猜测,不肯定。”随后走到他身边,将他手中的暗器拿了过来,“这个暗器,这个图案,这个样式,你们不觉得很熟悉吗?”
所有人都盯着他手中的暗器看了又看,硬是没发现它哪里有什么不对了,就是样式比一般的暗器漂亮了点,没什么不一样的。
“飞凌,有话直说。”对那个暗器,柏驹尉的确有种熟悉感,但是怎么想都想不起来。
看来他们真的忘了,柏飞凌淡笑,做了那种事后还可以将其忘得一干二净的,也只有他名义上所谓的这些家人了。
“七年前的血府独女血依雪大家可还记得?”
“那个傻子?”柏飞祺皱起了眉头,不解的看着他,这和她有什么关系?提到那傻子他心里就不舒服,想起她曾经一天到晚缠着他的情形,他鸡皮疙瘩就掉一地。
看着柏飞祺那模样,他觉得好笑,看着自己手中的暗器,他才终于明白,镜舞为什么有那么深的恨意,“你不喜欢所以你没有注意,血依雪平时的装饰里,最喜欢用到这样的花饰,不管是她的头饰、耳环还是项链和手镯,这样的花饰出现在里面是必不可少的。”
他这么一说,大家都一副想起来了的模样,的确,当年年幼的血依雪是最喜欢这个花饰的,这种花饰从不离身,难道……
柏驹尉疑惑的看着柏飞凌道:“你是说是血依雪做的?”
“不可能。”柏飞祺惊叫出声,“她不可能活着。”那个女人,那么重的伤这么可能活下去。
“我打听过了,这枚暗器叫流星镖,出自安阳张铁匠之手,是血依雪私下找他做的。因为当时震惊于血依雪不傻,所以他对这个暗器映像很深刻,当时血依雪还千叮咛万嘱咐千万不能让别人知道,所以自此以后,他就再也没有做过这个暗器了。所以,这个世上,唯有血依雪有。”太子将重点提了出来,其实当年他也见过血依雪,表面看上去确实犹如外间传言那般痴傻,但是清澈的眸子,却让他明白,痴傻只是她保护家人的假象,奈何她费劲心思,最后还是没保住家人。
柏飞凌点点头,“太子这么一说,便证实了我心中的想法。血依雪,没死。”说不定就是镜舞背后的那个人,那个女子,心思太过缜密了。
“她不可能活着。”柏飞祺摇头,坚决不相信她还活着。
“你怎么知道她死了?那晚你又不在场。”
柏飞祺一听急冲冲地道:“我怎么不在,我明明看着她……”赫然,察觉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连忙双手捂住嘴巴,狠狠的瞪了柏飞凌一眼,臭小子,居然敢套他话。
柏飞凌冷笑,嘲讽的看着他们,“七年前血府的那桩惨案,果然是你们做的。”难怪血府一出事,他们便立马将去过的事实说成没去过,有道是心中有鬼才会如此,看来果真不假。
曾经,面对家人和镜舞他犹豫过,是不是真的该为爱情放弃亲情,那时候他问镜舞,镜舞的回答是:若这个家人罪恶多段,罪无可赦,我宁可不要他们。那时候觉得她挺无情的,如今看来,不是她无情,而是这些所谓的家人,真的不值得他留恋。